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兩人上了塔頂,於從月趴在屋瓦上拚命喘氣,不敢動彈。
“我第一次看到屋頂原來是長成這樣。”她邊笑邊喘著。
衍格示意她放輕聲量,然後小心翼翼地拆開寶頂蓋、頂珠,層層拆下去,最後從最下層的圭角中取出一隻錦緞匣子來。
於從月呆怔地看著他,心跳忽然加快。
“這就是你的秘密?”她的聲音近似耳語,像害怕驚動了誰。
“對,我藏了快十年的秘密。”他謹慎地開啟匣子,心中有些忐忑,真怕匣子內的龍珠不翼而飛。
衍格的擔憂是多餘的,當匣子一開啟,霞光立即迸放,兩人的臉在夜色中變得格外明亮。
於從月驚訝地掩住口,不可思議地看著匣子內那一對充滿迷幻眩目光彩的龍珠。
“衍格,你為什麼要把這對寶貝藏在這裡?”她忘我地捧著龍珠細細地瞧著,無比讚歎。
“這寶塔頂沒事不可能有人上來,就算上來了也不可能拆寶頂珠,所以藏在這裡最隱密安全。”這是貝蒙給他的建議。除非寶塔坍塌,否則一、兩百年也不會被人發現。
“這龍珠與一般珠寶不同,如此碩大卻輕盈得很。”她難以置信地問他。“這是你從哪裡得來的?當真沒有人知道你的這個秘密嗎?”
“前因後果等我們回家以後我再慢慢告訴你,這裡不能逗留太久,我們得快點走。”他把龍珠放進匣子裡。
“可是我還沒看夠呢。”她對這龍珠簡直愛不釋手。
“龍珠不是一般的珠寶,不是拿來賞玩用的。”他把匣子鎖好,放回圭角,然後再一層一層地把寶頂珠裝回去。
“衍格,為什麼不能把龍珠帶回去?”她可惜地嘆道。
“所以才叫秘密啊!”他笑了笑,彎身打橫抱起她,提氣縱身躍下寶塔,往山牆輕蹬一腳,輕盈俐落地躍下地。
於從月緊緊抱住衍格的頸項,嚇得傻了眼。
“這樣快多了吧?”他嘴角斜揚,享受著保護她也被她依靠的感覺。
“你竟然還會輕功?”她不可思議地盯著他。
“只是一點皮毛而已,算不上什麼輕功,貝蒙的輕功那才叫好。”他牽起她的手,悠閒地在月光下漫步。
“貝蒙是誰?”她驚疑地問。
“我的好友,乾清門一等侍衛。”現在他們三個看過龍珠的人倒是可以認識一下了。
“你到底還有多少秘密呀?”她側過臉斜睨他。
“人生還長著呢,留給你慢慢發掘。”他笑著將她攬進懷裡。
於從月緊緊挽著他的手,在這樣明亮的月光下,幽深曲折的長巷中,她仰望著他,有種奇妙的幸福滋味。
“我說要用秘密跟你交換你的秘密,現在輪到你把秘密告訴我了。”他可沒忘記跟她之間的承諾。
於從月低著頭格格笑起來。
“快說,我可是用攸關生命的秘密來交換的。”他用強硬的眼神逼迫她。
“奸,那我可唱了。”
“唱?”他微愕。秘密竟能用唱的?
“用唱的比較好聽。”她調皮一笑。
萬籟俱寂,她的歌聲悠悠地自紅唇中飄出來——
“把一心,十分向你,盡他們,劣心腸,偏有你,共你,風了人,只為個你,宿世冤家,百忙裡,方知你,沒前程,啊誰似你,壞卻才名,到如今,都因你,是你,我也沒,星兒恨你~~”
歌聲幽幽蕩蕩,餘音嫋嫋。
“我把一顆心全部向著你,和你榮辱與共,一心一意痴心愛著你,一切都是為了你,歷經磨難也心甘情願,沒星兒恨你。”她低低地呢喃,柔柔地傾訴,在這個靜夜中,宛似仙樂般動聽。
衍格痴痴凝望著她的臉龐,她笑得異常燦爛,在月光下,她的面頰瑩白柔亮,泛著淡淡的珍珠光澤。
硃紅色的宮牆矗立在前方,月影正好掛在角樓微翹的簷角上,蹲伏在屋脊上的吻獸格外的明顯清晰。
顯親王府這日熱鬧非凡,正是顯親王六十壽辰。
顯親王端坐在上位,滿面紅光地接受子孫們賀壽,賀壽完後在正殿大擺壽筵宴請賓客。
自從嫻馨格格假孕事件之後,她侍妾的地位更加一落千丈,顯親王不止一次說要轟走她,而老福晉和顯親王福晉對她的態度則冷冷淡淡的,就連衍格也都不再到她的屋裡去了,女眷們的遊賞玩樂再也見不到她的身影,她除了在王府裡吃穿用度無虞之外,幾乎成了王府裡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