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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朧間,還看到他慢慢的俯下身來,長長地眼睫上凝結著汗珠,而他眨也不眨的看著我。
許久,他開口,聲音帶著低喘和沙啞道:“青嬰,叫我。”
“……”
“叫我!”
我在模糊的意識中迷茫了許久,終於還是下意識的,輕輕的顫抖唇瓣:“元……修……”
……
等再回復神智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清早。
全身像是被馬蹄踩過一樣,痠軟不堪,我被窗外熾烈的陽光刺著眼睛,想要抬起手來擋一下,才發現手腕上都是粉紅的痕跡。
更不用提身上。
我慢慢撐起身來,只覺得一陣眩暈,差一點又跌了回去,有一隻手橫過來一把攬住了我。
一抬頭,就看見裴元修微微彎著的眼睛:“累了?”
我頓時紅了臉,也不搭腔,摸索著要自己坐起來。
他也沒有再說什麼話來逗我,只微笑著扶著我,總算下了床,稍事的梳洗了一番之後,也多少恢復了些體力。直到坐下來用餐的時候,我才終於有了閒暇問他:“昨天你和洛什談得怎麼樣了?”
“我跟他說了顏輕塵的意思。”
“那他怎麼說?”
裴元修夾起一塊蘑菇放到我的碗裡:“你也知道,他跟屠舒瀚的立場不同。他也不是個那麼容易就被人利用的人。”
“我明白。”我點點頭,又柔聲道:“那,如果問他借兵呢?”
“借兵?”
“對,西川方面糧草是肯定不成問題的,如果只是借兵,以你跟洛什的交情,他會答應嗎?”
裴元修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轉過頭來看著我:“這是元豐的意思吧?”
“……我也覺得,這樣比較好。”
“如果是借兵的話,也許他的口會鬆一些。”
“真的?”
“等我再跟他談談。”
他說話的時候很平靜,淡然得好像我們談的只是這桌上的清粥小菜一般,可我知道不是,那是幾十萬大軍的令行禁止,一旦觸動,就是驚天動地。
我想了想,伸出手去,握住了他的手。
裴元修愣了一下,抬起頭來看著我,我輕輕的說道:“元修,你答應過我的事,你不會忘吧?”
他的臉上掠過一絲笑影。
“我跟你說過的任何一句話,都是認真的。”
“我希望年寶玉則那場仗打完之後,天朝——不論邊疆還是內陸,都能和平安定,千萬不要再起戰端。”
我抓著他手的那隻手微微用了點力:“我答應你的事,也一定會做到。”
他深深的凝望著我,許久都沒有說話,只是在沉默中慢慢的伸手,撫摸上了我的臉頰,帶著薄繭的指腹輕觸著我的肌膚,然後慢慢的移向了我的唇,摩挲著我的唇瓣。
我以為他要說什麼,可他什麼都沒說,只是點點頭。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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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再出門的時候,外面已然是陽光大盛。草原上的陽光比起在中原,更加的熾烈而直接。
我剛去接了離兒,就有人來請,說是洛什有事要宣佈。
難道,是裴元修跟他談的,有結果了?
我心裡一緊,也不管那麼多了,急忙帶著離兒便跟著那個侍從走了,可是一路分花拂柳的,卻不是在宅子裡,反而從後門出去,入目的是一大片寬闊的草場,以及草場的盡頭,那一片濃密的樹林。
一陣馬蹄聲從旁邊傳來,轉頭一看,是洛什他們騎著馬過來了。
煙塵襲來,我急忙伸手擋著離兒的眼睛,卻看見騎著一匹高頭大馬的央初王子飛奔過來,手裡還牽著另一匹雪白的駿馬的韁繩,高興的說道:“離兒,你看,我給你挑的這匹馬,漂亮吧!”
離兒一聽,急忙把我蒙在她眼睛上的手扒拉下來,一看,立刻笑成了一朵花。
“嗯,漂亮!”
“快來啊!”
離兒上前一步,突然又停下,回頭看著我:“娘,三叔呢?”
她倒還記掛著劉輕寒。
我也回頭看了看,就看見草場的邊上一個供人休憩的草亭裡,劉輕寒和黃天霸正坐在裡面喝茶,不由的一愣。
他們倆什麼時候碰到在一起的?
離兒一見,急忙跑過去跟她的三叔打招呼,我想了想,還是沒動。這時,裴元修踱著馬慢慢的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