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言的人而已。”格里菲因公主點點頭。
歐弗韋爾微微鞠躬表示贊同,他開口道:“那麼聖殿一定得知我們內部發生了分歧的訊息,但它一定不會料到我們會這麼快決裂,這正好是我們唯一的機會,”他回過頭,“尼玫西絲,你能調動多少皇家騎士?”
皇家騎士團的大團長卡德勒爾是利伍茲的學生,王黨的死硬派,這個時節肯定不會站在公主一邊;歐弗韋爾先前安排尼玫西絲進入皇家騎士團,就是為了遏制這位大團長的勢力,不過至今為止,尼玫西絲也只在青年一代的騎士中享有威望而已。
尼玫西絲低頭沉吟了一下,冷著臉答道:“不超過三成,而且都是從騎士學院畢業計程車官生,缺乏實戰經驗。”
“少了一些。”公主秀眉緊鎖。
“我們或許可以尋求外來的幫助。”歐弗韋爾微微一笑。
“外來的幫助?”埃魯因的公主殿下面上閃過一絲驚慌,忍不住看了看衣櫃那邊。
“歐汀伯爵似乎對公主殿下反對分裂王國的做法非常讚賞,我先前送他出門,他言語之中有意於站在我們一邊。他有手下有一支僱傭兵,隨他一起從黑森林歸來的,如果能說服他加入我們,不僅僅是對我們現下的局勢有幫助。”狼爵士這才緩緩道來自己這一身淋得溼漉漉的衣服的來歷。
“老師,你能說服歐汀伯爵嗎?”格里菲因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不僅僅是因為這意外的外援,更是因為自己的主張得到傳統貴族的認同。雖然站在她一方的布蘭多手下的勢力早在託尼格爾的戰爭中嶄露頭角,但歸根結底,這位公主殿下還是不認為一個新興勢力能有什麼底力。
比起來,格里菲因更看重布蘭多個人作為一個黃金階的劍士所派上的用場。的確如此,相較而言歐汀伯爵手下一支能從黑森林中返回、身經百戰的傭兵此刻在安培瑟爾現下風雨密佈的局勢之中發揮的作用就大得多了。
更何況歐汀伯爵身後還站著一個古老的家族,以及一大批與他持相同政治訴求的貴族,這是一個龐大的助力。能得到這個勢力的善意,對於岌岌可危的公主一方的勢力來說,實在是彌足珍貴。
不過躲在衣櫃中的布蘭多卻對此嗤之以鼻,歐弗韋爾與公主殿下還是想要依靠貴族的力量。當然這也無可厚非,思想上的桎梏不是那麼容易打破的,何況王國確實也需要有能力的人來治理,布蘭多也不得不承認在這個世界貴族中有知識、有才幹的人才要多得多。
奧伯古七世建立青年警備隊、從建立從地方上選拔人才的學院,就是為了打破舊貴族對於權力的壟斷,不過這一切如今才剛開了個頭埃魯因就陷入戰火之中。但未來的埃魯因依舊從此中獲益,大批從青年警備隊中選拔出的優秀人才充實王國,給埃魯因這個古老的國度帶來了十數年的中興期。
若不是第二次與第三次黑玫瑰戰爭打斷了這一程序,說不定那位攝政王公主殿下這能夠緩緩將埃魯因王國這輛脫軌的破車給挽回正確的軌道上來。
想及此,布蘭多忍不住輕輕嘆了口氣。
他繼續聽外面尼玫西絲冷冰冰的聲音說道:“密道通往城外,但走陸路附近地區都在聖殿的控制之下,再往南是安列克大公的領地。騎士學院的學員們預先就策劃過逃亡的路線,唯一的結論是走水路才有機會逃離安培瑟爾。”
“但我們沒有船。”歐弗韋爾答道。
“有船也不行,新月之海上的風暴就要來臨了,在這個時節無法出海。”尼玫西絲補充了一句。
“不,我們或許有一艘船。”格里菲因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她面上露出猶豫的神色來,尼玫西絲與歐弗韋爾都奇怪地看著這位公主殿下,王室在各處都安排有密探與一些隱秘的退路,如果說在這裡有一艘商船正是王室預先安排的暗子他們也並不會覺得奇怪——埃魯因民間有一句俗話,國王的秘密最多——雖然不完全正確,但也道出了箇中三分。
只不過沒想到格里菲因猶豫了一下之後,忽然說道:“讓我給你們引薦一位客人。”
“一位客人?”
尼玫西絲微微一怔,但歐弗韋爾一怔之後卻露出恍然的神色來。格里菲因公主咬了咬唇,屈起手指敲了敲木桌道:“出來吧,布蘭多先生,我希望你實踐自己的諾言,全心全意幫助我們離開這個地方。”
布蘭多沒想到公主殿下會在這個時候把自己推出去,不過他只驚訝了一下很快就恢復了正常。外面兩位看樣子都是格里菲因公主的近臣,她肯讓自己這個時候出現,就說明至少這位公主殿下已經認同他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