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子清想了想,忽然喜道:“她沒有回來拿收拾行裝,身上沒錢,肯定走不遠。”
“……”
“……”
他當慕容府遍佈全國的錢莊是虛設麼?
“小子,這種智商你也投了個龍子龍孫胎。老實說,你是不是賄賂閻王爺了?”妖月仙子老氣橫秋地拍著華子清的肩問。
華子清嘴角輕顫,什麼也沒說。
綠兒奇怪地覷他一眼,“你方才不是很會嗆麼?怎麼這下就沉默了?”
華子清聞言酷酷地把頭偏到一邊,道:“有教養的人懂得尊老愛幼。”
綠兒一愣,接著笑彎了腰。在場的其餘‘麻煩’們,也都哈哈大笑起來。
唯有妖月仙子,臉都氣綠了,“你說誰老?”
“呃……”華子清很想說,你的年紀跟我娘差不多,但感受到妖月仙子殺人般的眼神,立刻很沒底氣地改口,“是愛幼……”
頃刻,笑聲戛然而止,隨即又是震天爆笑。
妖月仙子哭笑不得,這小子……這小子簡直比慕容雲舒那丫頭還氣人!
“阿長呢?”妖月仙子忽然想起自己的兒子來。有他在,那丫頭就走不遠。
“也走了。”綠兒道。
妖月仙子深受打擊,沒好氣地說道:“一個人走是離家出走,兩個人走就叫私奔。下次講清楚點。”害她希望又失望。
綠兒一臉無辜,是你沒問嘛……
*
與此同時,金陵城外,兩人一馬,快意江湖。
這條路,他們一起走過一次。同樣的場景,不同的心情。
上一次同騎,慕容雲舒坐在楚長歌身後,摟著他。而這一次,換成了楚長歌坐在慕容雲舒身後,摟著她。
慕容雲舒倚著楚長歌堅實的胸膛,抬眼看著千萬裡之上的藍天白雲,聽著耳畔的徐徐清風,愉快極了。
幸福,就是扔下所有的麻煩,躺在心上人的懷裡,看雲捲雲舒。
“就這樣一走了之,不擔心府裡出事?”楚長歌笑問。
慕容雲舒青眉一挑,道:“你我都不在,能出什麼事?”
“……”這倒是實話。就算有什麼事,也都是衝著他們來的。“想去哪裡?”楚長歌放開韁繩,讓馬兒隨意行走。
“想去哪裡都行嗎?”
“當然。”楚長歌的語氣斬釘截鐵,好似就算她想飛到天上去,他也會做到。
慕容雲舒沉吟了一會兒,道:“江湖。”
楚長歌聞言微楞,接著爽快地說了一聲‘好’,然後拽住韁繩,夾緊馬肚,低呼一聲,“駕——”
駿馬絕塵而去。
*
其實慕容雲舒並不知道江湖在哪裡,她只想,去他的世界看看,儘管明知必然是刀光劍影、血雨腥風。
說起來,她的世界,何嘗不是血雨腥風、硝煙瀰漫?
只不過,一個是流血的,一個是不流血的。
*
此時,金陵城內,除了慕容府兵荒馬亂之外,還有另一群人也亂了陣腳。
“是不是你被她識破了?!”方鴻飛氣急敗壞地問。
站在他身前的,儼然就是慕容雲舒曾在府內碰到過的掃地大嬸。“就算被識破,也只怨某些人學藝不精。”說到‘某些人’時,她已有所指地看了房內的另一人一眼。
這個人,就是小梁王的心腹,王朝。
王朝一聽有人用‘學藝不精’來抨擊他引以為傲的易容術,立馬大叫道:“你學藝精,你易容一個給我看看!死燕子!”
掃地大嬸,也就是銀燕子,冷漠地看他一眼,道:“你若沒有心虛,又何必對號入座。”
“你……”王朝氣結。
“好了,都別爭了!”方鴻飛臉一沉,道:“你們都是王爺的得力助手,別動不動就大動干戈。”
銀燕子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見狀,王朝也鼻子朝天大哼一聲。
方鴻飛看了兩人一眼,對銀燕子說道:“原想讓你混在慕容府中,伺機收集慕容雲舒與其他藩王勾結的證據,呈到皇上面前以證國威。如今計劃才剛剛開始,就無疾而終。看來,我們得另闢蹊徑了。”
銀燕子面無表情,她只想知道,下一步要怎麼做。
王朝則暗暗冷笑,以證國威?在自己人面前還要說得如此冠冕堂皇,真教人佩服。說實話,若不是有王爺的命令在身,他寧願與慕容雲舒那種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