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清、佐武、佐智的連續被殺事件?誰?誰要殺他們三個人?況且,這件事和珠世又有什麼關聯?”
“恩,古館先生,請你仔細聽好。珠世被贈予龐大的財產,還擁有相當大的權力去決定犬神家的繼承者,但是卻必須遵守那個附加條件。也就是說,她必須和佐清、佐武、佐智三人之中的其中一人結婚,除非這三個人都死亡,或是這三個人都拒絕和珠世結婚,但是後者的情況是絕對不會發生的;因為珠世是那麼漂亮,而且和她結婚還可以握有龐大財力和權力,所以除非這個人精神不正常,否則絕不可能拒絕這樁婚姻。今天我在那裡已明顯感覺出佐智開始對珠世展開追求了,如果……”
“如果?”
古館律師皺著眉頭反問道。
“如果珠世一點也不喜歡這三個人……也就是說;她另有心上人,卻也不想失去犬神的財產時,那她就必須讓這三個人都離開人間,否則根本沒有任何自救之道。為了將來能先後殺死這三個人,她先策劃了幾次精彩的意外讓大家看,這麼一來,日後發生狀況時;她就可以佯裝自己也是一個被害者……”
“金田一先生!”
古館律師呼吸已十分急促,喉結也一上,下的滑動。
“你實在太可怕了,為什麼你的腦袋裡會存有這麼可怕的想法呢?從事你們這類工作的人,疑心病都這麼重嗎?”
金田一耕助傷感地笑了笑,然後搖著頭說:
“不,我只是不排除有這種可能性罷了,反過來說,我也考慮過下面這種可能性。如果珠世遇到的危險,並非她一手自編自導自演,存心欺瞞世人,而是確有其人真的想置她於死地的的話,那麼在這種情況下,誰又會是兇嫌,目的何在呢?”
“是啊、是啊!在這種情況下,誰會是兇嫌呢?對方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
“我想,果真如此,那麼佐清、佐武、佐智三人都可能是兇嫌。也就是說,這三人當中有人自認為最沒有希望和珠世結婚,而他又無法眼睜睜看著珠世跟別人結婚,畢竟只要三個人之中的某一位和珠世結婚,那麼另外兩個人可就完全沒有繼承遺產的權利了。與其這樣,他決定不如先殺了珠世,或多或少可以分得一些財產……”
“可怕!真是太可怕了!不過,金田一先生,你所說的只是你自己的假想罷了,現實生活裡怎麼可能有人如此冷酷無情?”
“不,已經有這麼個冷酷無情的人了,而且那個人還用冷酷無情的方法殺了若林。況且,如果是我剛才說的那種可能性的話,那麼能夠被列入兇嫌名單中的人就並非只限於佐清、佐武、佐智三人,這三個人的父母、或是妹妹,都有可能是兇嫌,他們可能會為了讓自己的兒子、哥哥得到遺產而如此做。問題是,究竟誰最有機會在珠世房問內放毒蛇、破壞她的汽車剎車、或是在她的小船上鑿洞呢?古館先生,你真的沒有任何線索嗎?”
古館律師大吃一驚地重新打量金田一耕助,臉色越來越不安。
“啊!古館先生,看來你心裡有數了。那個人究竟是誰?”
“不,我不知道。或許犬神家的每一個人都有可能。”
“每一個人?”
“是的,除了最近才回家的佐清以外,每一個人都有可能。因為犬神家每個月都會選一天在那須碰面,當然,這些人絕不是為了悼念佐兵衛先生而來,他們是為了打探其他人的想法,同時也怕自己被其他人出賣,所以每個月才會在此聚會。而且珠世接二連三發生狀況,都是在大夥聚會時發生的;就好比這次的意外也是。”
金田一耕助聽了,不由得吹起口哨,接著他那五根手指又開始伸進亂如鳥窩的頭髮裡,沙沙地抓個不停。
“古館先生,這實在是一件引人入勝的事。那名兇嫌聰明到不會把自己置身在大家的焦點中。”
金田一耕助越抓越興奮,當他逐漸冷靜下來的時候,這才發現古館律師正以困惑不解的眼神看著自己,便不好意思地傻笑起來。
“哈哈!不好意思、失禮、失禮。我一興奮就會有這種毛病,請你不要見怪。因為我現在正在思考,這究意是不是障眼法呢?如果不是的,那麼另一個可疑的人物就會浮現在臺面上,至於這個人是否有機會一窺遺囑內容倒是其次的問題……”
“這個人是誰?”
“青沼靜馬!”
古館律師吃驚得想叫都叫不出來。
“古館先生,我們暫且不研究這個人是否有機會一窺遺囑內容,不過他一定比任何人都有強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