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下戰修全部集結,另外,將藍光、北坳、牽牛三鎮的戰修阻擋一陣,就說我鐘山梁青正在練兵。”
夕箐知曉對方是大能之士,居然值此危機之時,將他當做自己的磨刀石!久奈映雪踏馬跟上,將暴躁的黑子抱在懷中安撫。她輕聲道:“夕箐正在與高手交戰,我們不可以給他添亂!”
此刻鐘山鎮子裡千餘戰修全部集結,將後面的三鎮之人擋住,兩撥人馬頃刻刀兵齊出。大家都是修士,都曾修行,於是誰都不讓誰。
只聽三鎮首領叫囂不停,他等屬下的千餘戰修,亦曾是吵吵嚷嚷;而對面的鐘山鎮戰修、陣型齊整、默然不動。不久一個少年修士上前,三鎮首領立刻變了臉sè,紛紛放下身段央求道:“鐘山少爺行行好,放我們過去。方才有兩個渺寨的細作自我等地盤上作惡,我兄弟三人整齊人馬,正yù追殺上去!”
少年修士臉上淤青一片,卻不忘施禮道:“諸位統領叔叔見諒,我阿爹正在練兵,還請稍等片刻。等我阿爹練兵完畢,自會領人收拾細作!”三鎮統領心中不甘,但聞之鐘山樑青老爺子的名頭,哪裡還敢有什麼脾氣!
夕箐以自身修為對抗少頃,感覺其威壓甚重,不可以蠻力撼動。他累得衣衫盡溼,心中的不屈愈加明顯。鐘山老爺子故意將威壓再加強一分,索xìng搬了躺椅曬起太陽來。
都說自古英雄出少年,夕箐哪能就此停手。只見他笑了一聲,說道:“之前擔心修為漲的過快,才一直壓制自己。此番既然打定了主意立威,我決不再隱忍!”。只見他咬牙全力前進一步,原地盤腿坐下。鐘山梁青觀之一笑,自語道:“知難不退麼,我喜歡!不過臨陣磨槍,不知你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夕箐得了九竅飛瓊中的開靈古卷,本可以直接突破開靈、晉入分靈之境,只不過一直顧忌根基不穩,這才屢次壓制自身。此刻他將九竅決悄然運轉,靈宙與靈脈互相補損,才執行不久,一種舒暢的感覺呼之yù出。他但覺天地間的靈力海量灌輸而來,將面前的空間都扭曲了。
鐘山梁青正在閉目養神,忽覺自身的靈力波動被一吸而光。他駭然道:“天地靈力居然不穩,難道是這孩子即將破境!”於是將威壓再次加強兩分,慎重道:“修行之路,重在根基。這孩子可不能為了與我賭氣,將自身的大好前途都葬送了。”
此刻一陣耀眼光華忽然迸發,奪乾坤之sè。夕箐無語道:“怎麼每次晉階,動靜都比上一次大許多,這怪事以後定是一個天大的麻煩!”他轉而喜悅道:“這麼容易就晉入分靈境界麼,多虧了對面的大叔,我並無根基不穩之象。”
鎮子外,兩千餘人不知為何,只見漫天光華一閃即逝,還以為是老爺子發怒,更加小心翼翼。
鐘山梁青這才定睛看過來,眼裡火熱無比。他心中已是巨浪滔天,無奈道:“吾輩修行,皆是千rì一步。而此子,居然是一rì千步,卻並無腳步虛浮的樣子!”
夕箐修為大進,與之前更是不可同rì而語。只見威亞依舊,他卻裝作信步閒庭,執槍前進了十步。
十步之後復又寸步難行,夕箐連忙掐訣,召喚出三隻異獸。他見到此事,心中對師父傳他的召喚術期待更大,動作卻不敢停,將三隻異獸合而為一,化作一隻嘯天麒麟!夕箐騎上震怒的麒麟,瞬間又前進了十步。
而此時坐下麒麟居然有不穩之勢,夕箐心裡道:“不知我的禁錮術,進步了沒有!”於是連連掐訣,一道無形禁錮開啟,如同開了一個異界空間。夕箐和麒麟得異界空間守護,頃刻又前進了十步。
如此便是三十步,前進了十分之一。夕箐頓在原地,即便是體內靈力充盈,依舊無法前行半步。久奈映雪與中山樑青同時關切看過來,皆是狐疑道:“到此為止了麼?”
且見夕箐大喝一聲,身體上浮現細密的靈絲,此刻他痛苦異常、如同分筋錯骨一般,痛楚唯有自身知曉。卻說他方才正在全力前進、怎料三百六十道靈脈之一,貫行腳底的那一道,慢慢分裂開,頃刻化作三百六十道靈絲浮現他的全身。
久奈映雪見他臉上、脖子上盡是青sè細絲,猶然不知為何。於是連忙看向鐘山梁青,還以為是他暗施手段,深情甚為關切。
鐘山梁青自身都是茫然不已,如此才放出神念探查。探查的結果讓他不寒而慄,頓時如同一道滅世之雷閃現在他腦海。他從躺椅上跌下來,失神道:“三百六十道!居然是三百六十道!”
與此同時,在十月底的白rì裡,淡弱的太陽忽然發出強光。雖然只是一瞬間,卻將積攢了一個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