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淺薇和白蒼俱是一愣,原以為這倆人是一對夫妻的。。。。。卻不想是大嫂和小叔子的關係。
那華服女子聽到這稱呼面色陡然一沉。
那男人用胳膊撐著腦袋,彷彿一個偷吃了好吃糕點的小孩子,卻笑得更歡,全然不在乎屋中幾個女子因他的緣故而劍拔弩張。
白淺薇覺得那人笑得很欠揍,腳下用力,極不客氣地將此人踹到炕下去。
看著那男人一副狗啃泥的模樣趴在地上,她心裡忽然覺得極為暢快,面上故作驚訝地道,“呀!對不住,腳歪了一下!”
那男人倒也不惱,不疾不徐地從地上爬起來,眾目睽睽之下,露出大半個裸露的胸堂,慢條斯理地將中衣衣襟攏好,撇頭對那華服女子道:“大嫂,這是誰家的小娘子,脾氣這般火‘辣?你去跟那家的夫人說說,讓我帶回府好生調‘教節日如何?”
白淺薇聽得這話,立時便要下炕,將那男子好生教訓一頓,被白蒼及時拉住了裙襬。
“二妹。”白蒼一聲低喝,白淺薇便像焉了的茄子,耷拉著腦袋,面上閃過一絲懊惱。
“請公子慎言,女孩兒家的閨譽容不得您這般詆譭和侮辱!”白蒼一臉肅色對那人道。
“哦?”那男人回頭上下打量白蒼兩眼,又瞅瞅白淺薇,覺得這兩姐妹實在是越開越有意思,“你這副模樣都被我給瞧著了,咱倆還共處一炕過,為著你的閨譽著想,我是不是該立刻將你娶回家呀?”
那男人眯眼笑著,眼角斜挑,像只狡猾的狐狸。
“王崧。你敢!”那華服女子忽然聲音尖利地叫道,看著白蒼的目光似要噴出火來。
“你是哪個府上的?我明日讓家母上門提親?”似要故意氣那女子似的,那男人轉過身子鄭重朝白蒼道。
白蒼冷著一張臉,“不必。”
“就你這副模樣。。。”白淺薇張嘴說道。被白蒼用力扯了下裙襬,才將“連給我長姐提鞋都不配”這句話嚥下。
“嘖嘖。”那男人搖著頭,“那你們究竟想要如何?”
“今日的事全是一場誤會,想必在座各位都不想此事流傳出去,那便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吧。”白蒼依舊冷著一張臉,“剩下的事情,想必劉翰林夫人能處理妥當!”
白蒼說話的時候,那華服女子一雙厲眼一瞬不眨地盯著她看,在她話音落後,忽然冷笑。莫以為用這種欲擒故縱的手段,就能勾地人上鉤!
“你身為女子,既然清白已毀,就該絞了頭髮到廟裡當姑子去!京城北郊有座清心庵,環境清幽。與世隔絕,是個修行的好去處!”
白淺薇聽得這話立時便怒了。
“你是何人?我長姐要如何做還輪不到你置喙半句!”
那華服女子微揚下頷,雖要仰頭方能與炕上的白淺薇對視,卻絲毫不減她通神透出的貴氣。
她嘴角帶著一抹訝異的笑,隨即釋然,看著白淺薇的眼神,便如看著一隻小狗小貓一樣充滿慈悲與憐憫。
“果然。。。”搖頭輕嘆。收掉面上的凌厲氣勢,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樣,“我乃永安王之女貞靜郡主。這位,指了指身著白色中衣的青年男子,乃是定國公二子。”
定國公長子去歲冬天墜馬而亡,身後又沒留個一兒半女。永安王不願愛女年級輕輕就守了寡,便將其從婆家接回。
而眼前這位,一臉風流,瞧著及不正經的男人,便理所當然地成為了定國公府未來的繼承人。
當今皇后。就是出自定國公府。
可以說,在京城一種勳貴世家中,定國公府敢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這也是為何皇后在嫡親的皇子去世後,這麼多年一直能夠穩居後位的原因。
定國公手裡掌著聖朝三分之一的兵權。
“即便如此,那又如何?除了爹孃,沒人能逼我們做任何事!”白淺薇並未被眼前這對看起來不可一世的男女的身份所嚇到。
眼見這場爭端有愈演愈烈的勢頭,而去拿衣裳的丫頭遲遲不歸,白蒼低聲道:“二妹,此事劉翰林夫人必定會給我們一個交代。”和這位貞靜郡主爭吵頂什麼用?
白淺薇雖然性子急,脾氣火爆,但不是個不知分寸的。
“此處是女子閨房,這人在此多有不妥,還是先出去吧。”白淺薇目光在那男人身上掃過,帶著濃濃的敵意。
那男人雖喝了些酒,頭腦還有些發昏,經這一鬧騰,早清醒過來。
但想到竟有人敢如此算計自己,眸光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