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一旁的維羅妮卡,勝算更低。
尤其是他們這麼層次的jiāo鋒,勝負往往在一瞬間決定,戰爭的天平一丁點的傾斜也會影響到最後的結果。
因此她立刻低下頭髮出一聲低沉的咆哮——那些從地下冒出的藤蔓正在步步緊bi,維羅妮卡已經完全被這些扭曲植物纏住——這足以讓安德莎感到時機成熟,她眯起眼睛,顧不得百分之百的把握,抓住機會張開雙翼就向布蘭多所在的方向俯衝過去。
空氣中立刻傳來一聲可怕的尖嘯。
這個時候布蘭多終於抬起頭,他看了一眼安德莎俯衝的方向,神sè之間一片冷靜。當然此刻他其實緊張得要死,過去就是再執行最危險的潛伏任務也沒有這一刻來得刺ji。
那可是牧樹人的十二位牧首之一,此刻的絕對等級起碼高他四十級以上,換算成遊戲中的資料來說,吹口氣都能殺了他。
不是遊戲之中的失去一個等級那麼簡單,而是真正的死亡。
但布蘭多這一刻腦子卻清醒無比,他瞥了旁邊一眼,注意到維羅妮卡的處境,心中有了打算。
他幾乎是一瞬間就定下對策,抬手向維羅妮卡的方向揮出一劍,雖然白鴉劍術帶起的月形劍氣打在堅韌的藤蔓上立刻就反彈回來幾乎沒有造成任何傷害,但布蘭多也不指望這個。
他心念一動,尖銳的岩石剎那之間從地下刺出——它並沒有刺斷那些藤蔓,卻暫時將那些扭曲植物阻隔在另一邊。
維羅妮卡終於得以脫身,她幾乎沒有絲毫猶豫,向前一步舉起長劍,渾身青sè光芒簡直像是實質的劍刃一樣向四面八方奔湧而出。她舉起手中的青之蒼穹,一劍向安德莎揮去——一頭大約體積只有安德莎十分之一大小的青sè風龍從劍刃上飛出,帶著一聲咆哮撞向半空中的邪龍。
那一刻安德莎正在俯衝的最後階段已經無力改變方向,她只能眼睜睜看著風龍撞向自己的肩頭——當然,那風龍只是表象,實際上是狂luàn的劍氣瞬間撕裂了她肩頭的鱗片,一抹血huā噴湧而出。
但僅此而已,安德莎只是感到劇烈的疼痛,動作也微微一緩。只是這一緩,布蘭多就抓住機會向後躲開她的爪子,並與另一邊的維羅妮卡會和了。
凋零nv士狂怒著想要追擊,但背後一陣寒máo直立的感覺卻讓她停住腳步,她回過頭,不出意外地看到梅菲斯特已經撕開那片黑sè的閃電追了過來。
安德莎雖然沮喪,但也不得不回頭迎戰。她還不至於託大到沒有準備任何法術就隨意將自己的後背暴lu給這位梅耶爾人的劍聖。
梅菲斯特之前已經透過自己的實力告訴這位牧樹人的牧首,自己也不是那麼好惹的。
他一阻攔,布蘭多正好抓緊時間散的黑sè荊棘;這東西因為是臨時培育的,收效極小,至少照年輕人看來起碼也要再分佈四片同樣大小的植物帶才能真正改變戰局。
這並不是個簡單的工作,因為安德莎不停地試圖阻止並破壞他的‘勞動成果’,一開始她使用像是先前一眼比較直接的手段,不過梅菲斯特也不是白給的,這位梅耶爾人的劍聖雖然看起來有些脫線,但此刻也看出了布蘭多播種那些荊棘正是改變戰局的關鍵。
安德莎的法術越來越慢,而他的戰鬥也變得越來越輕鬆起來,有時候甚至有了反攻的機會,這在一開始幾乎是不可想象的。
於是他乾脆就像是yin魂不散一眼跟在安德莎身後,根本不給這個nv人任何出手的機會。安德莎也很快意識到梅菲斯特的戰術,於是她不得不停止自己顯得有些笨拙的行為,轉而用侵蝕要素去腐蝕那些植物。
這在一開始起了奇效,差點讓布蘭多的‘工作’功虧一簣,但梅菲斯特也很快在布蘭多的提示下找到了防禦的辦法,他乾脆讓自己的‘灰世界’覆蓋了那些黑sè的荊棘,讓安德莎無從下手。
這一招讓安德莎幾yu成狂,但卻又無可奈何,她的要素還真拿梅菲斯特一點辦法也沒有。
就這樣雙方一追一逃,黑sè的‘長城’一點點建立起來。雖然布蘭多因為失血過多已經開始感到有些頭昏眼huā,但安德莎的戰鬥力也開始一點點瓦解,最後一次施法時甚至險些失敗,法術反噬差點讓她失去了一隻眼睛。
於是戰場上出現了這奇特的一幕,堂堂牧樹人的十二牧首之一竟然就這麼一點點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埃魯因小貴族拖向深淵。這不是扶著布蘭多的維羅妮卡,就連正與安德莎jiāo手的梅菲斯特也感到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