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杖。正要攻擊,但正是此刻。令他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看了——他手中忽然之間黑光一閃,那黑暗至寶竟然猛然一縮,然後從中央炸裂開來。
一股狂暴的黑暗之力洶湧而至,公爵大人措不及防,被炸了個正著,河面上黑光一閃。爆炸的衝擊波瞬間向著四面八方掃開,竟在河面上壓出一個半球形的凹陷。衝擊波過後,水面隨之炸開,淅淅瀝瀝下棋一場小雨,雨水沾染了漫天的灰塵。才變成泥漿紛紛落下。
安布納爾公爵在這次爆炸中被炸得狼狽不堪,手中的骨杖早已支離破碎,他還沒搞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前方雨幕之中人影一閃,只感到脖子一冷,便感受到了大地之劍劍鋒的寒意。他微微一怔,睜開眼睛,才發現布蘭多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借爆炸的機會欺進他身邊,將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對方時機把握得非常之好,彷彿絲毫沒受這次爆炸影響,就像是早預料到一般,否則以他的能力,不至於反應不過來。
他一陣默然,低頭看了手中的骨杖一眼,一鬆手,任其落入綠松石河的河水之中,抬起頭來:“看來亡靈大軍已經完蛋了,這早在你的預料之中,瑪達拉人費勁千辛萬苦找來的亡靈至寶,沒想到在你手中也如此不堪一擊,非但如此,你還藉此引我出手,我竟偏偏蠢到上當了。”
布蘭多笑了笑,心想這都是僥倖,白之軍團的計劃不可謂不周密,如果不是他僥倖撞上了黑騎士‘白’並從對方口中得知了全部的計劃,還得到了秩序碎片的話,就算是他提前知曉了白銀女王在和瑪達拉的骨頭架子聯合,法坦港也很難守得下來。
但偏偏讓他撞上了,當然,這也是因為他足夠敏感警覺的原因,而一旦攻守易位,就輪到安布納爾公爵毫不知情了。
幽靈之狼絕非浪得虛名,白之軍團的實力也絕不容小覷,只是他沒有給他們任何機會,戰鬥還沒開始,便已經宣告結束了。
“公爵大人,”布蘭多說道:“你應當明白,負隅頑抗也不會改變任何結果了。”
安布納爾公爵默然不語,事實上在他追出孔維要塞的一剎那,就已經感覺到了自己被幾道敏銳的感知所鎖定,這幾道感知都來自於天空上的艦隊之中,其中有一道他很熟悉,那是屬於克魯茲人的老朋友的,當他認出這道感知時,他就明白自己沒有機會了。
帝國的四位軍團長之中,以從信風之環歸來之後的維羅妮卡實力最強,而連她都已不再是那個人的對手,又何況安布納爾公爵。
有那個人在,安布納爾公爵就明白自己一開始就毫無勝算,無論布蘭多是否算計了他。
他抬起頭看了懸浮於天空中的某條戰艦一眼,淡淡地說道:“請給我一個體面吧。”
“公爵大人,何必執意如此。”
安布納爾公爵瞥了布蘭多一眼:“帝國曆史上從未有過整軍團投降的先例,我不敢開這個先河。我死後,他們自然會奮戰至最後一刻,白之軍團的每一個成員都絕不會辱沒他們的榮譽。”
“沒有人會辱沒白之軍團的榮譽,我並不是說讓你們向皇長子投降。”
“什麼意思?”安布納爾公爵一愣。
“你們既然認輸了,我自然放你們離開這個地方。”布蘭多用一種稀鬆平常的語氣回答道。
“什麼?此話當真?”
“我騙你沒有任何好處,公爵大人。”
安布納爾公爵深深地蹙起了眉頭。這聽起來像是先古貴族的做法,那個時候貴族們將戰爭視為一種奪得榮耀的手段,勝利者往往會體面地讓失敗者離開,除了死在戰場上的戰士,手無寸鐵的人絕不會受到傷害。
那個時代的戰爭無關乎掠奪與利益,更像是一種正直的挑戰,但自從神聖誓約逐漸失效之後,即使國家內部之間的爭鬥,亦愈發不折手段。
但他不太明白布蘭多這麼做的原因。
“你保證我的手下們不會受到傷害。他們可以建制完整地離開東梅茲?”他皺著眉頭問道。
“我不保證他們可以建制完整地離開東梅茲,但我能保證任何想離開這裡的人都不會受到任何阻攔地離開,但我要求他們不能在梅茲地區停留,他們應該在我規定的時間內前往帝都一帶,至於是和女王陛下的軍隊匯合,還是有別的什麼打算,我並不干涉。”布蘭多想了想,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這個時候他看到孔維要塞被他撞開一個洞的地方。尤塔和梅爾等人追了出來,他馬上用眼色向他們示意。示意他們不用過來。
尤塔等人注意到外面的情形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