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遠搖了搖頭,苦笑道:“來不及了,他們的馬都是上等的良駒。我們已經被包圍了,怎麼辦?”
這話音落下,雲中秀雙腿一軟差點沒跌坐到地上。她的聲音裡帶著哭腔,“怎麼辦怎麼辦,你都不知道怎麼辦,我又如何會知道?你。。。。。。你真的一點應對之策都沒有嗎?”
乖巧的點了點頭,司遠輕聲應道:“恩。”
這個“恩”雖然很輕很輕,可是卻如千斤重的石塊一般,狠狠地砸在了雲中秀的心頭。
她的身體微微搖晃,竟然不受控制地哭了出來,“我不信,我不信。。。。。。你怎麼可能沒有應對之策你是個還要當皇帝的人啊你是皇帝啊怎麼可能在此刻就死了呢”越說她越激動,到最後竟然開始孩子氣地大哭了起來。
聽著她語無倫次的話,又見她哭的好不傷心,司遠輕撫額頭,無奈地開口道:“你還真是很愛惜自己的生命呢。”
廢話廢話她死過一次了死過一次了啊這條命來的有多不容易又有誰又知道?她愛惜,她當然愛惜。。。。。。不不止是愛惜,如果能活下去她什麼都願意去嘗試。否則又怎會結識他呢。。。。。。
雖然雲中秀沒有開口說話,哭聲也漸漸止住,可她上下聳動的肩膀明顯是在強行忍耐著。
可是卻忽然聽見了一個極其欠扁的聲音,“沒關係的,你不用憋著,反正他們馬上就要到了。”
雲中秀敢發誓,如果現在手裡有把刀,她一定會將身邊這個可惡的男人,大卸八塊
可惜沒有,她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不過她的手卻不受控制地緊握成拳,狠狠地狠狠地朝著那白衣少年的胸口砸過去。
一悶哼聲傳來,被打的司遠手捂著胸口,苦笑著說道:“你不是很畏懼我,怎地還敢出手。”
他的眉頭擰在一起,似乎是很疼的樣子。雲中秀也有些詫異自己竟然會出手打一個人,不過此時她還是嘴硬地說道:“反正都要死了,死之前我總得解解恨”
這樣說完,她嬌俏的小臉又垮了下去,自言自語地嘟囔著,“我真是太多事兒了,你死就死嘛,我何苦要跟著一同前來。若是這趟不來怎麼地也還能多活個幾年啊。哎。。。。。。”
怨聲連連的她,也同時聽到馬蹄呼嘯而來的聲音。。。。。。
她緊張她害怕雖然恨極了身邊的少年,可是雲中秀已經被凍得通紅的小手卻忍不住緊緊抓著他。
由遠及近,馬蹄聲已經近在咫尺。
漸漸地,雲中秀看清了帶頭的人,左邊緩緩靠攏的正是在書房與陸謙對話那聲音的主人。
而右邊。。。。。。赫然是在宴會上有過一面之緣的三皇子,連沐星
三皇子。。。。。。連木星。。。。。。
雲中秀驚呆了,她屏住呼吸,甚至連大氣都不喘一下了。
兩方人馬逼得越來越近,在司遠的牽引下,他們已經漸漸向懸崖邊靠近。
“哈哈哈————哈哈哈————”
這笑聲如此的放肆,如此的驚天動地,連青松上的白雪都被震得滾落下來。
雲中秀在瑟瑟發抖著,此刻的狀況究竟是怎樣,已經完全不在她的思考範圍中了。不是二皇子嗎?在書房裡聽到的不是二皇子嗎?怎麼會無故地牽扯到心狠手辣的連沐星?而且。。。。。。而且他甚至還親自出馬。。。。。。
她傻愣愣地任由身前的男人將她護在身後。思索之時,耳邊卻傳來無比刺耳的譏笑聲,“喲大夥看啊看看本王遇到了誰?這不是咱們南祺的三皇子嘛這不是連火都燒不死的東祺咋種嘛哈哈哈————”
越說越難聽,到後來竟是口不擇言。而他身後的人,也附和著開始瘋狂地大笑起來。。。。。。
躲在司遠的身後,雲中秀本以為他會因那句“東祺咋種”而惱怒,沒想到他卻低聲笑了起來,聲音也是沒有絲毫波瀾,似是沒聽出他的敵意,只是緩緩開口道:“原來是四弟啊,真巧真巧。我們還是如此地有緣分呢,爬個山也能碰到頭。”
這聲音落下,連沐星的笑聲戛然而止,他的面部有些扭曲,厭惡地朝地上啐了一口吐沫,尖聲叫罵道:“呸誰他**是你四弟別跟本王在這假惺惺的,也就老不死那個冥頑不靈的才會受你哄騙我二哥早就看出來你是裝的了”
這樣說完,他忽地住了口,緊張地朝四周看了看。在瞧見自己身處的環境時,這才鬆了一口氣。他再一次轉過頭對著那白衣少年冷冷笑道:“今兒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