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日報等現在所有發行的報紙,包括渝州晚報,都遵守了這個條例,你們也不能例外。”
莊繼華的言外之意很明確,憑什麼你們要意外,其他的報刊,國內的、國外的,他們不是同樣遵守這個條例嗎?
“另外,你們昨天的行為非常不可取,重慶市政府對集會遊行有明確的規定,你們這樣明目張膽的破壞重慶制定的法律法規,是絕對不能允許的。”莊繼華嘴角淡淡的笑意一下消失,神色頓時嚴厲起來:“我希望將來不要再發生類似事件。”
“我不同意你的說法,”李K農立刻反擊:“之所以會發生這樣的事,首先是貴黨在山東,江蘇,向我八路軍新四軍發起進攻,貴黨繼續執行**政策,這才是問題的根本原因,如果貴黨不更改這項政策,將來這種讓親者痛仇者快的慘劇還會發生,要促使貴黨更改這項政策,只有讓全國民眾知道事件的真相。”
“重慶不限制遊行示威,參政會透過的遊行示威管理條例上有明確的規定,你們完全可以提出申請,獲得批准後再進行遊行抗議。”莊繼華神色冷峻:“重慶的規章制度不容許任何人或團體挑戰。”
“你們這是**。”閔雅茹憤怒的叫道:“我們絕不同意。”
“這不是**,這是民主,你們有遊行示威的權力,但別人也有上街行走的權力,你們的行為不能妨礙別人的行動。”莊繼華冷冷的說:“況且,這個條款是從蘇俄搬來的,你能說蘇俄也是**嗎?”
這下不但閔雅茹,連李K農都無言以對了,他們都無法承認蘇俄的**實際上比其他國家更嚴重,但莊繼華既然說是從蘇俄拿來的,他們又不能否認,一旦錯了。被莊繼華反擊,那就更詞窮了。
沉默一會,莊繼華說:“只要你們在宣傳部獲得出版執照,新華日報就可以在重慶出版發行,如果再發生這樣的事,我想你們可以遷出重慶,法律一經制定就要約束所有人。”
莊繼華說完站起來告辭,李K農也沒有挽留,莊繼華先示好後強硬,已經說明他絕不會在這個問題上讓步,閔雅茹氣得滿臉通紅,但李K農不開口,她也不好開口。
送走莊繼華,回到辦公室內,閔雅茹就忍不住問:“主任,難道就這樣算了?就按照他們規定的線路走?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才能開啟局面?”
李K農沉默一會,輕輕搖頭:“小閔同志,重慶與其他地區不一樣,莊繼華精心治理了七年,在民間威信很高,你在西南開發隊這麼多年,更應該明白這點,我們的工作將非常艱苦,要有非常的耐心,切不可急躁冒進。”
“我就不信他真敢把我們趕出重慶。”閔雅茹賭氣道。
“我和你的看法不同,他真敢。”李K農鄭重的說:“這也是他今天來的一個目的,警告我們,不可以打破重慶的規則,這是他的底線,否則他會採取我們可以想到的任何措施。”
閔雅茹有些傻,她不認為莊繼華敢這樣幹,可李K農的判斷卻與她相反:“如果他這樣作,民眾就會認清他的真面目。”
“他不會害怕,因為他相信他在這七年中為民眾作的事,已經讓民眾足夠了解他,而且新聞機構掌握在他手中,可以把所有罪名加在我們身上。”李K農的話十分冷靜,甚至可以說冷酷,把閔雅茹的心澆得透心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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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血火抗戰 第五章 主政西南 第六節 波瀾起(一)
第三部 血火抗戰 第五章 主政西南 第六節 波瀾起(一)
茂密的崇山中,一隊馬幫在崎嶇的山道上艱難前行。陽光穿透層層樹影,在山道上留下斑駁的影子。這是個很大的馬幫,足有上百匹馬和騾子,長長的隊伍在山道上延伸出數里,領頭的漢子頭上裹著白圈布,裸露的面板呈現古銅色,雙臂胸前肌肉糾結,腰間別著兩支匣子槍。
漢子帶著三個人走在最前面,他們邊走邊打量四周的山野,傾聽周圍的動靜,一個背長槍的漢子邊走邊學鳥叫,引來林間陣陣和聲。
“三爺,這一帶兄弟們都趟熟了,不會有事的。”一個穿短褂的漢子對古銅色面板的三爺說。
“小心不為過,”三爺的目光依舊在四面搜尋說:“這可是上萬斤糧食,出了差錯,回去賈爺饒不了我們。”
“都已經到這裡了,翻過前面的山樑就進入飛虎的地盤了,緝私隊不可能在這裡出現的。”短褂討好的說道:“再說,三爺的威名誰不知道,有您在誰吃了豹子膽。敢打我們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