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這些高塔巫師來說,費盡心力建造的黑塔就是一座完整的法陣,在他們各自的高塔之上,他們的法術可以獲得最大限度的加成,說是相較於要素強者也毫不遜色。
“高塔巫師,你們敢違背塔夫塔卡協約!”
但灰巫師根本不理會他,黑塔甫一出現,大雨之中法術吟唱之聲就高高響起:“蒼藍的災禍之王,請予我以元素的權柄,深冰長槍”
四座塔頂各自出現了一個斜面的白色光陣,上面秘紋與咒字旋轉匯聚與一點,然後分別射出一條青藍色的半透明光帶直指炎之聖殿的艦隊。炎之聖殿三艘浮空戰艦上立刻響起尖嘯一般的報警聲,號令官們尖叫起來,佩蘭號與泰勒號馬上開始進行違背常理的機動規避,浮空魔法核心發出不堪重負的滋滋聲,外殼上綻射出一條又一條湛藍的電弧。
威廉姆斯咬牙切齒地向那邊斬出一劍。金紅色的劍光彷彿夜空之中的一條火焰長鞭,揮出足足百丈之遠。
但那實際上是不規則的法則衍生線。成折線前進的滾燙金線一瞬間就切斷了三條藍色光帶,剩下一條依舊擦中了泰勒號護衛艦的船底龍骨,只聽嘩啦一聲脆響,秘銀的船身上立刻結了一層一臂厚的堅冰,雨水順著堅冰往下流淌,轉瞬就凝固起一片長長的冰稜。
巨大的重量拖得泰勒號護衛艦都微微向下一沉。
威廉姆斯的人一下從上空消失,下一瞬間就出現在了四座方形巨塔之前。這不是傳送,而是動作太快常人的肉眼已經無法捕捉。
“高塔巫師,你們最好是作出一個解釋。”
“哈哈,克魯茲人還真是傲慢啊。我們早已與銀色聯盟脫離了關係。所以還是請稱呼我們為黑塔巫師吧。威廉姆斯閣下。”
威廉姆斯冷冷地看著塔上的巫師們。
“至於我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這是埃魯因的內戰,我們選擇支援科爾科瓦王室,好像與你們克魯茲人沒什麼關係吧。”
格里菲因公主在下面的林地之中聽到這句話也忍不住輕輕按住自己的胸口,纖細的手指緊握成拳;但她當然知道這些與世無爭的巫師不可能會無緣無故的支援自己。在場與他們有關係的也只有昔日那個派洛什家族的天才夏爾。以及與之相聯絡的,大地劍聖達魯斯之名下的後裔。
她的目光看向布蘭多。
“科爾科瓦王室與異教徒有染,在炎之聖殿看來並不具備繼承王位的資格。高塔巫師,聖戰在即,我建議你們不要捲入這場紛爭之中。”
威廉姆斯舉起手,整個戰場之上頓時一停。炎之聖殿的僧兵與兩百飛馬騎士頓時靜立在半空中,北方聯軍也如潮水一般退卻,與蘭託尼蘭的騎士們分開距離。
高塔巫師是一個巨大的麻煩,他還真不想將他們牽扯進這個正變得越來越大的漩渦之中。
“笑話”一聲怒斥。
布蘭多手中抓著那張金色的卡牌。但動作停了下來。他抬起頭,冷冷地打斷威廉姆斯:“科爾科瓦王室與異教徒有染,憑你一己之言?”
威廉姆斯被布蘭多打斷,臉色發青,冷冷地答道:“在這裡我自然可以代表聖殿,我不屑於與你這樣的罪人之後解釋。你只需要明白聖殿絕不會犯錯。”
布蘭多輕蔑地一笑,說實在話若不是聖殿的話語權太重為了給公主殿下開解清白他都懶得看對方這副嘴臉,歷史上的威廉姆斯在他看來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腦殘兒童,“是錯是對都由你們判斷,自然絕不會犯錯。可惜聖奧索爾、法恩贊甚至是艾爾蘭塔可不會認同你們這番屁話。聖殿不會犯錯?分立之年魯斯地區主祭為萬物歸一會收買的歷史莫非是子虛烏有?”
“什麼魯斯地區的主祭?”威廉姆斯臉色微微一變,手都按在了劍柄上。
“魯斯大主祭漢富克親民若子,一度有望成為中樞神官的有力競選者,後來竟然莫名失蹤。聖殿對外宣稱病逝,說來可笑,堂堂神官也會病逝,莫非祛病術是你們在分立之年後發憤圖強研究出來的神術,我怎麼記得那是早在聖者之年就有的法術呢?”
威廉姆斯的臉色有由青轉黑的徵兆,不過布蘭多並不打算放過他。說實在話炎之聖殿機構龐大,地區大主祭不計其數,像是埃魯因這樣的邊緣地區早就給滲透成篩子一樣。他在信風之環遇到的安曼絕不是第一個萬物歸一會的潛伏者,也絕不會是最後一個。
“可笑的是堂堂炎之聖殿連找個藉口都這麼憋足,或許是機構僵化太過官僚所致,不過也虧得你們的權威的確是深入人心,這樣離奇的理由竟也無人追究。不過你們不會真以為大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