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老師又是如何得進營來,是嗎?”曾國藩看著滿臉疑問的曾國藩,已經猜到他心裡面在想什麼.
“是,老師,學生確有疑問.”李鴻章在老師的面前不會有任何隱瞞.
“你想聽實話?”曾國藩又道.
“是,老師.”李鴻章也不迴避他自己的想法.
“好,那老師也就與你開啟天窗說亮話,你要做好思想準備.”曾國藩鄭重地道.
“老師,學生明白.”李鴻章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道.
他心中清楚,他的老師一定有天大的事跟他講,否則,曾國藩也不會如此慎重地提醒他.
“少荃,老師現在已經太平天國的人了.”曾國藩毫不隱瞞地將這個既成的事實說了出來.
“什麼,您是說,您…..”李鴻章本以為自己已經做好了準備,但聽曾國藩說出這一番話時,他還是吃驚不已.
幸虧他的心臟夠大,否則,他可能都已經一頭栽倒在地了.
“沒錯,是不是很意外?”曾國藩已經料到李鴻章會有此反應.
李鴻章本能地點點頭,這訊息已經令他暫時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曾國藩的話可是將他的思考能力瞬間就給擊碎了.
“那你知道為師為什麼要這樣做嗎?”曾國藩又道.
李鴻章也是搖搖頭.
“為師身處太平軍營的這一段時間,感觸頗深,老實說,太平軍與清軍有很大的不同,即使與我們自己的湘軍比起來,太平軍無論是在紀律,軍事素質,還是在人生的信仰,對國家的忠誠等等方面,都超出一大截,直到現在,老師才真正搞明白我們與太平軍交手為什麼總是會勝少負多,那是因為別人所做的事比我們的有意義.”曾國藩說的都是心裡話.
李鴻章聽後,沉默不語,他心裡不理解,不理解為什麼一直以來對大清赤膽忠心的曾國藩會突然有如此大的改變,太平軍真的有他說的這樣好嗎,還是說他有不得已的苦衷.李鴻章心裡實在是有太多太多的疑問,但他又不知道怎麼樣去問他的老師.
曾國藩見李鴻章沉默不語,也沒有打擾他,只是安靜地看著他,等待他向自己發問.他十分理解李鴻章此時此刻的心情,自己以前一直教導他要忠君愛國,但現在卻來了一個180度的大轉彎,換做是他自己,也可能會迷茫,也一定會想不通.
“老師,學生不明白是什麼原因造成您前後之間的反差這麼大,少荃只知道一點,那就是您是少荃的老師,您對少荃恩同再造,即使您要少荃去死,少荃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少荃唯您馬首是瞻.”沒有太多的豪言壯語,李鴻章就象是在述說一個事實.
李鴻章簡單的話卻讓曾國藩反倒有點不適應起來,他沒想到自己的這個學生對自己竟然信任到這種地步,他很感動,也為自己擁有這樣的學生而感到自豪.
“少荃,謝謝你,謝謝你這樣說,老師真的很高興.”曾國藩動情地道.
“老師,您想讓學生怎麼做,您就直說吧.”李鴻章沒有拐彎抹角.
“少荃,清廷既然這樣對我,那他們一定就沒打算放過我們湘軍,為師的意思是想說服湘軍起義,加入太平軍.”曾國藩直接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李鴻章低頭想了想,道: “老師,此事恐怕需要從長計議.”
“你是擔心有人會反對?”曾國藩道.
“是的,湘軍的情況,您應該很清楚,不是所有人都願意歸順太平軍的,象我們這些人,到也罷了,但是。最基層的官兵卻不一定與我們持相同的看法,清廷雖然*,對湘軍卻一直都是照撫有加,湘軍的日子一直都過的很滋潤,但聽聞太平軍的做法卻大不相同,所以,學生擔心,這些過慣了好日子的湘軍兄弟,是否願意換一種活法,去捱太平軍的苦日子呢,這是個大問題.”李鴻章的擔心很有道理.
“嗯,這的確是個問題,但也不是不可解決的問題,為師的意思是,我們持開放的態度,願意去的,我們歡迎,不願意去的,我們不勉強.為師已經與太平軍的黃元帥談過了,不願意加入太平軍的兄弟,太平軍都會發放回家的盤纏,由他們自由地離開.”曾國藩道.
.”老師,如果有您這句話,那事情就好辦了.”李鴻章道.
“還有一個問題,我們多加留意.”曾國藩提醒道.
“老師請說.”李鴻章道.
“在事成之前,一定要保密,知道這事的人越少越好。一定不能讓僧格林沁這幫清廷賊子們知道,否則,此事就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