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
我用手不停的驅趕著這些該死的小畜生,並且對杜非玉說:“親愛的,要不咱還是打車走吧。”杜非玉臉色潮紅,顯然是酒精作用,但說句良心話,這要比她平時那煞白的小臉兒要好看的多。她搖了搖頭,對我說:“不用,你要不想陪我就先回家好了。”
趕上這些蚊子不咬你了,唉,說來也邪門兒,我這人天生的招蚊子,這點在我大學的時候在寢室得到了無數次的驗證。四個人的寢室,大夏天的開窗戶睡覺,結果第二天我起來的時候發現我一晚上被叮了十八個包,而其他三人則安然無事。從那以後一到夏天的時候,別的寢的兄弟就經常十分熱情的要我去他們寢室睡,表面上是出自為增進同學只見的深刻友誼,但是我知道其實就是為了讓我去引蚊子。
唉,既然她都說這話了,我也不好意思再說些什麼。走就走吧,就當捐血了。要知道她現在就好比是皇上他二大爺啊,說的話我敢不聽麼?只能閉口默默不語的繼續攙著她走。走了一段,她猛然推開我後跑到路燈下,吐了。
我想到,這倒黴娃子,不能喝酒為啥還喝這麼老多。於是連忙上前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等她吐的差不多的時候,我從書包裡拿出上午喝剩的半瓶礦泉水給她漱口,這裡再貧一嘴,說到礦泉水,我們那統稱純淨水。這裡還有個笑話,高中時有一次去外地寫生,在火車站買了一瓶康師傅礦泉水,等上車後楊旭口渴了,我就把那瓶水遞給他,他喝了一口後忽然臉色變了。但是車上都是人,他又不能吐出來啊,嚥下去後跟我說這啥破水咋一股漂白粉味兒呢,我從他手裡拿過瓶子仔細一看,靠。‘康帥傅礦泉水’!這也太山寨了吧,包裝和康師傅一樣,就是名字不一樣,帥傅。這哪位大哥想出來的損招。夠孫子的,用鼻子一聞,真是很濃的漂白粉味兒,水中還有雜質。我心想這他大爺的康帥傅,還真是‘純掙水’。
書歸正傳,我把水遞給她,提醒她慢點兒喝,別嗆著,她漱了漱口後,站起身已經是搖搖晃晃的快站不穩了。我忙扶著她走到了路邊供應給行人歇腳的長椅子上,她坐到椅子上頭靠著我的肩膀,安靜了下來,我則滿身是汗喘著粗氣。要知道她可不輕啊,咋說也得九十多斤呢。我這一米七的小身板搬她簡直是累死了。可是等我的氣息有些平息後發現了不對勁,什麼不對勁呢?氣氛不對啊,我才感覺到她現在的頭枕著我的肩膀,而一隻手則在我的大腿上輕輕的撫摸著!
喂喂,要知道平時就連想牽下她的手都要遭到她的白眼啊,今天這是怎麼了?我倆此刻的距離是如此之近,這麼形容一下吧,我現在如果想強吻她的話,距出招和收招,我能保證這一系列動作不會超過兩秒。聞著從她身上散發出的酒氣混合著體香的味道,我嚥了口口水,心中想道:難道這就是江湖傳聞中的酒後亂性?
搞不好,今晚老子就能告別這個可恥的處男之身而一舉踏入成*人的精彩世界了!恩,先看看她的反應。正當我色向膽邊生,準備先摸下她的手投石問路的時候,我感覺到她的呼吸聲變了。然後我感覺到我的肩膀好像溼了。
哇靠!她不會是在引誘我吧?她不會是在引誘我吧?她不會是在引誘我吧?她不會········是哭了吧??
我低頭望了望她,她真的是在哭,而且哭的是那麼的傷心,雖然她沒有哭出聲,她死死的咬這自己的右手,此情此景,我心中也不由得莫名的傷心起來。她好像注意到我在看她,就用極為平靜的語氣對我說:“別看。”
由於她平常的性格是十分堅強冷漠,這是我頭一次看她哭,我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只能“哦”了一聲後把頭又抬了起來,任她把眼淚還有鼻涕抹在我的T恤上。路燈還亮著,氣氛又安靜了下來,只能聽見她微微的涕泣聲,天地之間好像只剩下我們兩個人。
良久,她開口了,語氣很平靜的說:“你是個好人。”
我是個好人?我半開玩笑的語氣對她說:“我當然知道我是好人了,因為這世上也就只有好人才受欺負。”不過我那時真沒弄明白這話從她嘴裡說出來是什麼意思。
她把頭從我肩膀上移開了,抬頭望著夜空,我家鄉的夜晚是可以看到很多星星的。很美很美。我沒有說話,只是這樣望著她,不知道為什麼這副畫面在那時年少的我心中竟然有些神聖而不可侵犯的意思了。
她接著說:“你知道麼?小時候我被人強*奸過。”
啥?我望著她,想著她這說的是不是醉話,她見我沒有說話後又繼續幽幽的說道,聲音因為剛哭過後關係,顯的是那麼的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