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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你不是說一切聽你號令嗎?!”聶青低吼。

慕容雲舒露出一個‘哦’的表情,然後說道:“她還在房裡。”

“哪個房?”

慕容雲舒看他一眼,好似懶得回答這種無知的問題,扯了扯身上褶皺不堪的衣服,對綠兒吩咐道:“弄些熱水來,我要沐浴更衣。”

聶青聞言大窘,臉上泛起微微的袖暈,悶悶地起身出門,嘴裡還說著‘簡直就不是女人’之類的話。

慕容雲舒只當沒聽見,用簪子把頭髮盤起來,儼然就是婦人髻。

綠兒無語望地,又不是沒有頭巾,小姐幹什麼每次洗澡都要梳婦人髻……恨嫁是不是……

不過,眼下有個更嚴重的問題。

“小姐,我們的包袱不見了,這裡又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你拿什麼衣服換?”

“你到床底找找。”

綠兒不解地眨眨眼,依言趴下去找,很快就驚喜地叫道:“小姐,真的在床底下耶!”

“嗯,去弄熱水來。”

綠兒抱著包袱望著自家主子疑遲了幾下,最後吞下滿腹疑惑,出門弄水。

約莫半個時辰後,梳洗完畢的慕容雲舒穿著一身白得出塵的羅裙款款下樓,頭上用一根鳳頭金釵綰著少女髻,厚重的黑髮瀑布般一絲不苟的流淌在背後,精緻的瓜子臉上不施粉黛而自成風韻,雲淡風輕的表情,有條不紊的步伐,活脫脫一個誤入袖塵的仙子。

當她一路目不斜視地走到聶青等人所在的飯桌時,大堂裡的食客無不跟著移動視線,看直了眼。

“慕容,你今天好漂亮!”鳳靈大讚。

綠兒也點頭如搗蒜,她早說過小姐適合穿白色。

聶青則低著頭喝茶,看也不看一眼。

“你們還有一刻鐘。”說完,慕容雲舒抬腿便要出去。

“等等啊小姐,你不用早膳嗎?”

慕容雲舒挑眉,反問道:“你當真吃得下?”

綠兒眨眨眼,為什麼吃不下?倏地,想到昨天的蛇,胃中頓時開始大浪淘沙。“我不吃了。”她現在連饅頭都可以看成是蛇……

聶青也霍地一下站起來,表示他‘吃飽了’。

唯有鳳靈一臉莫名其妙,肚子正呱呱叫,她昨晚在床底一覺睡到天亮,錯過了晚餐,現在正餓得慌,食慾大好。“等一下嘛,我還沒開始吃呢。反正還有很長的時間要坐馬車,先在這裡坐一坐,等我吃完。好不好,慕容?”

慕容雲舒俯睨她一眼,“我到外面等。”她現在聞到食物的味道就反胃。

綠兒和聶青也跟著出門,留鳳靈一人一邊肯饅頭一邊喝稀飯,還吃得津津有味。

三人來到門外時,車伕已經把馬車趕到門口候著了。慕容雲舒正打算上馬車,忽聽綠兒問,“小姐,昨天那個蛇,真的是你召喚出來的嗎?”

“嗯。”

“你怎麼會、會有那種本事?”綠兒覺得主子好神通廣大,連蛇那麼可怕的生物都聽她的,不愧是慕容府的當家人。

“當年被蛇嚇得三天吃不下東西之後,我就開始琢磨使喚它的法子。”

綠兒忽然想起來,主子從十歲那年的某一天開始,天天抱著一堆稀奇古怪的書跑到後山的竹林中去敲啊打,後來還花大價錢差人制了一把發不出音來的古箏,為此老爺差點把辦事的人趕出慕容府,幸好有主子求情……

忽地一個激靈,綠兒恍然大悟,“那個古箏……耳環……與那架不發音的古箏一樣……”她想起來了,主子當年求情的原話是‘不是古箏不發音,是它發的音爹爹聽不到’。原來主子的意思是--人聽不到,蛇聽得到!

綠兒的眼神越來越驚恐,小姐……小姐竟然把那麼危險的‘兇器’做成耳環戴著……

“你的腦袋長進了不少。”慕容雲舒很高興可以不用費口舌解釋了。其實她當初研習訓蛇之法純粹是想在蛇面前逞一把威風,以報‘三天顆粒未進’之仇。而後來又找人打造這副耳環,是為防身--以防再被蛇欺負,孰料竟救了她一次。其實昨日若非實在不得已,她也不想用這個法子。雖然沒有睜眼看,但光是想想群蛇亂舞的場景,就夠她反胃好多天了。

“你又是怎麼知道鳳靈就在她房間的?”聶青本來是想先問蛇的事的,但一聽綠兒提到耳環、古箏,再觀某人耳垂上那對古箏耳環,就全明白了。望著她的眼神也不由變得懼怕起來。從今以後,惹天惹地,絕不惹姓慕容的女人……

慕容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