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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他們神色大變,變得一致的冷凝肅然,還有其背後的擔憂。“公子竟中了毒?!難怪公子用了少夫人的藥,雖然癒合了傷口,卻依舊頭暈體虛!”

侍琴的話剛落,侍畫便陰沉道,“少夫人,屬下明白接下來的話如果讓公子知道了,屬下難逃責罰。但屬下即便遭公子責罰,也不得不對少夫人明言。”

我靜靜地看著她,卻隱隱知道她接下來要說什麼,那可能會是我一直在自我逃避、自欺欺人的事情。

見我沒有阻止她的話頭,侍畫繼續道,“傷了公子的人此刻正在同一個宅院,即便他是少夫人的血親,是當今的昭搴小王爺,但屬下為公子報仇的心不會動搖!所以,少夫人究竟何種態度、何種立場還請明示,好讓屬下知道怎麼做最為恰當!”

侍畫的話適時提醒了我,傷了楚秘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昀漾。原來昀漾和楚秘之間不僅是立場的敵對,中間還有那一劍之仇!劍是昀漾使的劍,毒卻是清塵自己淬上去的。“淬毒一事並沒有經過昀漾的允許”,如此向侍畫他們解釋,會有人信嗎?但,即便沒有人相信昀漾,我也會做相信他的那一人,沒有特別原因,只是骨子裡偏執地相信,因為他對我說過:他並不知情。

房內的三人都注視著我,等待我的回答。而我卻將頭偏向了窗外,希望透過外面的濃綠化卻自己內心的種種矛盾與掙扎。許久許久,我才平靜道,“為你們公子報仇也是天經地義,只是看在不是昀漾淬毒的份上,你們暫且相安無事一段時間吧,告知了你們公子原委,看他如何定奪再說,可好?”

回應我的是一室緊張的靜默,侍畫的眉眼更加冷凝,“少夫人是在包庇他嗎?”

我轉回頭,正面迎上她的眼神,“他是我血親,即使包庇他也是常理吧。”況且,我也確實是從雙方立場角度考慮,心下覺得並沒有偏袒任何一方。

“公子是你的夫君!”

“我沒有否認這一點。”難道為此,我就要沒有理由地向著楚秘了?楚秘他,應該不需要一個以夫君為天的妻子吧。

她看著我氣結,一時無語。我輕嘆一聲,從懷中掏出解藥遞出,“這是我來此的目的,還是儘快將解藥送去才是上策。”

侍畫接過還要說什麼,被身側的侍琴微微拉了拉衣袖,於是閉口沒再多言。

“你們準備一下,最好立馬動身前往雁城。”

“那賑災……”身後的玉衡忍不住提問。

我又將頭偏向窗外,淡淡而言,“不是還有我嗎。”

楚秘的毒性要滿一個月才會發作,如果一切順利,侍琴和侍畫能夠在他毒發之前將解藥送到。原以為一切沒有多少懸念,待解藥送去雁城,楚秘全力抗敵,而我一心為他將賑災繼續到底,用不了多久我們就會全體返回京城。可是,命運的齒輪似乎並沒有轉上預想的軌道……

侍琴和侍畫各牽了一匹膘肥身健的黃棕馬行禮向我告辭,不難看出他倆對著昀漾散發出來的比見面時更凌厲的敵意。就在此時,一名身穿朝廷官府的侍衛急急忙忙趕來向著侍琴侍畫跪下,“啟稟大人,朝廷有旨傳下:嘉陵地界的城門一併封鎖,只准進不準出!”這裡的侍衛不明瞭我和昀漾的身份,自然將侍琴和侍畫這兩個楚秘身邊的隨侍看作地位最高的大人,有事也就向他們稟報。

聞言,我們皆是疑惑又一驚。侍琴和侍畫齊齊看向我,旨在要我定奪處理。我接收到他們的示意,便詢問地上的侍衛,“為何要封鎖嘉陵?”

侍衛聽到我的問話,許是疑惑又好奇我的身份,抬眼看我。這一看,他便愣了神。我微微皺眉,自己明明已經戴上了面紗的,想來自己的白衣白裙在這樣的地方還是太顯眼了。

“還不快說!”玉衡惱怒的低吼一聲,令侍衛顫抖著回了神。

“朝廷知道嘉陵遷進了許多難民,又有很多難民相繼死去,朝廷斷定了是旱災和雁城戰爭遷來的難民引發了瘟疫,於是下令封鎖嘉陵!現在,嘉陵西、北兩個出界的城門已經關閉,只剩東、南兩個城門了!”

“難民死去?瘟疫?!我怎麼沒聽說!”玉衡激動地喊,一副“朝廷明顯搞錯了”的神情。

侍琴道,“是不是瘟疫屬下不清楚,不過這幾天嘉陵西北一帶確實相繼死了不少人。”

我沒做任何猶豫,催促侍琴和侍畫上馬,“是不是瘟疫已經與你們無關。你們只要衝出嘉陵,平安將解藥送去雁城即可。從東、南兩邊城門去雁城是繞遠路了,不過此刻只要平安出嘉陵便成。事不宜遲,趕快上路!”

侍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