諒山,越邦北方的門戶,距離越邦首府河內僅僅一百多公里,這就使得它成了河內唯一的,也是最重要的屏障,而正是因為其地理位置是如此的重要,所以,一旦諒山被破,河內將無險可守,那就意味著太平軍可以輕而易舉地拿下越邦的首府河內。
這當然是阿基諾等人不願意看到的。
所以,太平軍與南洋軍在此必有一場大戰。
而太平軍在推進至諒山城下之後,便按照預定的套路安營紮寨,準備伺機破城。
在經過戰前討論之後,黃旭決定先禮後兵,他一面派人向南洋人的守城將領送上勸降書,另一面則是派胡林翼與羅澤南率一隊人馬前出到諒山城下挑戰,並藉此一探南洋人的虛實。
而胡林翼與羅澤南二人商議之後,便決定由胡林翼前往叫陣,而羅澤南則率大軍在後壓陣。
於是,胡林翼抖擻精神,手挺長槍,催動坐下馬,緩緩來到城前,然後朝諒山城頭望了望,接著一抖手中的長槍,聲若洪鐘地叫道:“太平軍上將胡林翼在此,鼠輩可敢一戰?”
胡林翼好久都沒有遇到過對手了,他這手早就癢了,所以,他希望這南洋人不要讓他失望才好。
而胡林翼話音剛落,便見諒山城門吱吱地開啟了,然後只見一員上將手提大刀,率一隊人朝胡林翼所立之地狂飆而來。
煙塵滾滾。聲威不小。
南洋人來者雖不算眾,但是氣勢卻也不弱。
而這隊人來至胡林翼近前,順勢擺開陣形。然後一將從陣中而出。
只見此將身著金色重鎧,玄色披鋒,劍眉星目,面板白皙,年齡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實也擔得起英俊二字。
他坐下跨一匹黑色良駒。手提馬韁,朝胡林翼所立之處緩步而來。
胡林翼見此光景。不由在心中暗讚一聲,果然是人物非凡,沒想這南洋國中竟然有如此人物。
但是,就是不知此為何人?
不象阮天義。阮天義沒這麼年輕。
也不象八角兒與馬哈蘇比爾,此二人長相奇特,與中華之人頗為不同,但來人卻與中華之人一般無異。
而除了這三人之外,南洋國王阿基諾一世手下可以拿得出手的就只剩下李經國了。
而且,此人看上去還是如此的年輕,難道他是李經國?
胡林翼暗自猜測著。
按常理推斷,南洋國中能叫得上號的出色將領,也就是這四人。而此人看上去還是如此的年輕,定是李經國無疑。
胡林翼並不是一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之人。他懂得分析,處事也是相當的小心謹慎,而且,他更不會輕視任何一個對手。
所以,不管來人是誰,單從這出場的氣勢來看。必定是不可小覷,所以。胡林翼的內心深處已暗自將警戒級別提升到了最高處。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本將手下不斬無名之輩。”胡林翼手中長槍緩緩抬起,指向那南洋將所在的方向,然後道。
與其胡亂猜測,不如直言相問,胡林翼深諳此理。
而那將聽罷此言,神色冷酷地瞟了胡林翼一眼,然後拿刀朝他一指,傲然道:“我乃南洋國四大將之一,李經國,你是何人,竟敢侵佔我南洋國的土地。”
胡林翼猜得不錯,果然就是李經國。
“胡林翼!”胡林翼扯了扯馬韁,漫不經心地道。
他深知這李經國必定是一個強勸的對手,所以,他不得不想辦法在言語上先慢其心,然後則可趁機圖之。
“胡林翼?沒聽說過,我不管你是誰,但這不是你能來的地方,識趣的,馬上滾出南洋國,否則,休怪我對你不客氣。”李經國冷冷地道。
竟然有人踩到他們南洋國的地盤上來,李經國心中的惱怒可想而知。
本來,這李經國不在越邦鎮守,越邦是阮天義的地盤,但是,昨天他得到阿基諾的傳訊,說是有大隊的敵人已經侵入了南洋國所屬的越邦土地,並且聲威極盛,已經連下多座城池,就連高平和老街這樣的重鎮都已經落入了中華人的手中。
而更令阿基諾頗為心驚的是,現如今,太平軍的兵鋒已直指諒山。
諒山若失,那越邦北方將失去重要的屏障,越邦首府河內危矣,越邦的形勢將變得岌岌可危,所以,阿基諾絕不對坐視諒山陷落。
正是在這種情況下,阿基諾這才將在其它邦鎮守的李經國調回,令他駐守諒山,一方面協助阮天義頂住太平軍的攻勢,另一方面,想辦法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