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腰牆,在牆內還樹起了十二座高達三丈的望樓,每座望樓之上,都用鐵板護著,留有向四周的射擊垛口。勞工們拼裝望樓的速度讓透過門縫向外觀看的會安住民驚歎不止,卻不知道,在新襄的時候,他們已經拼拆過少說也有幾十次這東西了。…;當夜幕來臨之時,巨大的火堆被點了起來,一部分勞工去休息了,但另一部分則留下下繼續挖壕溝與夯土牆的工程。到了次日上午,土牆已經高過一人,厚度也達到了六尺!
這可是奇蹟一般的一日築城,而且這奇蹟還在繼續延伸!
到了傍晚時分,俞國振再上土牆,如今土牆底座已經有三丈寬,而高度也達到了六尺。在土牆之上,還設有六座烽臺,每座烽臺,各準備了五個炮位。
可以說,經過這一天半時間,會安初步擁有了自衛的能力。(《》)
這與會安是一座小鎮也有關係,全部住戶加起來,也不過五百餘戶。
俞國振很滿意這速度,他站在新的土牆一解,遙外著牆外,然後指著那條河水道:“這條水從今日起叫會安河。”
胡靜水點了點頭,湊趣道:“公子說的正是,名不正言不順,這條河今日起便名正言順了。”
俞國振笑了笑,深深吸了口氣,在會安河的兩岸,可以看到廣闊的平原。這都是土地肥沃的沖積平原,論起面積,雖然比不上大明的華北平原、長江中下游平原那麼大,不過比起欽‘州是要大得多了。更重要的是,欽‘州不可能只屬於他,而現在,這裡的土地,就屬於他了。
而且,這片平原從會安一直延伸到後世的峴港,而後世僅峴港市的面積就達一千兩百多平方公里!俞國振估算,這一片地區全部開墾出來,至少可以提供上好的水田一百多萬畝,以每年兩季產八石糧算,這就是八百萬石糧食,可以養活兩三百萬人口!
不過一百萬畝田地,按每二十畝一壯勞力算,也要安置五萬人在此才行,而俞國振短時間內尚無如此眾多的人力,故此只能先就著會安附近開發了。
“阮福渶那邊,應該有結果出來了吧?不少字”想到這,他抬起頭,向著北邊望去。
幾乎在此同時,日麗海門,阮有鎰看著那內官,說出了一個“慢”字。
“你說阮有進謀逆,可有證據?”阮有鎰目光深幽:“佛主才遣少主來,便又召少主去?區區一個阮有進,他謀逆不成已經死了,怎麼還能讓內官刺傷佛主?”
這一連串的問題,讓那內官頭都不敢抬。
“阮將軍,這些問題,小官都無法回答,阮有進謀逆,害死了正營大小官員數十位,佛主又重傷,時昏時醒,中樞完全無人主持。”那內官喉結動了動,乾巴巴地道:“小官奉旨傳令,若是、若是少主在前線脫不開身,小官便原樣回去覆命就是。”
說來也奇,他不做任何辯解,反而讓阮有鎰疑惑竟消。在安南人中,阮有鎰是極聰明也極自信的,他從來沒有想到自己的對手並不是安南人,因此不認為有誰能騙過自己。
“將軍,你怎麼看?”
“應當沒有問題,如果真是有什麼陰謀,定然會編一套謊話。”
聽得阮有鎰這般說,阮福瀾算是徹底放心了。
安南多山,而且山勢走向是東西,故此南北之間的陸路交通極為困難,即使到了三百餘年後,某個超級大國仍然在這樣的山林中吃盡苦頭。阮福瀾回福安府,走的也只能是水路,而且為了儘快趕回去穩定時局,也因為鄭家在北面的威脅,他不能帶太多的人。
故此,回到福安的,只是阮福瀾和兩百多名親信衛兵。…;他們進城就感覺到了不對,整個城中似乎籠罩在一種異樣的氣氛之中,壓抑而緊張。阮福瀾入城時還看了看那內官:“怎麼會這般模樣?”
“佛主受傷之事,怕是瞞不住,百姓都知道了,難免會緊張。好在如今少主回來了,大家有了主心骨,很快就會好起來。”那內官道。
“也是。”阮福瀾點了點頭。
他匆匆來到正營,才要帶人進去,卻立刻被攔住。他鬚髮一張,怒道:“怎麼,你們膽敢阻攔我?”
“佛主有旨,只讓少主一人入內覲見。”又一內官苦笑著道:“少主,莫要為難我們,阮有進這狗賊叛亂,讓佛主現在……”
阮福瀾聽得這話,心中微微釋懷,他向手下使了個眼色,那些手下都留在了門前,他一人走了進去。
“國主在大殿等著你。”那內官引著他到了大殿前。
阮福瀾心中又是一動,覺得似乎有哪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