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變故突如其來,女弓手根本沒料到對方敢動手,她不敢置信地低哼一聲,看著自己小腹處傷口血如泉湧——隨之而來的疼痛隨即淹沒了她。這個女人搖搖晃晃失去力量,跪下去倒在血泊中,眼看是活不成了。
男人卻無動於衷地收回長矛,彷彿作了件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而與此同時他身後的貴族騎兵們紛紛從馬上取下長弓,向人群中的冒險者射擊。一時間亂箭如雨,人群之中的冒險者連帶平民齊刷刷倒下去十多個。
貴族騎兵們並不在乎自己有沒有傷及無辜,他們以最高效的速度將人群從自己身邊趕開,以免受到突然襲擊。
“法雅!”那個身負大劍的劍士睚眥欲裂,他一劍掃飛射向自己的箭矢,可話音未落,身後的一個同伴也中箭倒了下去。
“你們這些混蛋!”
劍士怒吼一聲分開人群,一劍向為首的男人劈過去。那個騎手舉起長矛‘當’一聲擋住劍士的大劍,在括架的間隙冷喝:“誰敢出手,就是與領主大人為敵!”
躁動的人群頓時一寂。
然而劍士一言不發又是一劍掃向對方的馬腿。但騎手只是輕鬆地將長矛向下一刺,然後向外一掃就打飛劍士手中的大劍,他再橫過長矛將對方打了一個跟頭,一矛刺向對方的脖子。
黑鐵上游對下游的實力幾乎是一面倒的壓制。
不過那個滿臉橫肉的貴族騎兵忽然感到自己手上一麻,彷彿一股巨大的力道從長矛上傳來,讓他差一點抓握不穩;‘當’一聲金屬交鳴的聲音,刺向劍士的長矛已偏向一邊,與後者的脖子交錯而過。
“誰——!”那個男人大怒,他回過頭,卻正好看到不遠處一個穿著漆黑風衣、打領花、內襯白襯衫,戴著一對白手套的年輕人正收回手中的長弓。
然後對方抬起頭,在馬上冷冷地看著他。
場景上一靜。
安蒂緹娜、桑夫德、虎雀與茜這一刻都回過頭,吃驚地看著自己的領主大人,在他們心中布蘭多並不是一個喜歡惹麻煩的人。但布蘭多自己心裡清楚,他並非是對這一切熟視無睹,而是有沒有超越他心中的底殘而已。
羅曼在一邊饒有興趣地用亮晶晶的眼神看著這個將自己從布契帶出來的男人,彷彿從一個側面欣賞著這一切,她隱隱感到只有這一刻才屬於真正的布蘭多;或許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可以理解布蘭多的某些想法與特質,因為兩人彷彿同樣的超然於這個世界。
就像從裡登堡帶著那些難民逃亡的那一刻起,商人小姐就明白。自己的布蘭多是一個真正的騎士,衝鋒的布蘭多、領柚的布蘭多、殺氣騰騰的布蘭多還有那個對她很兇的布蘭多。
每一個她都喜歡。
所有人都回過頭,彷彿那一刻視線都拉伸了,視野擴大開去,這個在馬上一身黑色風衣的年輕人成了整條街上的中心。帥氣的銀月魔狼
滿臉橫肉的男人眼睛微微一眯,他看到布蘭多身邊裝備精良的護衛心中暗驚。
他們作為貴族私兵,並不是真正的目中無物,與之前那個可能沒受過什麼挫折的貴族小姐相比——當然在他看來就是腦中無物,一個小小的爵士之女能在這裡代表什麼?託尼格爾每天都有無數人喪生,一個小貴族,莫非敢到男爵大人面前去尋一個公道?——然而面前這個年輕人明顯不同,一般人出行可不會帶這麼多隨從,而且他身邊的護衛個個實力不弱,有埃魯因軍中精銳的水唯。
恐怕不是一般的貴族子嗣。
男人不敢怠慢忙,忙起長矛。他謹慎地問道:“閣下是?”他這麼說時,貴族騎兵們四周團團而站,他們張開手中的長弓瞄唯周圍的其他人,箭矢上的冷光讓所有頭腦發熱的人都冷靜下來。
“放他們走。”布蘭多卻看都不看這些弓手,只是冷冷地說道,開玩笑,有茜和虎雀在他身邊,能讓他或者是身邊的人中箭了才是荒天下之謬。
何況他自身實力也不弱,與銀精靈聖歌軍團一別之後,完美劇情經驗的獎勵才如期而至。二十萬多經驗彷彿是從天而降的餡餅,直接將他的僱傭軍人等級砸到了二十五級;人物等級三十二級後他的力量與體質都突破70,靈巧也超過了40大關,整體實力進入白銀上游水唯。只是要達到金之一階涉及到要素的體悟,不僅僅是身體素質的提升,對於感知要求也極高,布蘭多計算了一下平均值,他估計自己要突破白銀巔峰進入黃金的殿堂,至少也要等到整體等級達到四十級左右才有可能。
然即使區區白銀上游,也足以在這些貴族騎兵中殺十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