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因帶來改變,因此你們的失敗是註定的。”
“你們戰勝了對手,你們能戰勝瑪達拉麼?”
“廢話少說”
馬卡羅幾乎是發出磨牙齒一樣的聲音:“一個四分五裂的統治怎麼能夠抵禦外敵,何況這與你也沒什麼關係,現在請你實現承諾,把金蘋果交給我們。”
布蘭多冷笑,他提起那個金蘋果。
“這是妖精的蘋果,傳說之中來自於黃金樹上最為寶貴的果實。傳說它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命運,但可惜,”布蘭多有些憂傷地看了地上的茜一眼:“它改變不了一個國家的命運。或許有人可以改變,但那個人絕對不是你們,你們所認同的,只能成為她走出那一步的障礙——”
“因此,”布蘭多當著所有人的面將妖精的蘋果放回揹包中:“你們不會得到它。”
“混蛋”馬卡羅怒吼一聲,胸膛中充滿了被戲耍的憤怒。雖然他早有預料這個結果,可是布蘭多型度中對他們的輕視,卻真正點燃了他的怒火。這位被稱之為‘狡狐’的王黨的幕僚這一刻失去了往日的理智,他恢復了自己的另一個身份——那就是灰狼傭兵團的前團長,一柄長劍出現在他手中。
‘嗆’一聲金屬的顫鳴——
布蘭多一步不退,面色不改,甚至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看著馬卡羅空懸在他面前的長劍。然而在‘狡狐’的劍刃與年輕人的鼻尖之間,一層閃爍的,六角形一樣的光網路護盾出現在那兒,網路之間一層層神秘的咒語、符文不斷閃現、又迅速消失。
弦魔法。
而且是最古代的一種。
作為宮廷巫師的利伍茲臉色一下就變得極差,彷彿是見了鬼一樣。“古代魔法”老人幾乎是從喉嚨裡擠出這個幾個字,他臉色變幻地看著布蘭多,一時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因為在這個世界上,現存的所有種族之中只有一種還在使用著這樣古老的法則魔法。
龍族。
布蘭多在心中向阿洛茲道了一聲謝,然後好整以暇地欣賞著馬卡羅灰白的臉色。
“你是……?”狡狐喉結動了動。
“我——”布蘭多正要譏諷一句,可正在這個時候,他忽然心中聽到阿洛茲傳來的心靈感應:“布蘭多先生,你剛才說的話好像和什麼東西產生了共鳴;這種力量,好奇怪……我快壓制不住它了……”
“什麼,那一句話?”布蘭多一愣。
“就是立誓那一段……不行了,我要放開結界了……”阿洛茲有些急切地說道。
“喂,等等”
布蘭多正準備讓她在堅持片刻,好讓他有個心理準備。然而忽然之間他感到一絲震顫從心底最深處傳來,那絕不是龍族少女阿洛茲的惡作劇,也不是來自於旅法師與卡牌之間神秘的共鳴;那像是一種認同感,一個寬和的心靈進入了他的思想,那一刻彷彿黑暗中產生了一道最為明亮的光,而在這光中一扇大門開啟了——
他彷彿穿過這扇門,看到白騎士艾伯頓與大地騎士吉讓德左右佇立,他們以生前人類的形象向他點頭微笑,眼中滿是鼓勵與認同。
但這個幻覺只存在了最為短暫的一瞬間立刻消散,布蘭多也終於清醒過來找到了那一絲震顫的源頭。他下意識地去按住自己腰包中的賢者石板,可晚了一點,他感到那東西擁有了生命似地在自己手中嗡嗡作響,然後一剎那——整個夏布利丘陵上空的雲層分開了。
這一天下午。
從北風森林至瓦納蘭湖,從金焰堡到夏爾羅塔,甚至遠至布拉格斯,居住在這一地區的每一個人見證這一奇蹟:湛藍的天空之上、白金色的雲層以南方某一點為中心——一瞬間,像是平靜的水池中投入了一顆石子——一層層分開了,向四周呈現放射狀同心圓的方式向四面八方擴散開去。
蕩空了最後一絲雲影之後,湛藍的天空就像是純淨的藍寶石一樣透著瑰麗的淺紫色,一塵不染;鄉間的居民,行走在城鎮之間旅行的神官,冒險者,甚至驚動了星與月議會的星見們。遠在的死亡之海的布加的男巫也在德羅拉記錄到了這一異像——獅之心宮殿的僧侶們傾巢而出,黑塔的記錄者呆滯之下失手打落了自己最心愛的水晶球——雷霆之門的朝聖者們忍不住跪下虔心虔意地向上蒼祈禱。
每一個人都抬起頭,看著南方那真空一樣的圓形天空,但只有少數人,才明白那裡真正發生了什麼。
神器反應——
林地之間的光線好像一下子變得明亮起來,陰翳一掃而空,布加、馬卡羅與面色劇變的利伍茲不約而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