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5部分

“塔德!”她喊著,又回到起居室,察看一樓的客房。沒有他的影子。

賈德森先生揮舞著一把火鉗,連奔帶跑衝過前門。兩個人又一起穿過廚房,出了後門。

“我太太正在打電話叫警察。”賈德森先生說。

“我一個朋友剛剛還在這兒。”瑪麗莎氣喘吁吁地說,憂慮更甚。“現在不知上了哪兒。”

“那兒有人來了。”賈德森先生指著說。

瑪麗莎看見一個人影正穿過冬青樹叢。是塔德。她鬆了一口氣,奔過去抱住他的脖子,問他怎麼回事。

“可惜,我被打倒了。”他一邊說,一邊還撫摸著頭的一側。“等我起來,那個傢伙已經跑到了屋外。有一輛汽車在接應他。”

瑪麗莎把塔德帶進廚房,用溼毛巾清洗了他頭部的傷口。還好,只擦傷了表皮。

“他的手臂硬得像根木棍。”塔德說。

“謝天謝地,你沒受重傷。你不該去追他。要是他有槍那怎麼得了。”

“我也沒想充英雄。”塔德說。“可他只拿著一個公文包呀。”

“一個公文包?什麼樣的竊賊會帶公文包呢?”

“他還穿得挺講究。”塔德說。“這我也得承認。”

“你看清楚他了嗎?還能認出來嗎?”賈德森先生問。

塔德聳聳肩。“我不敢肯定,只是一剎那的事情。”

警笛聲由遠而近。賈德森先生看看錶,說:“他們來得還算快。”

“太妃!”瑪麗莎突然想起小狗,大叫一聲,奔回起居室。塔德和賈德森緊跟而去。

小狗還在原地。瑪麗莎彎下腰,小心翼翼地捧起它。“太妃”的腦袋軟軟地下垂著。它的脖子給打斷了。

到了這時候,瑪麗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嗚嗚地大哭起來。賈德森哄她放下小狗。塔德把瑪麗莎摟在懷。裡盡力安慰。

警車閃著警燈到了。兩個警察走進屋子。瑪麗莎發現他們機敏老練,很是佩服。他們看出歹徒是從起居室破窗而入的。他們解釋說,歹徒把窗玻璃敲掉而不移動窗框。這樣爬進來警報器就沒起作用。

接著他們有條不紊地記錄了有關情況。可惜瑪麗莎和塔德都無法清楚地描述那個人的相貌,只注意到他的手臂堅硬無比。問到缺失了什麼東西,瑪麗莎只好說還沒來得及看。一說到“大妃”,她又泣不成聲。

警察問她要不要去醫院。她謝絕了。於是警察說有事再聯絡,便走了。賈德森先生也告辭了,說瑪麗莎需要時再叫他。“太妃”的屍體他會照料的,並說第二天會安排人來修理窗戶。

一時間屋裡只剩下瑪麗莎和塔德兩個人坐在廚房的飯桌邊。食物還都在紙袋裡呢。

“真對不起你。”瑪麗莎一邊說,一邊按摩痠痛的脖子。

“別客氣啦。”塔德說。“還是去外面吃吧。”

“我此刻真不想去飯店,可也不願待在這兒了。要是你不在意,就去你那兒做這頓飯吧。”

“當然好啦,走吧。”:

“給我幾分鐘換件衣服。”瑪麗莎說。

第十章

5月20日

到了星期一早晨,瑪麗莎心頭還是籠罩著恐怖。這個週末真是糟透了,而星期五更是她一生中最糟的一天。先是與杜布切克衝突,然後被人襲擊,失去了“太妃”。受襲之初,瑪麗莎低估了感情傷害,後來才備嘗沉痛。她給塔德做了晚飯,留在那兒過了夜。可是失去小狗的悲傷和對入侵者的憤怒交織在心頭,叫她一夜無眠。

星期六,她的情緒仍然低落。先是塔德,後來是賈德森夫婦,想盡辦法也不能使她振作。晚上她如約去見拉爾夫。他建議她休幾天假,甚至提出由他帶她去加勒比海玩幾天。他認為休一個短假能使CDC的情勢緩和下來。可是瑪麗莎堅持要去上班。於是他建議她把精力集中在艾伯拉以外的工作上。瑪麗莎也搖頭反對。“那麼,至少不要再惹風波了。”拉爾夫勸說道。在他看來,杜布切克基本上是個好人。恐怕是失去了愛妻不久,尚未從悲痛中完全恢復。瑪麗莎應當再給他一次機會。這一點她倒是同意了。

瑪麗莎懷著既害怕跟杜布切克再起衝突,又決心盡力改善兩人關係的心情來到辦公室,卻發現桌上又放著一張便條。她猜一準又是杜布切克來的。拿起一看,卻是卡布納拉醫生來的。他是流行病調查計劃的主管,因而是瑪麗莎真正的上司。她的心一下子撲通撲通地跳起來。拆開信,卡布納拉醫生請她馬上去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