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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7部分

場戰爭,此後我隨漆黑之翼軍團一起回到苜蓿之野,為了鎮壓帝國境內愈演愈烈的反抗,那場戰爭彷彿在這之後不久就變得渺無音訊。”塞伯斯娓娓道來。

“那麼你為何出現在這裡。塞伯斯,既然這場戰爭已經與你無關。”布蘭多皺起眉頭問道。

“因為我奉命在此等待,等待一個明白‘愚者’的真正含義的人前來。”霜騎士之王盯著布蘭多,一字一頓地答道。

愚者。

布蘭多想起了自己那個繼承自黑暗之龍傳承的天賦,但愚者究竟意味著什麼?從此刻塞伯斯的描述來看,是救世主?還是具有狂熱自我犧牲精神的人?這兩者。無論那一種,布蘭多都覺得自己並不具備,他也不想當,除了那個記憶中的埃魯因,這個世界與他的關係或許並沒有他想象中那麼緊密。但問題是

,為何黑暗之龍選中了他,還是說僅僅是他運氣好恰巧碰上而已。

這個答案並不那麼站得住腳,或許千百年來。能觸及到黑暗之龍的封印之石的人並不多。寥寥無幾,但奧丁為何不選擇安曼。是因為安曼是炎之聖殿的祭祀麼?這個理由或許並不正確。因為從塞伯斯的描述中可以看得出來,奧丁對於四聖者已經他們的後人或許並沒有常人想象之中的偏見。

“你是說我明白‘愚者’的含義,可我並不明白。”布蘭多有些小心翼翼地答道,不得不說他還是擔心自己這麼回答,塞伯斯會選擇收回黑暗之龍的傳承,不得不說,這個傳承現在對他來說還是意義非凡。無論是強大的力量本身,還是背後女巫的支援,其中尤其是前者,已經多次幫助他戰勝強敵,而巴巴

莎與她的一眾追隨者們顯然也是一股潛在的強大助力。

沒有人比布蘭多更清楚女巫對於這個世界的滲透與瞭解。

但他不得不問清楚,塞伯斯今天展示的景象超乎了他的理解,讓他意識到這個世界背後隱藏的巨大秘密,‘愚者’這個天賦可能潛藏著一個巨大的危機,如果說塞伯斯告訴他繼承了愚者天賦,就必須繼承拯救世界的責任呢?他應當作何選擇?布蘭多覺得自己還沒有那麼大的能耐。

塞伯斯跳躍著靈魂火焰的眼睛在他臉上停留了片刻。

“你會明白的。”他緩緩答道。

“什麼?”這個回答出乎布蘭多預料之外,這個霜騎士之王竟和他打起了啞謎,這個篤定的口氣讓他想起了那些吉普賽人的帳篷下面一張張皺紋縱橫交錯的臉,敏爾人崇尚神秘的文化,在他們眼中,命運即是不可知的、又是篤定的,沒有偶遇,只有必然。但布蘭多——蘇菲雙重的靈魂皆無法接受這個回答,如果說這是一個任務,那麼他就應當有瞭解一切,作出選擇的權力,而不是在這個語言迷宮之中捉迷藏。

如果,這還是在《琥珀之劍》的世界之中的話。

他緊盯著對方,露出不得到答案必不罷休的神色。

但塞伯斯彷彿早料到如此:“愚者並非是一個固定的含義,它代表了這樣一類行為,我從你的眼中讀到了你的過去,我你認為你正是先王要等待的那個人,年輕人。”

“我的過去?”

“有些人註定碌碌無為,但有些人卻能自始至終地向著自己的目標而努力,縱使笨拙地重複著可笑的失敗,縱使不為人所理解,他或許會失敗,但一旦成功,就會被稱作奇蹟,為所有人所傳誦著——這裡面大多數人成為了常人眼中的愚者,他們的愚笨並非是頑固不化,而是比其他人更清楚地認識到自己在做什麼。”

“你是說奧丁……”

“我是說你,年輕人,你清楚你想做什麼。”

布蘭多沉默下來,他想做什麼,他的確很清楚這個目標。或許在大多數人看來。埃魯因風雨飄搖。只是在重複著一個王朝更替的歷史,數十年前,或者一百年前,它同樣經歷過這樣的歷史,腐朽的王朝為新生的土壤所提到,西法赫王室沒落之後,又有科爾科瓦的新月升起。但他的主人,始終是不屈不撓的埃魯因人。只是這一次不同了,所有人都忽視了那個東邊潛在的敵人,千百年來散漫無紀、各自為政的黑暗貴族們而今正統一在那至高唯一的水銀杖之下,或許四十年後,歷史會重演。屬於埃魯因人的埃魯因將不復存在。

或這這個王國僅僅是一個代表著某種意義的名字,但對於他來說,那面銀色的旗幟之下覆蓋的還有許多熟悉的屍體,公主殿下,女武神,以及許多人並肩作戰的記憶於信仰。

因此他必須先人一步。

愚笨麼?

或許在安蒂緹娜眼中,在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