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旭與郭破天兩人的一頓酒喝了足足有幾個時辰,直到夜幕降臨的時候,黃旭才推說時候不早了,提出要告辭。
郭破天挽留不成,只能放黃旭離開。
黃旭藉著酒性,欲醉薰薰地離開,郭破天又說要派人送他,黃旭堅持說不用。
聽了黃旭的話,郭,呂二人也不再堅持,他們知道黃旭的酒量,也知道黃旭武功高強,路上的安全應該不成問題,所以,就隨他去了。
曲終人散,這郭,呂二人又坐到了一起。
“大哥,你說這黃旭今天所說的話,可信度有多高?”呂擎天問道。
“不知道,或者說,我一點都摸不透這個人,他很多事藏得實在太深了。”郭破天搖搖頭道。
“那是不是說,從這個人身上,我們已經不可能再得到什麼有用的東西了。既然這樣,他也就失去了利用的價值,我們也沒必要再跟他糾纏下去了。”呂擎天道。
“不,再等等,我總感覺,可能要發生點什麼,我們沒必要急著下結論,反正現在著急的也不是我們,我們只需要緊守門戶,耐心等待即可。”郭破天道。
仔細聽郭破天說的這幾句話,就可以得出,這郭破天也並像他外表給人的印象那樣,是個粗人。
“照大哥這樣說,黃旭那邊,下一步,該當如何?”呂擎天道。
“以前怎麼著,現在照樣怎麼著,不變。這人留著,應該對我們還有用,因為,我們還要從他身上關注東王的動向。”郭破天道。
“那你剛才說的那些什麼黃旭是臥底之類的話。是胡掐的吧?”呂擎天又問。
“我也不知道,那只是我的一種感覺,我總感覺這黃旭跟東王府的那一幫人格格不入,雖然我是故意這樣說,但也絕不是無的放矢。”郭破天又是搖搖頭道。
“大哥為什麼你會有這樣的感覺,一切跡象顯示,東王對這個黃旭可謂是青睞有加,更兼他還救過東王的救命,如果不出意外。他在東王府可謂是前途無量,”呂擎天有自己的看法。
“我能明白你的意思,但我也說過了,那只是我的一種感覺,到目前為止,我也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我的這個感覺是對是錯,所以,你也沒必要在這個事上這麼較真,你只要知道,有這麼一個可能。就行了。”郭破天擺擺手,示意呂擎天不要再在這個話題上繞下去。
呂擎天點點頭,不再說話。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郭破天又開口問道:“最近,其它幾方有沒有什麼動靜?”
“沒有什麼大事,中軍營方面,不知道什麼原因,翼王爺仍然在安慶府未返。那翼王妃,就是那天我們在趙小鋒的宴會上面見過的那龍驤將軍卻很高調地在中軍營出沒。好像中軍營的很多事都是她在做主。”呂擎天首先講的是石達開的動向。
“翼王爺的用意。我們還是不要猜了,即使想猜。我們也不可能猜到,所以,我們不要費那個心思。而且,咱們與他們也沒有什麼明面上的衝突,所以,他不會對我們怎麼樣,另外一方面,這前線打仗,與清軍廝殺,還要靠我們,他會知道孰輕孰重,所以我們也沒必要多想什麼。”郭破天道。
“另外,右軍的保將軍昨天來找過我。”說完中軍營的情況,呂擎天突然道。
“那是你的事,沒必要向我稟報,你只要盡好自己的本份,你與什麼人交往,我不會過問。”郭破天沒覺得這是一件什麼了不起的大事。
“難道大哥你就不想知道,他來找我到底是為了什麼嗎?”呂擎天對郭破天的態度,有點不理解。
“如果你想說,我不問,你也會說的,如果你不想說,我逼問你又有何意思。”郭破天道。
“謝大哥信任。”呂擎天沒有說別的,只是真誠的說了這一句話,不過,在說出這句話之後,他覺得心裡暖暖的。
“好了,瞎激動個什麼,兄弟之間,如果連這點信任都沒了,那還有啥意思,你說是吧。”郭破天道。
“是,大哥說的對。”呂擎天停了一停,好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他又說道,“大哥,其實昨天保將軍來找我,是為了說服我與他一起跟著東王幹,還說,讓我也跟你說說,讓你也考慮考慮。”
呂擎天說完這些便低下了頭,他以為郭破天一定會大發雷霆,可他低頭等了半天,也不見動靜,不禁抬起頭,用疑惑的眼神看了看郭破天。
郭破天拿眼瞟了他一眼,說道:“就這事?”
“是啊,大哥,你就沒什麼要說的嗎?我可是做好準備要被你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