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曾國藩越聽越糊塗.
“大帥不是與太平軍的郭破天往來密切嗎,而且為了來往方便,大帥還曾刻私章一枚贈與郭破天,不知大帥可還記得此事?”李鴻章提醒道.
“確有此事.難道,難道,他們用的正是這枚私章?”曾國藩這才有點信了.
“正是,所以學生才說,他們是以假亂真,事實上是用的假印信(真私章),替代了真印信.”李鴻章嘆了口氣道.
“啊.”曾國藩眼前一黑,差點摔倒,幸虧是坐在椅子上面,否則就出大丑了.
“報,啟稟大帥,外面敵情已經探明.”正在曾國藩悲憤之時,出去打探軍情的曾三回來了.
“曾三,是否太平軍?”李鴻章搶先問道.
“正是,太平軍總計三十萬人,由黃姓之人率領,朝合肥急撲而來,現今離城只有十里左右,還望大帥與軍師早做準備.”曾三稟道.
“黃姓之人??你是說,他們主帥的旗號上寫明是一個黃字.”李鴻章問道.
“是.”曾三道.
李鴻章點了點頭,讓曾三先退到一旁.
“大帥,事情已經很明瞭了,來的真是太平軍,而且率軍而來的正是太平軍兩大主帥之一的黃旭.”李鴻章肯定地道.
“那郭破天呢?”曾國藩可謂是對郭破天恨的牙癢癢的.
“未知,據學生分析,郭破天此時應該在武昌府.”李鴻章沉吟了一下道.
“好歹毒的計策,好歹毒的人,郭破天呀,郭破天,老子不報此仇,誓不為人.”接連的受挫讓曾國藩已經精疲力竭,對郭破天的仇恨也是越來越深.
“大帥,請您冷靜點,現在最重要的是打退來犯合肥之敵.”李鴻章勸道.
“嗯,軍師之言甚是,對了,軍師,太平軍分軍攻打合肥與武昌,是何意?”曾國藩又問道.
“據學生推算,他們一定是打算分兵兩路進擊,最後齊攻順天府.”李鴻章推測道.
“哈,他媽的,想的到美,他們是在做白日夢吧.”曾國藩大笑一陣道.
“不,大帥,我們不能再小看這太平軍了,照現在的情況來看,他們一定早有預謀,而且每一步都算的很準,我們以前就是太掉以輕心了.如果大軍未失,我們還有足夠的本錢與他們周旋,但現在百萬大軍已所剩無幾,我們實難再與他們抗衡.”李鴻章也很無奈.
“即使如此,我們也要一拼到底.”曾國藩已下定了決心,一定要與太平軍血戰到底.
“大帥,話雖是這麼講,但畢竟我們底氣不足,現在我們手頭的兵力最多也只能用來防守,可能連防守都存在問題,大勢不妙啊.”李鴻章說的都是實情.
“那我們就誓死一搏,軍師,就按照你先前所說,先退來犯之敵,再分兵去救武昌,本帥到是要看看,太平軍如何能置我們於死地,即使我們死,我們也不能讓他們好過.”曾國藩握緊拳頭,目光堅毅地道.
“是,大帥,那就請您分派任務.”李鴻章道.
“好,馮將軍,你是合肥守將,本帥不能喧賓奪主,你來說說,咱們怎麼辦?”曾國藩看向馮子材道.
“大帥,您客氣了,一切但憑大帥作主.”馮子材還沒傻到連尊卑都不分的地步.
“那好,軍情緊急,本帥也就不客氣了,眾將聽令.”曾國藩道.
眾將齊聽號令.
不一會兒,任務分配完畢,眾將各去準備,他們誓與來犯的太平軍決一死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