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升職了吧?”
莫雪帷有點不好意思,只能輕輕地點了點頭。
“我聽說,做獵頭賺得錢可不少,像你這樣的級別,一年至少得賺二十萬吧。”
二十萬!這個數字,著實嚇了所有人一大跳。在場的人,雖然都是名校畢業的,但混到現在,最好的也不過就十多萬年薪。像莫雪帷這樣,一年能賺這麼多的,真是絕無僅有了。
剛才那些還在心裡暗笑她沒人要的女人,一下子像洩了氣的皮球,癱坐在了沙發裡。結婚生子,圍著老公孩子轉,結果兩個人的工資加起來,還沒有莫雪帷一個人賺得多。有時候想想,女人的人生價值,究竟是體現在金錢上,還是體現在感情上?說起來,還真是一個永遠沒有正確答案的問題。
莫雪帷無意中被人爆出了收入,感到有些不自在,只能謙虛地說道:“沒有你說的那麼多啦。”
她越是這樣謙虛,在其他人聽來,似乎就越是像那麼一回事情。這更讓有些人恨得牙癢癢的,突然之間,引以為榮的婚姻,也變得無趣了。
葉晉梓看著莫雪帷微微低下的頭,默默地嘆了一口氣,有些感嘆命運的不公。有些事情,似乎是無論怎麼努力,也沒有辦法做到的。所以,才會有命運這種說法,才會有人相信一切是天註定的。
就好像韓即楚,他似乎天生就是來吸引女人的目光,所有人的注意力,同樣身為男人,無論處怎麼努力,都沒有辦法站在他那樣的高度。就好像女人,有些天生麗質,有些醜得天怒人怨。
葉晉梓的兩隻眼睛,從韓即楚進門的那一剎那,就再也沒有從他身上移開過。如同那些重新回到少女時代的女同學一樣,他也開始注意起他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甚至是一個眼神。他和莫雪帷,一個至今未娶,一個從來未嫁,難道說,他們之間,真的還能再擦出什麼火花嗎?
韓即楚其實一進門,就注意到了坐在角落裡的葉晉梓。身為一個男人,他可以從葉晉梓的身上,嗅到一股不尋常的味道。但他並沒有在意,面對眾多一如既往熱情的眼神,他只是微微一笑,便從花叢中穿了過去,坐到了男人堆裡。
男人們之間的友情,比女人要純粹許多,少了些攀比,多了些隨意。雖然韓即楚現如今,已經是跨國公司的總裁,身家究竟有多少,誰也說不清,也沒有人敢去弄清楚,但他們並沒有多少嫉妒之心,彷彿拋開了社會中的一切勾心鬥角,真的回到了同學時代,開始像以前一樣,稱兄道弟起來。
莫雪帷望著談笑風聲的韓即楚,有些失神。這個男人,身上的靈魂,似乎又活了過來,就好像還在大學時代,那個開朗樂觀又不失風度的韓即楚,在那一剎那,又回來了。她的腦中,開始加快前幾天與他相見時的情景,在那個迎新酒會上,在那僻靜的花園裡,他霸道又冰冷的語氣,那雙死死鉗住她的手,那張嘴在她的耳邊,做著一些她從來沒有想到過的事情。
如同電影的快鏡頭,所有的一切,都在她腦中一閃而過,快得讓她幾乎看不清畫面,但是那種曖昧又壓迫的感覺,卻一直縈繞在她的心頭,牽扯著她的每一根神經。
耳邊響起了吵鬧的聲音,大家聊了半天,終於開始點歌,獨唱的,男女對唱的,兄弟姐妹合唱的,點了一首又一首。儘管五音不全,儘管跟不上拍子,但大家依舊放肆地唱著,發洩著這些年來積下的怨氣和濁氣,重新找回青春的感覺。
莫雪帷不太會唱歌,只是看著他們在那裡鬼叫,韓即楚則被幾個少婦圍了起來,追問一些他出國後的事情,時不時地還有人用眼角去瞟莫雪帷,也不知是嘲笑,還是挑釁。
“好了好了,你們男人少唱幾首,也讓給我們女同胞一個機會吧。”潘宜璇看不下去了,上前搶過麥克風,遞到莫雪帷面前,“雪帷,你別光坐著,唱一首。”
莫雪帷趕緊擺手道:“我不會唱歌的,你還是讓別人唱吧。”
“哎呀,雪帷都說不會了,趕緊把麥還過來。”一個男生過來搶麥克風。
潘宜璇一掌將他開啟,不屑道:“她不唱,我來唱,難道就你們男人會唱歌啊。”說著,點了首勁爆的舞曲,扯開了嗓子,喊了起來。
一時間,包廂裡魔音穿耳,連那些被韓即楚迷得神魂顛倒的少婦,都忍不住皺起眉頭,捂上了耳朵,大聲地求饒道:“班長大人行行好,放過我們吧。”這樣的環境下,怎麼還可能跟韓即楚好好地聊天。
韓即楚倒是有些欣賞潘宜璇的這種豪放做派,滿場亂飛的女人,這也就她最自然一點,莫雪帷明顯藏了很多心事,整個人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