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不值一提,反倒有了被對方壓制的趨勢。
我心下微微起了慌亂,轉首看向楚秘的側臉。他那幽深的明眸不知何時已經眯了起來,目不轉睛地看著紛亂的戰局。
“他們倒確有幾分能耐……可惜了。”言語間不帶半點感情,楚秘舉起右手一示意,耳邊的鼓聲立馬驟如雨點,場上的司衛軍也由零散的個人瞬間排成了燕形陣。
疾如風,行如電,戾如雷,司衛軍所過之處皆是浮屍一片。瀰漫的黃沙遮掩不住腥風血雨,不絕於耳的風戾無法掩蓋那滔天的嘶喊與悲愴!
整個過程,皆由楚秘立於城牆遙遙掌控,不耗一份力氣。我看著近在咫尺的楚秘的側臉,俊美、堅毅、成竹在胸……
這個人,是我舒雲沁的夫君!
反握上與我指指相纏的那隻大手,我感覺到他的渾身一震,嘴角不由自主地露出笑來。甜蜜的暖意,自心河點點蘊開……
《以血為緣愛為媒》洛水michelle ˇ二分之一(1)ˇ 最新更新:2010…04…20 19:43:26
重唱梅邊新度曲,催發寒梢凍蕊。此心與、東君同意。後不如今今非昔,兩無言、相對滄浪水。懷此恨,寄殘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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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看著床榻之人眉頭緊皺、痛苦地呻吟,我心尖的刺痛不覺又加深了一分,握著他的手緊了緊,恨自己不能替他痛,替他承受!
身後幾不可聞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楚夫人。”冰冷的聲音響起,是信。
先前寥寥幾次見面,信雖冷漠寡言,卻還是難得地喚我一聲“郡主”的,此時稱呼的改變,我雖明白其中緣由,卻也無可奈何。
我沒有應聲,沒有回頭,一心繫於床榻上那人的傷勢情況。
“楚夫人!”身後的信微微提高了音量,語氣中的疏離冷漠更甚。“我們少主重傷昏迷、急需休息,還請尊夫人移步離開。”
我的嘴角動了動,伸手輕輕撫上昀漾的臉龐,指腹移動,生怕觸痛他而不敢用一分力。這個昏迷著的男子,是我的昀漾啊!“我不走,我要陪著他。”
“少主受傷之前,你陪著的可是別人!”
撫在昀漾臉上的手頓住,雙眼瞬間聚起萬般風浪,終是不願接受現實地閉上了,再睜開時已然恢復了波瀾不驚。
兩個時辰之前仍在進行的烈祈之戰,終因昀漾的飛身參與而結束。光明司衛軍個個都是高手,卻終是寡不敵眾,敗了。楚秘的隨身近侍侍劍重傷,若不是昀漾的參與,怕是性命不保。而昀漾為心疾所累,被烈軍主將尋到空擋射中一箭……
我緩緩站起,轉身面對隱隱帶著怒意的信,平靜地回道,“他監督指揮兩軍之戰,身邊需要有人。”
信的怒意更顯外露,“你一階弱女子,陪在身邊有何用處!”
“我的存在好比軍師,可為他盡謀劃之事!”我的聲音也不覺提高了幾許,不知是想讓他相信我措辭,還是讓自己相信。
他的雙眼眯成一線,頓了半拍,聲音恢復了一貫的冷漠,卻透著詭異。“少主醒了,你也打算這樣說嗎?”
我心頭一懍,腦中一片空白,怔怔地望向床榻上的昀漾,說不出半句話來。
彌從門外進來,不見其人先聞其聲,“我若是軍師,就會待在營帳之內。”待彌轉過拐角,才見到了月白長袍的他本人,以及他身邊的謙。“帳內餘數名司衛軍的將官,軍師不應該留守帳營與其商討萬全之策嗎?”
“或者,秦雲心中只念著時時陪在那人身邊並肩作戰、輸贏與共?”謙沒有以前見我時的熱絡,取而代之的滿是疏離。
“我……”怔怔地望著他們的臉,想說的話被堵在喉間吐不出來。
就在此時,侍畫的聲音在屋外及時響起,“少夫人,公子有請。”
我看了一眼屋內各人的神情,信單眉高挑地撇過了臉;謙一臉怒意外顯地望著門口,雙眸中滿是盛火;彌則毫無表情地看著我,似乎在等待著我的舉措。我深吸一口氣,撇開臉朝向門口,“何事?”
“屬下不知。”
頓了頓,我平淡地回了句,“我知道了。”
孰料,外面侍畫的聲音又起,“屬下在此侯著,隨少夫人一道前去。”
聞言,我知道自己沒有置啄的餘地了,我此刻不過去,恐怕侍畫會一直待在門外了。自己已在昀漾這裡待了一個多時辰,楚秘那邊也該去交代一下,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