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擔心的是,這是個陷阱。上次之後,王天木就消失了,任何人都見不到他”宋雲飛的語氣中包含著擔憂:“如果是個陷阱,進去就非常危險。”
雖然宋雲飛的語氣中有擔憂。可郭藥師卻聽出了一絲遊戈,否定得不堅決。他繼續說道:“萬一不是呢,人不可能永遠保持警懼,總有鬆懈的時候,這就是機會,就算是個陷阱,我也能殺出來。”
宋雲飛還是搖搖頭,如果是陷阱。進去的人根本不可能殺得出來,等待他們的只有一個結果。
“還是再等等,中統軍統都在想辦法,日本人不會讓他總不見人吧,再等等。”宋雲飛還是沒有同意。
郭藥師有些遺憾的離開。出門前,宋雲飛讓他帶幾個人去把守在那裡的三個隊員換回來,在敵佔區的這種守候非常危險,一個人如果老不出門勢必引起鄰居的懷疑,因此郭藥師每天出門,留下里面的三個人繼續監視,每兩天換一次人,每次都是晚上悄悄換。
當天晚上,郭藥師與新來的三個隊員在屋內商議,決定冒險進入俱樂部,郭藥師的計劃很簡單,他帶兩個人進去,留下於黑子在外接應。郭藥師本身就是膽大包天的傢伙,連戰連勝也讓特種部隊隊員的膽量特別大,根本沒把日本人放在眼裡。
凌晨三點十分,郭藥師帶人避開日軍巡邏隊,悄悄摸到俱樂部外牆,海軍俱樂部是個獨立的院子。外面用圍牆隔開。郭藥師靈貓般翻過圍牆,迅速撲到牆角陰影處。沿著牆角找到水管,他留下一人接應,自己和另一個隊員開始攀爬上樓。
於百恩等他們走後,在屋內左思右想,實在不放心,幾次拿起電話,又幾次放下,看著黑沉沉的窗外。他終於還是拿起電話。
“王先生,三哥要去浦東。明天不能去赴宴了。”
宋雲飛大驚,這是暗號,浦東是海軍俱樂部的代號,三哥是郭藥師的代號,這是說郭藥師帶人進去了。
“他一個人毒的嗎?”
“不是,他讓我告訴您一聲。實在抱歉,明天的事只好改明
。
宋雲飛的心一點一點下沉,現在否起過去已經來不及了,從這裡到海軍俱樂部雖然不遠,但沿途耍經過三道崗哨,那邊一旦響槍,哨卡立刻封鎖。
除了這點,這裡也變得不安全了,宋雲飛想了想,立刻叫醒全體隊員,留下兩個人收拾東西,立刻轉移,他帶著其餘六人前去接應,他不知道有沒有效。但他必須去接應,特種部隊隊員有個堅定不移的信念,絕不輕易放棄一個隊員。
郭藥師他們順利登上屋頂。但他很快發現從屋頂下去的門被關死了,郭藥師在屋頂走了一圈,在樓房背後找了個地方,繫上繩子,從屋頂上下去,這一系列動作兩人根本沒說話,只有輕微的悉悉索索的聲
。
郭藥師率先下去,悄無聲息的到了陽臺,他伸手推了推冉,門悄悄的開了,走進去就是客廳,這時另一個隊員也下來了。兩人打亮手電,在客廳一角掛著一件海軍軍裝。郭藥師作了個手勢,兩人閃到臥室門邊。
輕輕推開房門,鼾聲隨即傳來。郭藥師隨即進門,到床邊,擰亮床頭檯燈,燈光下,床上的人依舊酣睡不醒。這是一張典型的日本人的臉,郭藥師順手掀開被子,看了眼對方的包襠褲,床上那人也同時被驚醒,郭藥師閃電般的捂住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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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續幾次出手,目標今是對年的重要幹部,目的就是要比淵視線,製造出風聲鶴唳的恐怖,逼七十六號自亂陣腳。果然,情報很快傳來,日本人感到把王天木留在七十六號不安全,將他遷到重光堂附近的海軍俱樂部。由日本人保護。
原海軍俱樂部在虹口公園附近,但在泓滬戰役中受到嚴重破壞,日軍佔領上海後,在原址上重新修建一棟三層高的樓房,一樓是飯廳,整個樓層都是日式佈置,二三樓是旅館。這個俱樂部從不招待中國人,連日本平民都少有,只招待日本軍人,女招待棄是從日本本土招的女孩。王天木入住後,樓內樓外戒備森嚴。
宋雲飛很快弄清了海軍俱樂部州邊的情況,甚至連大樓內部的建築平面圖都拿到了,這建築平面圖是從一家法國公司拿到的。按常理,日本軍方是不會把這種建築交給外國人的。但當時情況特殊,上海日本商人的工廠公司主要設在虹口,在租界外中國區的工廠全被中國政府沒收了。虹口又是兩軍激戰的主戰場之一,整個虹口幾乎被全部摧毀,因此當日本海軍要求建這座樓時,日本商人無力承擔,只好找法國人來幹了,宋雲飛就是從法國人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