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高杉晉作攜同那個報信的親兵衝出帳外的時候,日軍的營地四周已是火光沖天,熊熊燃燒的大火照亮了這片天空,望著這“壯觀”的場景,高杉晉作是心驚肉跳.
俗話說的好,天乾物燥,小心火燭,而此情此景也正應驗了這句話,此時的天,寒冷是必須的,而空氣乾燥,萬物易燃,更是一個不爭的事實,在這樣的情況下,只要有一丁點兒的火星冒出來,必定能點爆一方靜土,燒出一片天地,果不其然,現在還真是點著了.
而且,此次還不僅僅是點著這麼簡單,而是有人故意縱火,空氣乾燥,再加上那麼一點點風在一旁借勢助威,現在的大火看起來是越發不可收拾了.
既然是放火,那就有放火的人,而這放火的人,自然不是別人,正是太平軍,他們來到日軍營地之後,那是玩的興起,不僅大肆放火,而且還連帶著故意殺人,那真叫個撒的歡,他們一番折騰,就這麼殺人帶著放火玩兒,將日軍好好的一座營地攪得是亂七八糟,烏煙瘴氣,亂成了一鍋粥.
想其時,太平軍在幹掉了門口的崗哨,衝進日軍營地的時候,大部分的日軍正處於熟睡之中,很多日軍根本來不及反抗,就已成了太平軍的刀下亡魂,可能到死,這些人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趁著日軍手忙腳亂,太平軍是好好地威了一把.
好在日軍也是精銳之師,他們在度過了初始的慌亂之後,慢慢開始組織起有效的反擊,這個過程之中,戶木孝允起到的作用非常之大,如果不是他率眾奮力反擊,日軍所受的損失將會十分的嚴重,而具體損失到什麼程度,沒有人能估得到,也沒能人敢去估計,總之,戶木孝允在應對太平軍的這波攻擊之中的表現,絕對可以算得上是非常出色.
那戶木孝允又是怎麼趕上太平軍的這波攻擊,怎麼又會這麼巧地就能組織起有效的抵抗呢?原來是戶木孝允自身所攜帶的神經過敏因子起到了作用,正是由於他的神經過敏,才讓他在離開高杉晉作的大帳之後,總是感覺到太平軍會來劫營,所以,他一直不敢睡,一直守著太平軍,最後,他的這種神經過敏反到是救了他,救了日軍,也救了高杉晉作.
陰差陽錯,戶木孝允立下了一功,說到底,真正要感謝的是他的神經過敏.
高杉晉作站在大帳門口,看著顯略混亂的戰場,不由心頭火起,他反手奪過親兵手中的長槍,大喝一聲,就朝前來劫營的太平軍殺了過去,負責保護他的親兵見狀,趕緊跟上.
高杉晉作滿肚子的火,一炮過全都撒在襲營的太平軍身上,他挺起手中的長槍,見到太平軍就殺,不一會兒,他的周圍已經倒了下少太平軍的將士.
他正殺得起勁,忽見一隊人馬旋風般地朝他奔來,定睛一看,原來正是戶木孝允率領的人馬.
戶木孝允衝在前面,手中的槍左刺右挑,槍槍不落空,槍槍必見血,硬是從重重的太平軍中殺出一條血路,衝到了高杉晉作的面前.
“戶木君,情況如何?”高杉晉作甫一見戶木孝允,就迫不及待地問道.
高杉晉作雖然已經猜到情況一定很不樂觀,但他的內心深處,仍是存在一絲僥倖,希望可以從戶木孝允的口中得出一些鼓舞人心的訊息.
“將軍,太平軍劫營,我軍不曾提防,驟不及防之下,大部分營帳已被焚燬,糧草,軍械損失無數,大軍也是損失慘重.”戶木孝允全身是血,氣喘吁吁地道.
看來,戶木孝允一定經歷過好一場大戰.
一切都已坐實,真的不是好訊息,高杉晉作聽罷此言,嘴角抽了抽,眼中有一絲痛苦之色湧現,心想,這次真他媽折大了.
“損失了多少人?”高杉晉作強忍著怒氣道.
這是他最關心的,糧草,軍械等等還可以立即補充,但是,這人到哪裡補充去,即使可以補,也並不是馬上就能做到的.
“初步估計,應有三萬多人.”戶木孝允聲音低沉地道.
三萬多人,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果然,高杉晉作在聽了這個數目之後,差點就跳了起來,只聽他大叫道:“有沒有搞錯,這麼多”
高杉晉作實在是難以置信,怎麼會有這麼多.
但是,從戶木孝允臉上的表情來看,高杉晉作已經確信此言不虛,他不由痛苦地閉上了眼睛,的確,這對他所統帥的大軍來說,的確是一次沉重的打擊.
是的,這的確是個沉重的打擊,高杉晉作所統率的三個師團自成軍以來,從未有過這麼大的損失,可是,太平軍一次小小的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