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天義避無可避,雖然明知實力差距很大,但他必須一往無前,因為,他總不能坐以待斃吧,說什麼都得試一試,萬一他成功逆轉了呢。
阮天義的心中仍然抱著這麼一絲僥倖。
可是,當他再一次鼓起勇氣試圖用他那有點渙散的目光凝視黑衣人眼睛的時候,黑衣人眼中的霸氣卻徹底消散了,而取而代之的卻是無視,完全的無視。
而望著黑衣人的這眼神,阮天義心中卻突然升起一種感覺,他覺得,在黑衣人的面前,他就如同是一個死人,一具屍體。
說真的,面對這種無視,阮天義真的是很無語。
“你想好了?你可知道,與我交手,你沒有勝算。”黑衣人言詞直接,口氣霸道地道。
黑衣人意思是,不管打與不打,擺在阮天義面前的只剩下一個死字,這等於是間接給阮天義判了死刑。
從這個意義上來說,阮天義也真夠可悲的。
不過,黑衣人之所以這樣肯定,他是自認為有這樣的底氣,試問,如果沒有絕強的實力做為鋪墊,他哪來這麼囂張的言語,這隻能說,黑衣人所表現出來的實力只能讓阮天義仰視。
可是,這話又得說回來,黑衣人到目前為止其實說起來並沒有做什麼,最多也就是瞟了幾眼阮天義,而就憑這,就能斷定他勝出阮天義很多,恐怕是有點武斷吧。
可是。阮天義卻不這樣認為,高手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黑衣人的強勢已透過剛才那幾眼完全給表露了出來,那是一種令阮天義發自內心顫抖的力量,他自認差之甚遠。
不過,阮天義卻不打算就此認輸,因為輸就代表著死,即使要死,他也得掙扎一下吧。
“我知道你實力很強。但不試一試怎麼知道,再說。我也不是軟柿子。”阮天義終於是發出了自己的最強音道。
他的內心深處也是驕傲的,雖然明知不敵,但那份傲氣不可缺。
“既如此,來吧。我會讓你死得心服口服。”那黑衣人伸出手指朝阮天義勾了勾,不以為然地道。
黑衣人對阮天義的實力還是有一定了解的,雖然說與之相比,那一定是差距不小,但是,也沒有想象之中的差距那麼大,如果阮天義真的打算拼命,恐怕黑衣人也得費一番手腳,而這就是為什麼黑衣人會先出狠招在阮天義心中留下深刻印象的最重要的原因。他要先嚇一嚇阮天義,把他的膽弄破了先,這樣才能省卻很多功夫。
“誰怕誰!”阮天義也是以強硬的語氣回敬道。
反正都要死。阮天義是豁出去了,也許拼一拼,說不定還有條活路。
然後,只見他緩緩伸出兩條手臂,然後握手成拳,直接擺開了架式。顯然是已經做好動手的準備了。
不過,那黑衣人在看了看阮天義的那兩條手臂之後。不禁皺了皺眉頭。
在阮天義的那兩條手臂上,兩支短駑赫然仍在,尚未取出。
當然,不是阮天義不願取出,而是不敢隨便取出,他怕因此失血過多,從而危及生命,原本還想著躲過這一劫之後,再來想辦法,如今看來,一切都已是枉然。
可是,黑衣人卻是不願佔阮天義的便宜,他在見過那兩隻短駑之後,突然五指成抓,朝那兩支短駑所在的位置虛空抓了抓,然後便見那兩支短駑波的一聲,從阮天義的手臂上飛出,接著是噹的一聲掉在地上,而兩隻短駑在奮力地朝上下兩個方向彈了幾下之後,便安靜地躺在地上,不再動了。
阮天義見此,不禁有點愕然地瞧了瞧黑衣人,他雖然不知道黑衣人此意為何,但是,黑衣人的手段卻著實驚人,這不免讓他對黑衣人的忌憚之心又增加了幾分。
不過,短駑已經被取出,這是不爭的事實,而且傷口處並沒有流血,除了有兩個小小的傷口之外,其它並無異樣,顯然黑衣人的這拔駑之法上佳,而勁道也拿捏的恰到好處,關鍵是,這樣的做法並沒有傷及手臂的根本,由此可見,能做到這一地步之人,非常人也。
而做完這些之後,黑衣人瞥了瞥嘴,不屑地道:“我不是在幫你,只是嫌那兩隻短東西礙眼罷了,而且,也省得呆會動手時礙手礙腳,所以順便將其拔除罷了。”
黑衣人的話說得輕描淡寫,就猶如這檔子事真的與他毫無干係一般,似乎只是手癢,從而出手過了一把癮而已。
黑衣人這話,這態度著實太牛氣了。
不過,對於黑衣人的態度與言論,阮天義並不感到意外,自打見到黑衣人以來,他就見識了這人言談舉止之高傲,所以,他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