餉銀等物資終於被送抵了目的地,交割完畢之後,馮子材與鄧定公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曾國藩在大營安排酒席隆重地款待了馮子材與鄧定公,酒足飯飽,曾國藩將兩人請到一旁敘話,與曾國藩一起在坐的還有軍師李鴻章.
“二位這一路辛苦,路上的事本帥也聽說了,兩位有何打算?”曾國藩笑著問道.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不知道曾國藩是啥意思,都不敢隨便回話.
“兩位別誤會,本帥並不想打聽二位的*,本帥只是敬重二位的為人,同時也知道二位是大清朝難得的將才,所以,本帥不希望二位回京之後,蒙受不白之冤,所以,這會有此一問,本帥想說的是,如果二位將來有用得到本帥的地方,儘管開口,本帥絕不推遲.”曾國藩道.
“大帥…..”鄧定公沒想到有這樣的好事,自己還沒開口,這曾國藩自己卻主動提出來要幫忙,真是太意外了.
曾國藩是誰,在整個大清朝,那算得上是跺一跺腳,朝廷都要抖三抖的人物,如果有他出面幫著說話,此次之事一定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鄧定公這樣想.
“大帥,無功不受祿,您的好意,我們心領了,只是此次糧草被焚,實屬末將二人大意所致,如果朝廷追責,那也是理所當然,我們坦然受之,相反,如果朝廷不責,末將二人反到會心中有愧,所以,我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大帥就不用操心了.”鄧定公的話還沒有出口,馮子材就已將話頭接了下去.
“馮將軍,你這是拒人好意於千里之外喲,其實,你不需要對我們大帥有太大的戒心,我們大帥也只是想幫幫忙而已,他這樣做,也是想為國家多留下幾個人才,現在的大清朝,良才已經不多,特別是能統兵的良將更是少之又少,如果像二位這種棟樑之才再有所損傷,那國家肯定會大傷元氣,為國家計,大帥甚是憂心,所以,大帥只是單純地想幫這個忙,並非是對二位有何居心.”坐於一旁的李鴻章不失時機地道.
“大帥,軍師,你們的好意,末將明白,但末將自打懂事起,就明白一個道理,自己做錯了事,自己就要承受由這個錯誤所帶來的所有後果,這叫擔當,而且是男人的擔當,所以,這件事還是由末將自己解決更為合適一點.”馮子材的堅持有他自己的道理.
“老馮,你也真是,人家大帥都開口了,你還硬撐著幹嘛,我們也要分清現實嘛,而且,這也不全是我們的錯,我們沒必要將責任全攬到自己身上,所以,能過得去,就過去算了,何必跟自己較真呢?”鄧定公實在是憋不住了,這才將自己的意思講了出來.
“老鄧,人各有志,你如願意讓大帥幫,我也不阻你,可是,我不會違背自己的原則.”馮子材看來是鐵了心了.
“你…..”鄧定公一時語塞.
“好了,二位,你們的意思,本帥已經清楚了,二位也不用為這事傷了和氣,你們看這樣行不行,本帥暫時不會插手管這事,一切先看看朝廷怎麼說,如果到時,朝廷能秉公辦理,那我們樂見其誠,但是,如果朝廷有失公允,那麼,本帥做為一個知情人,到時出來講句公道話,應該可以吧,這應該也不算違揹你們的做人原則吧,馮將軍,你說呢?”曾國藩笑著道.
“大帥真是用心良苦,如果末將再推遲,那就是不識好歹了,末將在此先謝過大帥.”馮子材誠懇地道.
“好,既然如此,那二位就在這大營好好休息兩天,等養好精神,就回京覆命吧.”曾國藩道.
“謝大帥,另外,大帥,末將還有一事,想請您幫忙.”馮子材道.
“馮將軍客氣了,請講.”曾國藩道.
“末將已經就此次之事擬好了一份奏摺,想使用大帥的通訊渠道,以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不知大帥是否可以幫這個忙.”馮子材道.
“小事一樁,你讓軍師去辦就行了.”曾國藩道.
“那就先謝過大帥,軍師了.”馮子材道.
曾國藩與李鴻章都說不謝.
說到這,該講的都講完了,馮子材與鄧定公便退下去休息.
曾國藩與李鴻章對望一眼,都嘆了一口氣.
“大帥,今日一見,這兩人確實頗為不凡,只不過,這馮子材就是太紆腐了點,從這點看,似是不足以成大事.”李鴻章道.
“你錯了,照本帥看來,這馮子材恰恰是可以成大事之人,心思縝密,出言謹慎,有情有義,更難能可貴的是,原則性強,總之,他身上的優點實在是太多了,這樣的人,現在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