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關是有備而發,年堂是倉促應敵,加上水關本來修為就高上一級,這一下直接是將年堂轟得連退兩步。
見得年堂倒身退來,正處在其身後的二虎雖然雙臂並沒有攻擊的力氣,但他還有腿啊,眼看大好機會來臨,當即飛起一腳,便是朝著年堂的後臀踢去。
剛剛被水關轟得氣息紊亂了一瞬的年堂,哪裡還能避過二虎的這一記飛踢。當下屁股正著,其身子又是朝前跌了一步。
二虎強弩之末的攻擊自然是不能對年堂造成什麼傷害,關鍵是這一腳所踢中的部位。簡直就是這個人院分院長的奇恥大辱,沒看年堂前跌一步直起身子之後的臉色,已經脹得如要滴出血來了嗎?
二虎這一腳也是逞一時之快而已,年堂屁股之上的反震之力反倒是將他震得退了一步,不過相比起年堂的狼狽,他倒是退得瀟灑之極。
心中戾氣橫生的年堂,來不及去管二虎,抬起頭來的他,一雙如要噬人的眼睛惡狠狠地盯著水關。剛才那一下的狼狽,讓得他將這個地院分院長也記恨上了。
可是水關身為南火地院的分院長。堂堂五重人丹境的超級強者,又豈會懼怕年堂的一個嚇人目光?
何況此時水關也一肚子的氣呢。這個老傢伙,來地院之內殺人,竟然連招呼都不打一個,他眼中還有沒有自己這個地院分院長?
在聽到曹破急報的訊息之時,水關便知道二虎暗殺年豐的事情發作了,年堂如此大張旗鼓而來,如果真的逼出了二虎的真身,那他水關也不好多說什麼。
畢竟二虎狼形怪物的形象萬中無一,南火地院的特殊任務榜上可是排名第二,加上年堂還要為年豐報仇,就憑著水關自己,無論如此也阻止不了憤怒到極點的年堂。
因此水關吩咐地院擂臺殿殿主畢休極速趕往天院之中請月離大長老之後,便是隻身朝著這邊院落趕來,總算在二虎即將被年堂一掌劈死的關鍵時刻趕到。
“年堂,你未通知本院長便在我地院之中搞出如此之大的動作,似乎有些不妥吧?”水關先是感應了一番二虎萎靡的氣息之後,便是沉著臉開始質問了。
不管年堂動手的理由如何充足,但這裡畢竟是南火地院,你一個人院的分院長,想要在地院殺人,不通知地院的院長,那怎麼也是說不過去的。
所以此時水關根本沒有提半句二虎那狼形之事,反而是拿著這件事大做文章,避重就輕的道理,他自然是懂的。
不過年堂早就知道水關有此一問,此時在經過短暫的憤怒之後,他已經是將二虎那一腳的羞辱掩藏了起來,沉聲說道:“這一次,確實是年某魯莽了,還請水關院長恕罪。”
年堂此言一出,水關倒是一愣,他沒有想到這個一向囂張跋扈之極的人院分院長,竟然會直接開口認錯,這樣一來,他倒是不好拿這件事情發作了。
年堂有備而來,在自承行事不當之後,便是將手指向了一旁的二虎,說道:“不過水關院長,地院之中竟然隱藏著如此兇戾的一隻怪物,這件事情,恐怕鬧到總院長那裡去,也是你的失職啊”
年堂一轉眼間便將事情帶到了水關最不願意面對的層面上,水關也是心頭苦笑。早在當初見過二虎形貌之後,水關便知道這事有些不妥,只是後來沈非的驚豔表現和晉升大比的如火如荼,他也沒有太將此事放在心上。
但當此之時,水關又豈能不和年堂辯駁一番,聽得他說道:“呵呵,年堂院長這話言重了,這怪物雖然形象兇狠了一點,但人不可貌相這句話想必你也聽過吧,再說了,它一直呆在我地院,這一個多月以來,也並沒有出什麼事啊”
水關說著,伸手朝著院門招了招,旋即兩人便是走進院來,正是徐洛和雪荒二人,聽得水關問道:“徐洛,雪荒,你二人和這怪物同住一院一月之久,它可曾傷害過你們?”
徐洛和雪荒此時已經被二虎的猙獰形象驚得呆了,他們萬萬沒有想到朝夕相處一個月的二虎,那憨厚的表相之下,竟然還有如此猛惡的一面。
不過這二人都是心性厚道之輩,想到這一個月以來和二虎融洽的相處,徐洛便是朗聲開口道:“稟院長,二虎這一個月深居簡出,與我們和睦相處,並沒有什麼異常之舉”
水關滿意地點了點頭,微笑著轉過頭來,說道:“年堂院長你聽到了吧?二虎的形象是怪了點,但他也從來沒有傷害過我地院學生啊,你這樣不分青紅皂白便要取人性命,是不是太過了?”
水關這番話有理有據,最重要的是還有著徐洛和雪荒二人作為人證,這一下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