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巡查騎士的圍攻下很快一個個倒下,最後屋子裡就只剩下那邪教徒頭子一個人孤軍奮戰,他大概是知道突圍無望,忽然發出一聲怒吼,掉轉劍尖噗嗤一聲插進自己的咽喉,登時倒地身亡。
戰鬥結束得比想象中還要快,布蘭多還有些驚愕於這些巡查騎士的戰鬥力,隨即又釋然了。眼下的一切恰恰不能說明王國的巡查騎兵的戰鬥力有多強悍。而是正好相反,正是因為這些負責地方治安的騎兵們平日裡表現得太過差勁了,所以這些不法之徒才敢如此放心大膽,他們顯然沒料到這支由貴族子嗣構成的地方治安隊竟然會在深更半夜來突襲他們,要不是布蘭多親手讓他們見證了這個事實,他們一定覺得這是天方夜譚的事情。
不過年輕的巡查騎士們顯然對這一點毫無自覺,他們興高采烈地將那些匪徒——但凡尚還有一口氣的——一個個從屋子裡押出來,小菲尼斯不甘人後。自然也親手抓住了一個。這些邪教徒們在營地外面排成一排,還剩下五個。其他的大部分在睡夢之中就已經被割斷了喉嚨。布蘭多看了一眼剩下這五個人中比較高大的兩人,他特意留意了一眼丟在他們面前的佩劍,果然如同小菲尼斯所說,是兩把白翼騎兵的騎兵劍。
而至於那第三個人,布蘭多心知肚明估計已經是死翹翹了。
“問出些什麼了嗎?”他回頭去問歐金。
歐金眉開眼笑地對布蘭多搖了搖頭,他比自己手下這些年輕人們稍微年長。但也不過是三十來歲的樣子,按照沃恩德大陸的演算法,也還是個年輕人,而且他還是這些巡查騎兵隊的隊長,他的手下在先前的搜查中已經查出這些人全都是萬物歸一會的邪教徒。這可是個天大的功勞,一舉擒獲十二個邪教徒,還有五個活的,更不消說其中還有三個白翼騎兵團的逃兵,歐金簡直可以看到一枚勳章已經在向自己招手了。
他笑嘻嘻地對布蘭多答道:“伯爵大人,這些傢伙都是邪教徒,嘴硬的很,什麼都不肯說,不過沒關係,反正他們也死定了,等送回去,不到下週就可以不處以絞刑。到時候我包一個好一點的看臺,請大人親自來參觀。”
布蘭多才沒有什麼惡趣味去參觀絞刑,或者他在意的根本不是這個東西,他搖了搖頭,但也明白歐金說的也不算錯,但凡是萬物歸一會的成員,下到這種亡命之徒,上到安列克那種公卿貴胄,大多都是鬼迷心竅,到死都不會回頭的。他們大概也明白,身份一旦暴露等待他們的下場就是一死,所以也就不抱有什麼僥倖心理。
不過這樣代表著他今天晚上白跑了一趟。
他正這麼想的時候,一個年輕的巡查騎士忽然跑出了屋子,他手裡揮舞著張什麼東西,興奮地叫道:“大人,又發現了一件證據。”
那傢伙跑近過來,布蘭多才看到他手中的是一張地圖,他獻寶似地在歐金面前張開,布蘭多馬上就明白過來這傢伙為什麼這麼興奮:這張地圖上繪製的應當是布拉格斯堡內的街道地形,非常細緻,是一張典型的軍用地圖。而布蘭多再一看那地圖上的兩片羽翼標記,就明白這可能是白翼騎兵團內部使用的地圖,私自收藏軍用地圖在這個時代就已經是重罪,更不消說還是從軍隊中盜取的。
布蘭多微微眯起眼睛,同時他感到芙蕾雅輕輕碰了碰自己的手。
芙蕾雅也是看得懂軍事地圖的,她一眼就看到地圖上有兩個淺淺的紅圈,其中一個,正標記在掘墓人大街52號上。
“布蘭多。”她小聲提醒道。
布蘭多心領神會,馬上轉頭在她耳邊附耳叮囑道:“芙蕾雅,你馬上去把安蒂緹娜她叫過來。”
“安蒂緹娜她……?”
布蘭多點點頭,他本來都已經以為自己是猜錯了,但沒想到柳暗花明又一寸——眼前這些白翼騎兵團的逃兵,還有那個上了絞刑架、同樣歸屬於萬物歸一會的白翼騎兵團的團長麥格斯克,泰斯特最後的那番哀嚎,再加上這張地圖——一條或明或暗的線彷彿已經出現在了他的眼前。不過他有些奇怪,這些萬物歸一會的傢伙怎麼總是糾纏於安蒂緹娜,她一個貴族之後身上能有什麼對他們來說感興趣的東西?
布蘭多仔細想了一下,又有些迷惑地搖了搖頭,這件事十足的奇怪,泰斯特和麥格斯克顯然是萬物歸一會的上層成員,照理說像是他們這個級別關注的事情,顯然輪不到這些炮灰來插手,這裡面究竟有什麼貓膩?
想到這裡,他回過頭拍了拍歐金的肩膀:“隊長先生,我希望你能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歐金微微一怔看著這位伯爵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