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姨太戳著她的胸口,逼她走出門口,然後在她面前甩上門。
春藥……若潔還是呆呆的站在門口。她怎麼也想不到那竟是春藥。怪不得里奧的表情那麼曖昧,原來他是……若潔搖搖頭,完全不知道要怎麼做了。難道真要讓她們去……找個女人……陪他上床嗎?
“啊!”一聲尖叫由門內傳出來。
若潔傻傻地看著里奧突然由門口衝出來,手上還有一把手槍。
“傑,快走。”他說。一面伸手拉著她在下跑。
身後的三姨太也已經跑出了房間,大聲的說:“來人啊!把他們攔下來。”
事情變化得很快,幾個粗勇的壯漢已經攔在路上,準備必要時把他們捉住。可是沒有人料到里奧手上的槍,當他發射了兩發子彈後,已經嚇住那些莽漢。
結果他們竟不可思議的逃出徐府的大門。若潔一到大路上,立刻招了輛馬車,和里奧跳了上去。
“太好了,原來你沒事。”若潔高興得忘了形,抱著里奧說:“你這狡猾的傢伙,原來你是偽裝的。”
里奧卻顯得有點僵硬。“傑,告訴我。我究竟喝進了些什麼東西?”
若潔凝視著他,笑容慢慢的退去。“你是說,你真喝下了那些茶?”
里奧點點頭。
“那你為什麼……知道……為什麼要逃出來呢?”她小心地問。
里奧晃晃頭。“我知道有詭計的時候,已經喝了兩杯茶了。我是要等你來,聽清楚她們究竟下了什麼毒藥。剛剛三姨太對你吼,我知道她應該露出了馬腳,你等下快點去請醫生來,告訴他們我喝了什麼東西。”
“你……現在有沒有怪異的感覺?”
“熱,我覺得很熱。我們到旅館了嗎?”他似乎無法集中精神的說。
“里奧,聽我說。”若潔決定要告訴他了。“你喝了的東西,醫生沒有辦法幫你。”
“很嚴重嗎?”他開始脫掉外套。
“有點。”她紅著臉看他解開上衣的紐扣。幸好只有最上面的三顆。“你喝下的是一種興奮劑。”
“興奮劑?”
“嗯,就是……”若潔非常非常的臉紅了。“你……會……很想……那個。”
顯然對里奧來說,他不懂。“那個?”
“就是想找人上床。”她一口氣說。
“喔。”
半晌,他們都沒話說。
“我試著自己去洗冷水澡。”里奧終於說:“傑,離我遠一點,必要時,你再幫我去找個妓院女孩來。”
紅著臉,若潔點點頭。
殷格曾懷疑過,但不像現在這麼懷疑,他懷疑玫瑰是不是有別的人了。
這並不合情理,他知道。特別他們的私奔可說尚未成功,玫瑰怎麼可能會有別人。
他這麼愛她,怎麼會去懷疑她的愛情呢?
可是他的確懷疑。
玫瑰幾乎每隔一段日子,就會在半夜消失一會兒,他實在無法不起疑心。
她這麼做,被他發現已經三次了。起初她還會等到他完全的熟睡,可是後來,即使他才剛躺到床上,她也會悄悄地由後門溜走。
究竟去見誰?
是情人嗎?
或者她回家去見父母。
那位想把她嫁給徐福當姨太太的母親嗎?不可能。
就在殷格懷疑的時候,一條街外,華玫瑰確實在和一位男人見面。
並非是男女的幽會。
“組織需要你。”
“我不行。”華玫瑰搖頭。“現在不能讓殷格疑心。我已經幫你們做到了,不要再來找我,我也不會再出來的。”
“玫瑰,你不能現在退出。”
“我不能嗎?”玫瑰抬眉高傲地問。
“你知道這件事不完成,徐福也不可能讓你離開中國,你永遠不可能和你的洋人飄洋渡海去過什麼幸福日子,這是我們的使命……”
“不要再說什麼使命。”玫瑰打斷地說:“那些狗屁倒灶的東西。我一個字也不想聽,我只知道,我再也不要聽到和”中國“有關的字眼了!”
“你是個”中國“人,你連這也能忘記嗎?”
“假如我說我可以,我就可以。”玫瑰丟下這句話,頭也不回的走了。
玫瑰爬回她和殷格的公寓閣樓時,不禁詛咒那嘎嘎晃動的樓梯板,禱告這不會驚醒了殷格。她應該等久一點再溜出去,可是她今天收到的訊息是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