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有什麼事?”楚長歌邊走邊不耐煩地問。
北護法猛然記起來自己還有正事忘了說,連忙說道:“我是想問,我與綠兒的婚事,能不能取消?”
楚長歌挑眉,“你想退婚?”
“可以嗎?”北護法滿臉期待。
楚長歌想了想,忽然顏色一正,道:“你是不喜歡綠兒,還是不喜歡女人?”
“……你就說可不可以吧。”解釋是說給正常人聽的,像教主這樣的非正常人,說了也是白說。
“不可以。”楚長歌果斷拒絕。
“為什麼?”
“我不能給她拒絕我的藉口。”
“……教主,做人要厚道。夫人拒絕你那是因為你縱慾過度,你不能因此就拿我的終生大事開玩笑啊!”
“不能嗎?”楚長歌淡淡問,臉上閃著不容置喙地兇光。敢說個‘不’字試試!
北護法搖頭,又點頭,“能、能、能。教主‘性福’我就幸福,你想怎麼開玩笑都行。”
楚長歌睨他一眼,不再說話,揚長而去。
望著某無良人士的背影,北護法長長地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教主啊教主,枉我跟了你這麼多年,你怎麼就不明白呢?綠兒是個好姑娘,可我喜歡的是腿長腰細的妹子啊!”
“就像夫人那樣的麼?”
“是啊——”‘啊’字音還未發全,北護法立即打住。要讓教主知道他就喜歡夫人那個型別的,還不把他往死裡整?
“沒想到啊沒想到,小北你竟然敢覬覦夫人的美色!”
“大西你不要亂講!”北護法立即捂住西護法的嘴,賊兮兮地左右瞧了瞧,見四下無人,才鬆開手,道:“我沒有覬覦夫人的美色,你不要冤枉我。”
“是麼?”西護法曖昧地笑道:“你剛才不是還說自己喜歡腿長腰細的妹子?”
“可夫人雖然腿長腰也細,但她不是妹子啊!”
“不是妹子是什麼?”
“活祖宗。”不假思索。
西護法聞言皺起眉頭特嚴肅地想了想,道:“小北,秀色雖可餐,但是亂lun的事可不能做。你再怎麼好色,也不能喜歡自己的祖宗啊!”
“……”北護法額角青筋暴跳,黑著臉道:“我什麼時候說喜歡自己的祖宗了?!”
“剛才啊。”
“剛才什麼時候?”
“就剛才。”
“你……”北護法詞窮,正欲用江湖手段解決問題,忽然發現西護法嘴角緊抿卻又隱約往上翹,面部像抽筋一樣一抖一抖,明顯是忍笑忍的。“你故意的是不是?!”北護法咬牙切齒。
“哈哈哈哈……”反正已經被發現,再忍也沒有什麼意義。西護法捧腹大笑,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過了好大一會兒才止住笑,哥倆好地拍了拍北護法的肩,道:“兄弟,聽我一句勸,像活祖宗那樣的女人,千萬不要去招惹。一旦陷進去,你就會重蹈教主的覆轍,成為一個妻奴。”
“妻奴不好嗎?我看教主還挺甘之如飴的。自從遇上夫人後,教主不知道和藹可親了多少。”儘管還是非常非常地無良。
“那不是和藹可親,而是因為他現在有了夫人,沒那麼多閒工夫來拿我們開心了!”
“這倒也是。”自從教主被許配給夫人之後,就整體圍著夫人轉,好似沒有夫人就活不下去一樣。
*
陰沉許久的天,難得放晴。
慕容雲舒決定去街上走走,便去找楚長歌作陪。
彼時,楚長歌正在晟王府內的魚塘邊釣魚,聽完慕容雲舒的來意,只說了兩個字——“不去。”
“真不去?”
“不去。”連床都不讓他上,還想叫他賠逛街?不去,堅決不去。他也是有骨氣的。除非她解除對他的禁令,否則他絕不妥協。
楚長歌正在心裡幻想著慕容雲舒百般討好求他原諒的樣子,忽然一條魚上鉤,他猛地回神,拉起魚竿利索地抓住魚轉身喜道:“我們今晚吃……”‘魚’字未出口,楚長歌扔下魚竿飛奔出去。
一路上長髮掩面、白衣飄飄,嚇倒無數路人。
“我、我、我……我好想看見鬼了。”
“我也是。”
“我也是。”
……
……
於是,晟王府大白天鬧鬼的事就此傳開。
*
中原硝煙四起、戰火連天,屍橫遍野、血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