“就為了看戲?”
“也不全是。”楚長歌道,“你想想,如果我直接將你帶走,那華夜離發現新娘子臨陣逃脫,最多也就吃個悶虧,可要是我在婚禮上正大光明的把你劫走,就等於當眾扇了華夜離一個耳光,豈不大快人心得多!”頓了頓,楚長歌又道:“可惜有人搶了我的頭彩。”說這話時,他的臉上除了遺憾之外,更多的是兇光。
四胞胎又要倒黴了。慕容雲舒暗暗覺得好笑,嘴上卻怪聲怪氣地說道:“是啊,大快人心,大快了別人的心。”
楚長歌奇道:“此話怎講?”
慕容雲舒不答反問,“你今天見過雲四娘嗎?”
“見過。”
“你覺得她的心情如何?”
“沒注意。”他那時候急著找她,哪裡有心思去注意其他女人的表情……
“……”真掃興。慕容雲舒抿了抿嘴,直接說道,“花二十萬向她買了密道的入口,找到石洞後發現你已經自己逃走了。”早知他已逃出生天,她也就不必花那二十萬了。雖然揮金如土的感覺很好,但,作為一個成功的商人,即便是揮金如土也應該物有所值。
楚長歌想得卻是另外一個問題,“八卦樓賣訊息從來只算個數不分價格高低,不管什麼訊息,都是一個五千。她竟敢坑你!”他說得義憤填膺。
慕容雲舒深感贊同地點頭,道:“是啊,我也覺得你不值二十萬。可那時候急著救你,也就沒管值不值了。再說了,慕容府不值錢的東西多得是,都是我爹當年年少無知時花大價錢買回來的。我花二十萬買你,虧的也沒他的多。”
楚長歌哭笑不得,原來他就是個不值錢的東西……
慕容雲舒完全無視某人僵硬的眉僵硬的眼,嘴角微翹,側頭看向路旁的花草樹木,風景真好。
十一月的蜀州,已進入寒冬,走在路上,風吹在臉又冷又痛。慕容雲舒冬天冷夏天怕熱,若不是為了救楚長歌,這個季節,她是斷然不會走出家門半步的,更別說長途跋涉了。又吹了半刻鐘的冷風,慕容雲舒道:“還是轉回去坐馬車吧。風太冷了。”雖然與心愛之人手牽手慢慢走是一件很浪漫的事,可是這點浪漫實在難以與寒冷抗衡。她是個商人,崇尚現實第一。
楚長歌聞言懊惱不已,只顧著與她說笑,竟忘了天寒風大,她沒有內功護體,會受不了。
楚長歌連忙脫下自己的大衣,為她披上,然後說道:“你在這裡等我,我去叫東南西北把馬車趕來。”
“好。”慕容雲舒正擔心一會兒騎馬轉回去的時候受不了颯颯的寒風。他考慮的真周到。
望著馬背上那抹瀟灑的身影,慕容雲舒不由自主地傻笑起來。這個英俊、強大又體貼的男人,以後就是她的了。沒有任何人染指過,沒有任何人敢染指,完完全全,屬於她的。
這種感覺,真好。
楚長歌已經走遠,慕容雲舒卻抓著肩頭的大衣,望著遠不見底的官道,一直笑,一直笑。
*
有楚長歌護航,從蜀州回金陵這一路,格外的太平,是以他們也走得格外慢——主要是楚長歌與慕容雲舒走得慢,其餘人為配合主子的腳程,也都變身烏龜爬啊爬。當慕容雲舒一行人回到金陵時,已是新春時節,家家戶戶門上都貼上了鮮紅的對聯,普通百姓家的對聯是簡單的紅紙黑字,富貴人家的對聯則勾了花邊喜氣更重,而慕容府的對聯則紅底金字,首末還滾了金邊,端的是金光燦燦、富貴逼人。不僅如此,門口那兩尊威武的石獅子,脖子上還掛了大紅的花。
慕容雲舒前腳才剛一踏進門,濃重的脂粉味便撲鼻而來,緊隨其後的是九個金光燦燦的貴婦人。
“雲舒啊,你可回來了!我們還以為你不會回來過春節了呢!”九夫人嗲聲道。
八夫人也不落後,急忙表達她對家主的思念之情,“雲舒啊,幸虧你回來了!我聽說你要嫁給小梁王時,嚇得差點暈倒。”
“是啊。雲舒要嫁給我小梁王,咱們這麼大的家業,可怎麼辦啊!”七夫人道。
楚長歌站在慕容雲舒身側,聽得滿臉黑線。感情她們不是擔心她所嫁非人,而是怕這慕容府沒人管?世上有人這樣當孃的麼……果然是名副其實的後孃。
當一道打在孃胎裡就熟悉的聲音由遠及近從那群未來丈母孃身後傳來時,楚長歌瞬間石化了,心中只剩一個想法:有時候,親孃比後孃還可怕……
正文 第七十七章:婆媳較量
“阿長,為娘就知道你會有了媳婦忘了娘,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