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麵人一聲長嘯,如龍吟虎嘯,直取藍天,“倉啷”一聲抽出長劍。
任天琪忙出聲攔阻,道:“這位朋友,你的好意任某是心領了。此事是在下與華山派的事,理應由我等自行解決才是,還請朋友稍安勿燥,一旁觀摩。”
銅麵人點點頭,收劍入鞘。
任天琪見事情已不可改變,殺心已生,遂朝眾人一揮手,道:“下馬。”
各人聞言下馬,聚攏過來。
任天琪道:“咱趕路的也不急於這一時半會兒,再說華山派與咱的樑子也該結了。”
黑鷹道:“老規矩,格老子的,我兄弟倆打頭陣,兄弟你先瞧好了!”
任天琪點點頭,扭頭道:“賀大當家的,你帶人看好馬匹。這裡的事就不要你等寨里人cāo心了。”
賀家兄弟點點頭。
這邊黑白雙鷹已是緊了緊腰帶,持盾拎刀朝華山派眾人走去。
任天琪等均心提嗓子口,緊張注視著。
就在距劍陣六七步處,雙鷹刀盾齊磕,發出刺耳的響聲,二人一點地,均已飛身跳入陣裡,刀盾腿腳施展開來。
華山派大陣一見有人闖入,陣門一關,陣容大變。十人一體,遊動起來。頓時陣裡遍地劍牆劍壁,蓋天劈地,劍光閃閃,劍風呼呼。只聞聽陣裡叮噹直響,只見眼前人影飛動,劍陣或大或緊,或左或右,或上或下,飄忽不定。就是不見得雙鷹露頭拋面。
任天琪臉上不覺汗出,心中甚為雙鷹著急。其他眾人更是緊張萬分,氣不敢出。
猛聽陣裡兩聲狂喝,陣勢鬥漲,就見雙鷹二人自陣中飛闖出,就地一滾,逃回來了。
就見得二人身上衣衫不整,破破爛爛,一身的血跡。
任天琪一驚,忙問道:“二位哥哥受傷了?”
黑鷹一擺刀,喘息道:“格老子的,人手太多,四處全是劍,真真假假分不清的!”
白鷹喘氣道:“龜兒子的,出手太快了,應接不過來啊!”
唐生智急道:“二位哥哥哪裡受傷了?”
雙鷹二人一屁股坐地上,扔掉刀盾,邊喘息邊搖頭。
任天琪正要說話,就見苗耿花賀四人各擺兵器衝上前去。
任天琪想攔已是來不及。就見華山派劍陣陣形一換,成四個圈困住四人。叮噹聲起,劍陣仍舊變幻莫測。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苗耿花賀四將亦是強行衝出陣外,逃回來跌坐地,氣喘不已,各人卻仍是受傷輕微。
轉眼間,手下已是有六人受傷累得夠戧,跌坐於地。任天琪心知自己再不出馬,身邊各人不是給打死也是要給累垮,遂回手一拔斑竹劍,就要點腳上前。
就聽苟為禮在劍陣中笑道:“大將軍,各位朋友,大家都見識到了我華山派劍法之高超,為人之仁愛了,如不是我華山派仁義天下,這六位英雄可就早已死於非命了。哈哈哈,大將軍,是不是你也想來試一試。本掌門勸你還是識時務者為俊傑的好,哈哈哈。”
華山派眾人見一下子打敗了徐州兵六大高手,士氣正旺,無不搖頭晃腦得意得很。
一代風塵胡漣清更是微閉雙目,微撇嘴,持劍盤膝坐地,彷彿置之度外。
銅麵人亦是一聲不出,側首雙目緊盯著任天琪。
任天琪心裡怒火萬丈,抬腿就要出去。
旁邊的結巴太歲燕小三笑道:“大,大,大將軍,小的有,有一計,可保破得此劍陣!”
任天琪聞聽大喜,心裡曉得結巴太歲心智過人,忙轉身回來,笑道:“請講來。”
結巴太歲燕小三上前一步,小聲道:“大大將軍,小的瞧出華山派劍陣亦不是無缺欠之處!”
任天琪雙目jīng光。
結巴太歲燕小三笑道:“小的見此陣一是練就不久,一是派中各人身手不一,除了苟掌門,一代風塵身手超人外,其他人未必就怎麼樣的。”
結巴太歲燕小三笑道:“華山派眾人對我恨之如骨,劍下豈能留情,勢必是親手刃敵才是正常,而六位將軍均能全身而退說明啥,說明劍陣外花內幹,劍陣初成,困人為主,還未具殺傷之威力,實不足為懼!”
任天琪點頭稱是。
黑鷹急道:“那你說如何破得此龜兒子的鳥陣?“
結巴太歲燕小三笑道:“不知大將軍可有仁義之心?”
宮銘冷笑道:“仁義個屁,對華山派這等無恥之徒,有那個必要嗎?”
任天琪笑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