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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剛好,我今天吃素耶。”她皮笑肉不笑,扶著自己可憐的腰用拖把當柺杖,開始勞動服務。

“太棒了,那我就不必另外準備你的了。”

“花瓶,我要向你宣戰。”

“宣戰?”她忍不住笑出聲。“不是才剛輸過一回合嗎?”

“從現在起,我的每一分力氣、每個心思,都要用來追求大叔,早晚他會變成我的男人。”

林靜柔失笑。“書臨哥對未成年少女不感興趣。”

“了不起兩年,我不會永遠‘未成年’。”閃閃笑得很賊。

“你不會有機會的!”氣得橫眉豎眼。

“是嗎?有沒有聽過近水樓臺先得月,我可是二十四小時都住在這裡呢。”她驕傲地抬起頭,往二樓走。夭壽,弄到腰了啦,痛死、痛死……

晚上十點,閃閃躺在床上,身體縮戍小蝦米,一動不動。

她稍一動彈,就牽動受傷的肌肉神經,那個痛,厚,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念天地之幽幽,獨愴然而涕下的啦。

對啦,她現在涕得不得了,枕頭弄溼大半,一小部分是眼淚,一大部分是罵花瓶罵得太兇,不小心噴出來的口水。

還是海齊心地好,拿來兩片貼立康,幫她敷在腰上,雖然沒有比較好,但熱熱的感覺總好過疼痛。

厚,肚子餓!餓到地老天荒,咕嚕咕嚕聲像交響樂,在她意識裡擺出大場面。

飢餓的經驗她常有,最好的解決方案是閉上眼睛,自我催眠,催眠自己已經吃進太多東西。

蒙在棉被裡,閃閃喃喃自語,“我很飽、我很飽,我一點都不餓,我快要脹死了,不要再送食物給我……”

“真的假的?”

啥?剛那句純粹是她的個人幻想,還是真有人發出聲音?思……根據經驗,那是幻想,肚子餓的人會分泌某種激素,讓想像力蓬勃發展。

“好飽哦,肚子脹到不能動,宋閃閃,你不是要減肥嗎?怎麼可以吃那麼多東西,不要吃了……”

“既然這樣,好吧,我把東西帶下去。”

什麼?不對,幻聽哪有這麼真實的?

閃閃手一掀,棉被拉開,牽動肌肉,又是一陣驚天動地的痛。但痛過之後,她看見帶著溫溫笑意的大叔,拿著托盤,站在床邊。

“大叔……”

沒有棉被的阻隔,食物香氣直接噴上她的鼻翼。好香,那是什麼東西?是五星級大師的廚藝,沒錯,肯定是。

“你肚子很脹、要減肥?那麼,我想你不需要這些。”蕭書臨的笑容又添上溫度,轉身,作勢要離開。

“我要、我需要!”

閃閃勉強把自己撐起來,挪挪挪,不可以太快或太慢。從滿兩歲之後,她就沒用過蠕爬,要不是腰太沒用,她不會在這個可口男人面前重溫舊夢,她很清楚,自己的姿勢有多醜。

蕭書臨笑笑,拉過椅子坐下。

方才他看見海齊在翻醫藥箱,拿了兩塊貼布往閃閃房裡跑,他突然想起閃閃說過的話,於是等在房前,等海齊出門的時候問清楚。

他以偏概全了,這次閃閃並沒有說謊,她的確扭到腰,但不好好解釋清楚,卻胡扯一堆亂七八糟的鬼話來躲避拖地板。

閃閃捧著托盤,忍不住想笑出聲,卻猛地煞車,把笑憋住。

這下子,她才瞭解“腰”是身體多麼重要的部位,躺下、坐起要靠它,哭笑、罵人的時候也會連累到它,何謂牽一髮而動全身,這回她領教了。

瞧她的窘態,他無奈地說:“看來你是真的扭傷了,下次要把話說清楚。”

她哪裡說得不夠清楚了?是他偏見太深,認定她的話是謊不夠真。

都是花瓶的錯!再次,她把錯推到林靜柔身上。誰教大叔太可口,可口得讓人願意為他欺騙自己。

就像蛋糕明明就是高反式脂肪的致癌物,人們硬是給它貼上幸福標籤,來自我欺騙,好在每個幸福的、值得紀念的日子,找來蛋糕證明自己很幸福。

“知道了。”閃閃抓抓頭髮,吃塊牛肉。說實話,花瓶的手藝不是蓋的,她是那種賢妻良母型女性,誰娶了都不吃虧。“大叔。”

“怎樣?”

“可不可以問你一件事?”

“什麼事?”

他嘴角微揚,好好先生的笑容像初春的太陽,把人蒸得暖洋洋,她真愛看他的笑,就不懂哪有男人可以笑得那麼春風、那麼溫柔、那麼……讓裴勇俊甘拜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