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國藩狼狽地逃回大營,喘息未定,便聽到有人報,曾國華將軍他們回來了,曾國藩一聽大喜,忙叫快請,對曾國藩來說,總是聽到了一個好訊息.
眾人見面,談起損兵折將,不免又是一翻唏噓。不論如何,曾國藩看到眾將都已平安歸來,心中大定,他高興地吩咐人安排酒宴,意欲給眾將壓驚.
酒過三巡,只聽曾國藩道: “此次之事,看來,又是石賊的一個陰謀.”
“仔細想來,確如大帥所說,看來,我們又犯了輕敵之過.”李鴻章也是嘆口氣道.
“這石達開比以前厲害多了,一定是有人在背後為他出謀劃策,只是不知道這出謀之人會是誰?”曾國藩沉吟道.
“據可靠情報,太平逆賊內部發生了一次重大變故,反對石達開與洪秀全的力量被連根拔起,他們已經整合了內部的力量,以前與他們做對的勢力已全部被他們收編,看來,這石達開之所以巧計百出,正是有這些人相助的原因.”李鴻章估計得還瞞準的.
“如果真如軍師所說,那我們就麻煩了.”曾國藩滿臉憂慮.
“是啊,逆賊的力量是越來越強,而我們則是不進反退,這兩廂一對比,那差距就出來了,照此下去,我們將十分的被動呀.”李鴻章也是很擔心.
“你可有應對之策?”曾國藩抬頭望了一眼李鴻章道.
“朝廷。那是指望不上了,即使朝廷真的調派人手給我們,我們也可能不敢要,因為,一,我們信不過,二,來的也是一些酒囊飯袋,不僅幫不上忙,可能還會壞事,所以,學生認為,還是不要打朝廷方面的主意為好.”李鴻章道.
曾國藩沒有出聲,默默地點了點頭,他深知李鴻講得非常有道理.
“大帥,現在唯一的辦法,是向朝廷推薦,要求起用一個人.”李鴻章道.
“什麼人?”曾國藩將斜躺的身體坐直,急切地問道.
“這人與學生同年師大帥,是大帥最得意的學生之一,大帥現在應該知道我說的是誰了吧.”李鴻章恭敬地道.
“哈,哈,本帥怎麼把他給忘了呢,你這一提醒,本帥是豁然開朗,你說的不錯,有了他,的確可解我們的燃眉之急,,如果他能來,實乃我等的一大助力.”此前一直愁眉不展的曾國藩似是幡然醒悟,哈哈大笑道.
“那我這就寫表申奏朝廷?”李鴻章請示道.
“寫,敢緊寫,而且,你除了向朝廷要人之外,還要以本帥的名義,親自給這兔崽子去封信,就說,老師危急,請速來救援.”曾國藩心情大好.
“是,大帥.”李鴻章似乎也鬆了一口氣.
聽著兩人的對話,其他人都聽的雲裡霧裡,不知道他們二人在講些什麼.
“軍師,你們說的是誰呀,這樣神神秘秘的.”曾國華第一個憋不住。道.
“國華,這人,你也認識.”李鴻章笑道.
“軍師,我認識的人太多了,你說的是誰呢,我怎麼會知道,你就直說吧,免得我在這裡瞎猜。我想大家也都是這個意思,是不是?”曾國華一邊回答李鴻章的話,一邊對在坐的各位將軍道.
轟的一聲,眾人都大笑起來.
“左宗棠.”李鴻章道.
“他,你是說左三兒?你怎麼不早說呢,早知道是他,何必這麼麻煩要寫什麼奏表,我直接去將他揪來就行了,我不信他敢不聽我的.”曾國華聽說是左宗棠,便得意洋洋地道.
哈,哈,眾人又笑了起來.
“國華,休得無禮,國家自有國家的法度,豈容你亂來.”曾國藩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忠,雖然他知道清廷*,但他既然已經決定效忠清廷,那他就只能從一而終了.
“大帥,要末將說,大清朝要是沒了您,沒了我們湘軍,可能早就被太平逆賊打垮了,所以,末將認為,這大清朝的皇上,就不應該是他愛新覺羅,它應該姓曾.”曾國華說完,肆無忌憚地狂笑起來.
曾國藩臉色鐵青,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曾國華.
旁邊眾人看到曾國藩的臉色不對,都一個勁地朝曾國華打眼色,讓他收斂一些,曾國華卻完全沒當回事,眾人心中只能嘆惜,曾國華這下子完了,他說什麼不好,卻為什麼偏偏要觸動大帥的逆鱗.
“國華將軍,你胡說些什麼呢?還不給大帥陪罪,說你講錯了.”李鴻章見氣氛不對,趕緊出來打圓場.
“軍師,我錯什麼了我,我沒錯,我講得都是真話,不信,你可向大帥求證.”曾國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