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譚姐,我臥室裡還有一副上次的失敗品,你也幫我拿過來。”
“好的。”譚梅以為蘇陌想要和原來的畫做對比,便沒有做他想。
一個多小時後,譚梅不僅帶來了蘇陌的油畫和工具,還將她的室友魏冉和好友喬亦欣帶了過來。
“蘇陌,昨天我事情太多了,來不及來看你,你的傷勢現在怎麼樣了?”經過上次的幫助後,魏冉漸漸瞭解蘇陌,發現了她的努力和勤奮,對蘇陌的態度好轉了很多,兩人慢慢成了朋友。
“恢復得還不錯,除了不能走,其他都沒有問題。”蘇陌指了指自己被固定的腳,一臉無可奈何。
喬亦欣輕輕敲了敲蘇陌腿上的石膏,打趣道:“腳上有感覺嗎?”
蘇陌白了眼:“一點感覺也沒有。”她敲得是厚厚的石膏,會有感覺才怪。
“哎呀,那壞了,你這腿可不是單單需要打石膏,估計神經都遲鈍了!”喬亦欣說完,連自己都不由笑出聲來。
三人談笑了一陣,蘇陌發現魏冉變了不少,她原來的黑直長髮染成了黃色,燙了大波浪,配上一對漂亮的耳環,整個人顯得成熟嫵媚了好幾分,女人味十足:“魏冉,最近那幾個混混還找你麻煩嗎?”
喬亦欣是知道魏冉的情況的。因此蘇陌這麼說,魏冉沒有絲毫介意,大大咧咧回答道:“沒有,要說還多虧了你借我一萬塊,我拿給他們的時候說這是我兩個月的工資,再來要也還是沒有一分錢,他們還真沒找過我!”
“這事你小心點,最近我肯定不會去上課了,你給我做好課堂筆記,下課就和亦欣一起走。”
魏冉擺擺手:“算了吧。做筆記可不是我的強項,你就直接看亦欣的筆記吧。”
蘇陌和魏冉聊著,喬亦欣本就不多話,坐在一旁為兩人切西瓜,她瞅了眼正在談笑的魏冉,她不說自己又被混混纏上是為了不讓蘇陌擔心嗎?而且她信誓旦旦對混混們說這個月會將欠款還清,她哪裡有那麼多錢?喬亦欣邊想著,將西瓜遞給兩人。
魏冉和喬亦欣坐了好一會兒,直到衛靜怡帶著煲好的骨頭湯來探
病。才告辭離開。
“剛才那兩個是你的同事?”
“一起上課的。”
“哦,大波浪的那個女生家裡應該很有錢吧?”
“怎麼說。”蘇陌詫異不已。
“你看到她耳朵上的耳環了嗎?那是巴寶莉的限量版復古耳環,一對耳環可抵好幾個月的工資了。”
蘇陌聽完,不由想到剛才見到魏冉時的情景。她沒仔細看對方穿什麼,但是她耳朵上的一對耳環的確很顯眼,她不瞭解名牌,加上沒特別注意她的耳環。因此沒有發現其中蹊蹺,聯想到她的穿著打扮,蘇陌突然有了一種不切實際的想法。
考慮到魏冉和喬亦欣在一起。蘇陌給喬亦欣發了一條簡訊:“亦欣,最近魏冉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簡訊發出去了很久蘇陌才收到回覆:“沒有啊,怎麼了?”
蘇陌頓了頓,回了一句:“沒事,你們回去的路上小心點。”
喬亦欣的性格偏向男生,因此會忽視很多細節,如果連喬亦欣也知道了魏冉的事情,那麼班裡的所有人肯定都知道了這件事情。
也罷,她不是救世主,既然是魏冉自己選擇的,她應該自己承擔責任。
衛靜怡剛洗好草莓,報社的電話就打來了,說是穆瞳看到東方日刊,點名了要見衛靜怡。
“靜怡,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衛靜怡一副慷慨赴死的表情:“士可殺不可辱,穆瞳喊我必須從,陌陌,我閃了~”
“把草莓拿著路上吃吧。”蘇陌將衛靜怡辛辛苦苦洗好的草莓遞給她。
衛靜怡也不客氣,一手拿著草莓,一手拿著揹包,疾步衝去了病房。
蘇陌笑著繼續作畫,整個舞臺已經初現端倪,她相信近期內就能夠將整幅油畫完成,就在她沉浸於創作油畫之中時,伏梓溪推開了病房的門,看到蘇陌正在作畫,他的動作變得越發輕巧,生怕打擾到她畫畫。
蘇陌很快將舞臺上的樹脂塗好,整張畫顯得十分鮮亮,看著她收尾將畫筆放下,伏梓溪這才說道:“怎麼,在醫院閒著沒事幹開始作畫了?”
“嗯。”
“醫生不是說過你不能用腦過度嗎?”
“畫一點點畫就是用腦過度了?那我是不是都不能背臺詞了?”蘇陌不由諷刺道,順手整理了下凌亂的畫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