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三恨不能一拳揍死哈里。
他望著哈里,眼睛裡似要噴出火來,心中之爆怒可想而知。
“渾蛋!如此言而無信,豈能立於當世,豈不教天下之人取笑。”曾三是怒極而罵道。
他是越罵越生氣,越罵越憤怒,哈里的不講信用顯然已經完全超出了曾三的預料,他今天算是真正見識了什麼叫做言而無信,就好比哈里這種。
但是,面對這種言而無信,他又有什麼辦法呢,除了拼死一戰之外,或許也只能借如上的隻言片語來表達心中的憤怒罷了。
而哈里望著暴跳如雷的曾三,心中也甚是慚愧,雖說他向來愛惜自己的名譽,但是,為了他的那一萬英騎,他只能這樣做,即使被曾三看做是言而無信的背義之徒,他也只能如此了。
“不好意思,我從來就沒答應過你什麼賭注,那只是一句玩笑罷了。”哈里滿臉歉意地道。
雖然他的話有違本心,但他的歉意卻是出自真心。
不過,無論他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曾三不會再信。
“屁話,你覺得我們之間還用得著這麼假惺惺嗎,你那副嘴臉,我看著就噁心。”曾三破口大罵道。
他已經被氣暈了頭。
“好了,事已至此,說什麼都已經再無用處,你就說吧,今天這事,怎麼辦?”哈里不願在此事上再費太多的唇舌。他只想早做了斷。
哈里也是頭一遭被人用如此惡毒的言語凌辱,他的心裡同樣不好受。
“想打架是嗎,好。奉陪,奉陪到底!”曾三氣呼呼地道。
他的氣早已經沒地洩了,現在拿哈里以及他的英騎來洩氣可謂是正中下懷。
恐怕也只有將哈里以及他的英騎搞定了,曾三的心情才會好過點。
而事已至此,打架的要素也已經齊備,就差開戰了。
哈里也知道此事是避無可避,再無迴旋的餘地。唯有奮戰到底了,所以。他已暗自下令,讓他手下的一萬英騎嚴陣以待,準備與太平軍的重騎決一死戰。
不過,此次的形勢有點嚴峻。哈里以及他的英騎這次雖然仍是以一萬對五萬,但這一次,太平軍出動的不是輕騎,而是善打硬仗而出名的重騎,如果還想取得上次的戰果,這可能嗎?
哈里雖然狂妄,但他不傻,從太平軍重騎身上散發出來的血腥氣來看,這些重騎的戰鬥力顯然是遠超上次與他們交過手的輕騎。
而且太平軍人數眾多。幾乎是英騎的五倍,恐怕這一次英騎是在劫難逃了。
不過,面對危局。哈里也有自知之明,他不會傻到去與太平軍的重騎硬拼,他現在打算的是如何從這重騎的包圍圈中衝出去,儘量將損失降到最低程度。
而即使是突圍,在如今看來,也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哈里也沒辦法,他得拼一拼。拼尚且可以拼出一條活路,如果不拼,那隻能是死路一條了。
而這麼些個道理,哈里心中比誰都明白,現在主要是看如何實施了。
他不由望了望對面的曾三,可曾三那雙似要噴火的雙眼也正惡狠狠地瞪著他,令他渾身不自在,畢竟這事是他有錯在先。
哈里又看了看四周,想從這些包圍他們的太平軍重騎中找出一絲破綻來,可是,結果同樣令他很失望,太平軍的重騎陣勢嚴密,沒有絲毫破綻可尋。
看來,如想投機取巧也是不可能的了,唯有硬拼一途。
哈里略作思索,便下了決心。
與太平軍決一死戰!
於是,大戰似有一觸即發之勢。
曾三雖然惱,雖然氣,但他卻也沒被怒氣燒暈頭惱,他以及他手下的重騎不需要準備,不需要動員,隨時都可以戰鬥。
而戰鬥就在這種緊張而有點緊湊的氣氛中開始。
一萬英軍首先開始衝鋒。
這一萬英軍在哈里的指揮下拼命朝他們剛才奔來的方向衝去。
哈里很明白力往一處使的道理,他將這一萬英軍集中在一起朝一個地方衝刺,那威力可謂是超極大,而且他也在嘗試是不是可以一舉而衝破太平軍的包圍圈。
而他的這一勢如奔馬的衝刺讓曾三也稍感意外,一來,曾三沒想到哈里竟然如此果斷與決然,說幹就幹,而且還是狠幹,二來,他原先估計即使英軍要突圍,那也有可能是從四面分散突圍,可沒曾想,這些英軍卻擰成一股繩,以拼命三郎的恣勢朝一個地方衝,顯然是想一鼓作氣將某個地方撞出一個洞來。
曾三又怎能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