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魚用手指纏繞著他柔順的髮絲,賴在他身上不下去。
湊近他的耳朵,軟糯道:“之行,你不知道怎麼緩解難受嗎?”
沈之行停頓了很久,才猶豫道,“這兩次都是阿魚你離我太近才會這樣,所以阿魚你離我遠點兒,應該就不會難受了。”
離我遠點兒……
遠點兒……
呵忒!
渣男!
阿魚氣沖沖的從他身上下來,又再看到他那無動於衷的表情時,憋得心頭一股火。
她狠狠低頭用手指碾了一下,他那被她弄得鮮紅欲滴的唇,“之行,你少說話知道嗎?”
這麼好看的人,可惜長了一張嘴。
“……”
阿魚久沒等到他開口,氣得跺腳:“你怎麼不說話?”
“……阿魚,是你剛讓我少說話,你在生氣嗎?為什麼?”
“你是十萬個為什麼嗎?”
沈之行默然,他試探道:“是我讓你生氣嗎?對不起,阿魚。”
阿魚看著他那副萬年不變得表情,撫額苦笑。
要是他是真的覺得對不起還好,可是她知道,這不過是他的偽裝。
他用這完美的一切,欺騙了所有人。
她也是傻了,和他生什麼氣。
想通之後,她又纏了上去,嬌聲笑道:“之行,我逗你的,我這麼愛你,怎麼會生你氣?”
她說了,沈之行便信了。
阿魚難得感到一絲安慰,好在比較好騙!
回小院的途中,阿魚感覺到荊芥那存在感十足的視線,卻只是隨意看了荊芥一眼。
很快就收回了視線,不必多在意,陌生人而已。
最多……算一個工具人?
在他面前和沈之行親近會很赤雞!
“阿魚。”沈之行突然主動抓她的手。
“之行,你、你怎麼了。”
阿魚結巴了。
她居然因為沈之行的動作,有些受寵若驚。
“你在看那個人嗎?他的情緒很複雜,似乎在嫉妒我,憎恨我,又像是在羨慕我。你呢?你為什麼看他?”
沈之行執拗的等待著她的回答。
阿魚:“……”
她是不是一不小心知道了什麼了不得的事?
荊芥他嫉妒沈之行?
阿魚看過去的時候,荊芥並沒有注視她。
她低首,從背後將下頷放在沈之行的肩上,“他是無關緊要的人,之行,我只是隨意瞥了他一眼,我想要看的人,從來只有你。”
沈之行唇角上揚,依舊沒放開阿魚的手。
阿魚像是什麼也沒注意一般,繼續用言語為沈之行描述他看不到的世界。
“你記得藍色嗎?此時的天空就是藍色的。”
“草是綠色的,比樹葉的綠淡上一些。”
“你今天穿的是紫色的衣衫,我穿的是紫色的裙子,我們這是情侶裝。”
“……”
阿魚享受這個過程,這會讓她覺得自己在沈之行面前不是一無是處。
或者說,她享受在視覺方面強過沈之行的優越感。
哪怕,這只是她用骯髒卑鄙的手段獲得的。
不過……
阿魚撫著已經徹底不疼的腦袋,這是她用血換來的,是她應得的,不是嗎?
荊芥心裡悶得難受。
他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明明他和那位容華公主,只見過一面。
是她,讓他想起了那個人嗎?
荊芥撫上臉上的傷口,眉頭緊緊擰著,記憶中的疼痛似乎又再次出現。
可是這有什麼好疼的?
那個人明明更疼,那種蝕骨的毒藥,令她身上骨頭化掉,化成一癱血肉,卻依舊還不會死亡。
從毒發到死亡,會經歷三個時辰。
荊芥收回了看向阿魚的眼神。
再像,那個人也都已經沒在了。
都十年了。
荊芥眼神突然一凜,往不遠處看去,那裡有一道纖細的身影。
那是……容華公主陪嫁的一名滕妾?
林央看到荊芥的目光,驚惶的收回目光,拎起裙襬轉身就跑。
荊芥蹙眉,剛才那少女的目光……是怨毒嗎?
應該不是吧。
荊芥驚疑不定的來到剛才林央站立的位置,就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