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你懷疑我在這種場合撒謊?”格里菲因冷冷地問道。
“不,我只是保持公證者必要的嚴謹而已,公主殿下。”
格里菲因皺了皺眉頭。一時間大廳也陷入沉寂之中,獅心聖劍就像是埃魯因的象徵,沒人想到大主祭與西法赫大公竟然在這把劍面前還敢不認賬,一些機靈的人只怕立刻就察覺到,兩方的矛盾恐怕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了。只是所有人都都盯著公主與西法赫大公,想看看這場交鋒最終的結果。
甚至連安列克大公也第一次微微抬起了眼皮。
而正是這個時候,一個沉穩、莊嚴的聲音從大廳之外響起:“我能證明這把劍是真正的獅心劍——”
所有人一驚的同時回過頭,洛克什別宮的大門隨之開啟,一個身影踏著門外流淌而入的陽光步入大廳之中。他揹著光,光線在他背後猶如道道利劍,讓所有人都忍不住眯起眼睛——但這些利劍隨之一柄柄消散了,隨後所有人都看清了來者——那是一個全身包裹在翠綠鎧甲之下的騎士。
“啊!”伯爵小姐迪爾菲瑞一時間竟嚇傻了,呆呆地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怎麼可能……”
這是……湖之騎士!布蘭多也一下從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來,他忽然覺得歷史真是太奇妙了。
第二百九十四幕 風雨欲至
第二百九十四幕風雨欲至
一隊穿著紅色長袍的衛兵急匆匆地穿過鬧市,斗篷的金屬鑲邊與胸甲碰撞發出叮噹作響猶如平地颳起的一陣旋風。首。發安蒂緹娜的目光隨他們橫穿整個市場,聖殿的衛兵消失在另一頭,齊刷刷的腳步聲隨之遠去了。她回過頭,感到安培瑟爾的緊張氣氛比兩天前更甚了。
“沒想到獅心聖劍竟然在公主殿下手上,可北方的貴族們未必甘心就此就範罷?”車廂中只有兩個人,隨著馬車前進輕微的顛簸——窗簾遮住的空間中瀰漫著布蘭多身上的香水氣味,讓幕僚小姐有些心神不寧,她小聲地問了一句。
“所以他們將下一次會議延期兩天。”布蘭多微微閉上眼睛回答道。貴族會議上的微妙變化使他放棄了原本的計劃,安列克公爵似乎因為克魯茲人的壓力而放棄了與王黨結盟,轉而保持中立。那麼原本的一些安排就派不上了——至少在搞清楚聖殿的真正意圖之前。
聖殿的插手讓所有人都始料未及,但又在預料之中。聖殿必然不希望埃魯因分裂或是陷入內亂,只是如果內戰已是必然呢?就和歷史上曾經發生過的一樣——關鍵是距離託奎寧獅人準備好足夠的糧草還有幾個月時間,打一個時間差使南北易勢也不是不可能——只要公主殿下表現出足夠的實力,使炎之聖殿轉而支援南方也不是不可能。
但布蘭多猜測的是究竟是什麼原因促使聖殿如此急於插手埃魯因的事務,默羅斯比歷史上提前了近一個月到任,這不僅僅是一個巧合。歷史在不為人知的地方暗中改變著,讓他感到並非事事如他所料,有些事情可能並非他想得那麼簡單。
安培瑟爾如今的氣氛有些微妙,布蘭多也不得不按捺下蠢蠢欲動的意願,準備先觀察一下再說;反正今天他也有別的事情要幹。
“兩天他們就能找到證據,證明公主手中的聖劍不是獅心劍了?”
“要想證明那不是獅心劍恐怕不那麼容易,雖然那把劍和過去的獅心劍的確有些不同了,不過畢竟守劍人湖之騎士是貨真價實的,燕堡伯爵也能證明這一點。”布蘭多舒了一口氣,決定想不通就不想了。反正聖殿那邊還有伍德主祭,還有今天他要見的人,他總會弄明白究竟出了什麼事以至於讓聖殿如此急躁。
“燕堡?”安蒂緹娜有些好奇地看著自己的領主大人。
“呵呵,沒想到你也有不知道的事情。燕堡家族的第一代先祖是埃克身邊的侍從,先王埃克去世之前立下遺囑讓他們世世代代守護聖劍,因此燕堡才能在埃魯因如此地位超然。而獅心劍的護劍者,應該就是埃克身邊的那位騎士——”布蘭多答道。
“怎麼可能!”安蒂緹娜瞪大眼睛:“那他不是好幾百歲了?”
“湖之騎士本來就不是人,而是契約於劍上的存在,他將畢生都奉獻給那把劍,從存在的狀態來說,更類似於亡靈。”布蘭多從記憶中挑選可靠一些的傳聞來回答,其實他也不敢完全確定,畢竟這些資訊都來自於龍蛇混雜的論壇。
“那它豈不是很厲害,公主殿下又得一強勁的助力了。”幕僚小姐的思維馬上回到了政治上,讓布蘭多忍不住有些好笑,“沒你想象中那麼可怕,湖之騎士有開化要素的實力,但因為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