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莊繼華接過話題說:“不過,岡村無法克服日軍的固有弱點,所以他的一切掙扎是徒勞。”
布雷恩注意到,莊繼華沒有談作戰細節,他看了韋伯和梅悠蘭一眼,明白這是因為這兩人在場的原因。史迪威正要發問,莊繼華卻接著說:“平津會戰已經在我們掌握中,不過,我更想談談新疆叛亂。”
韋伯心情一振,莊繼華終於開口了,他連忙集中注意力,莊繼華看了韋伯和梅悠蘭一眼:“新疆叛亂,我們首先要認清新疆叛亂的實質,首先新疆不是什麼獻馬運動,也不是什麼官逼民反,新疆叛亂是一群民族分裂分子挑起的,以分裂中國為目的的叛亂;他們的舉動與溥儀沒有絲毫差別;其次,新疆叛亂是某大國的陰謀,這是從背後射來的子彈,是背信棄義的背叛,對這種行為,我們必須反擊,沒有和平解決;第三,反擊新疆叛亂是正告所有對我國有不可告人目的的人,中國人民可以隨意擺佈的日子已經過去,中國人民是不可欺辱的”
這幾句話說得非常有力,特別是最後一句,讓人振奮異常,梅悠蘭激動得臉色通紅,小手緊握拳頭。韋伯立刻意識到,這不是簡單的談話,莊繼華向他在重慶的政治力量發出號召,全力反擊新疆叛亂。
“莊司令,**現在有力量對付新疆叛亂嗎?”韋伯坦率的問道。
莊繼華冷笑一聲:“很多人都這樣想,包括那些叛匪背後的人也這樣認為,可實際上,**有力量平叛,現在不是民國26年。”
“莊將軍,你不擔心這樣會削弱抗日前線的兵力嗎?”韋伯這時有點採訪的意思了。
“日本的侵略是侵略,其他國家的侵略也同樣是侵略,只要有侵略,我們都要反擊,沒有第二種選擇”莊繼華的回答毫不客氣,擲地有聲。
說完之後,莊繼華便對史迪威說:“史迪威將軍,布雷恩將軍,您們剛來,是現在去作戰室瞭解情況,還是等明天?”
史迪威抬腳便超院外走:“那還等什麼,我們馬上過去吧。”
莊繼華與白崇禧和布雷恩相視一笑,梅悠蘭有些不高興的抿下嘴,宮繡畫將梅悠蘭拉到一邊,交給她一篇文章。
“大哥怎麼對史迪威這樣?”梅悠蘭有些不解,手裡翻著文章問道。
“司令說了,史迪威雖然有些毛病,但他是支援我們抗戰的,從淞滬抗戰便開始支援我們,這是非常難得的,所以他是我們的朋友,朋友之間可以存在爭吵,可以存在矛盾,但依然是朋友。”宮繡畫笑道,其實司令部內很多人都不理解,包括何畏,莊繼華便對大家說了這番話。
“這是我寫的,不過意思是司令的,”宮繡畫在公開場合對莊繼華的稱呼都很鄭重:“主要意思便是剛才那番話,小妹,渝州晚報是我們的宣傳陣地,不過,不宜繼續用晚報,晚報給人以小報的感覺,小妹,你覺得呢?”
梅悠蘭搖搖頭:“渝州晚報的名聲已經闖出來了,換名字會讓讀者迷糊,我看還是保持原樣比較好,大哥還是華北戰區司令嘛。”
宮繡畫沉凝下,明白梅悠蘭的意思了,莊繼華沒有成立自己的黨派,所以晚報實際是最恰當的方式,不那麼引人注意。
梅悠蘭很快看完文章,宮繡畫說得沒錯,主要意思莊繼華剛才已經說過了,但這篇文章更嚴密,證據更充分,用詞更嚴厲。
韋伯見宮繡畫走了,便踱步過來:“怎樣,收穫不小吧。”
梅悠蘭重重點頭:“還是大哥看得遠,新疆問題不是那麼簡單,斯大林這次肯定會碰得頭破血流。”
韋伯哈哈一笑,他同意梅悠蘭的話,如果中國政府堅決平叛,是完全有力量平叛的,就算現在沒足夠的兵力,平津會戰一結束,中國至少可以抽調出三十萬部隊平叛。
梅悠蘭看著宮繡畫的背影,神情有些複雜,女性特有的敏感讓她察覺到宮繡畫與莊繼華之間的蛛絲馬跡,可聰明的她沒有說破,只是默默的等待著。
宮繡畫離開東院,剛進西院,機要科科長葉竹泉悄悄過來交給她一封,宮繡畫默默的接過來,收進皮包中。回到辦公室,拿出密碼本將電報翻譯過來。
“宮姐。”林月影在外敲門,宮繡畫迅速將密碼本收起來,然後才讓林月影進來。
林月影的軍統身份讓宮繡畫對她有些保留,曾經數次建議莊繼華將林月影調出司令部,不過莊繼華卻沒有接受,相反告訴宮繡畫,就算將林月影調出司令部,戴笠也會另外派人來接替她。
林月影拿進來的報告是來自後勤部的報告,林淮濱報告,接後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