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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蘇俄對東北的要求,”周EN來平靜的答道:“這與新疆沒有絲毫關係,正因為有德黑蘭的要求,蔣介石混淆視聽的手法才更有迷惑性。”
“這次不是迷惑,”鄧演達搖頭說:“新疆的民族分裂分子,不管是貴黨主政,還是國民黨主政,對中國長久來說都是隱患將來都要對付他們一旦讓蘇俄得手,其後患遠遠超過日本恩來,這次我們不能支援你們”
鄧演達的態度非常堅決,任憑周EN來如何苦口婆心,始終不動搖,李濟深也同樣表示反對,周EN來無奈離開特園,鄧演達和李濟深罕見的沒有送下樓。
等周EN來的轎車使出特園大門後,鄧演達的情緒依舊沒有平靜,他站在窗前,望著大門的方向,雙手叉腰,胸口微微起伏,李濟深搖頭嘆口氣。
“擇生,用不著那樣生氣。”李濟深喝了口茶,初春時節,重慶小雨霏霏,寒氣依舊不散,熱騰騰的茶杯,給房間添上了一點溫暖。
“任公,我們必須成立自己的政黨,不能指望國民黨,也不能指望GCD。”鄧演達的神情依舊很激動,激動中帶有明顯的失望。
“擇生,成立新黨,我們就將脫離國民黨,對很多支援我們的黨員會產生很大影響?”李濟深嘆口氣,他主張改造國民黨,利用國民黨內的健康力量對國民黨實行改造,在他看來,國民黨並非無藥可救,鄧演達、莊繼華、嚴重,這些年培養了大批幹部,這些幹部主掌著西南三省,隨著戰爭的勝利進行,推進到湖北河南山東江蘇,如果脫離國民黨成立新黨,對這些人會產生巨大影響,畢竟他們一開始便是在國民黨旗幟戰鬥。
“可是沒有我們自己的黨,就無法實現我黨主張,我們的行動始終受到國民黨中央黨部的制肘,任公,我們必須有新綱領,新的組織。只有有了這個新組織後,我們才能在中國政壇上發揮作用。”鄧演達心中有些焦急,倆人已經討論過多次,豫西的陳銘樞和嚴重也數次來電,希望儘快推進成立新黨,推動民主改革。
李濟深在心中默默嘆口氣,鄧演達不知道,他也承受了很大壓力,不久前,他去看宋慶齡時,宋慶齡暗示他,國民黨是總理一手締造的,不能就這樣放棄,他應該留在黨內。
“擇生,我看是不是這樣,你和真如出面組織新黨,我依舊留在國民黨內,在黨內推動民主建設。”
這幾個字,李濟深說得艱難無比,他深知此舉會讓本來就比較鬆散的聯合徹底分裂。果然,鄧演達驚訝的望著他,非常不理解的望著李濟深。
“任公,你這是什麼話?”鄧演達真急了,他花了大量精力來完成了黨章黨綱的闡述,完善了未來黨的組織結構,現在可以說就差一步了,只要李濟深同意,下週便能宣佈成立新黨,可沒想到李濟深在這個時候打退堂鼓。
“擇生,你別激動,”李濟深顯得很平靜,他鄭重的望著鄧演達的眼睛:“我支援你們成立新黨,但我希望留在國民黨內,國民黨黨內還有很多對國民黨有感情的同志,他們需要人去領導,他們的力量也很大。”
鄧演達還是不能理解,也無法同意:“任公,從民國34年,我們開始合作,十年了,您在這會退縮了,同志們會怎麼看?怎麼解釋?”
不容李濟深解釋,鄧演達又接著說:“任公,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做這樣的決定,成立新黨,並不是要毀滅國民黨,而是以另一種方式促使國民黨新生”
“擇生,不要再勸我了,我意已決,過兩天,我就搬出特園。”李濟深的神情有些惋惜。
鄧演達搖頭嘆息,倆人都是意志堅定之人,只要決定了,便不會輕易改變決定。;李濟深說完後便起身下樓,返回自己的房間,在房間打了幾個電話,通知他的人,明天來接他。
鄧演達無力挽留李濟深的離開,他在心裡迅速評估李濟深離開後的情況,他們現在這個組織主要構成便是三巨頭的追隨者,李濟深的,鄧演達的,陳銘樞的,不過其中人數最多的還是他鄧演達的追隨者,其次才是李濟深的,最弱的是陳銘樞的,不過陳銘樞的力量主要集中在軍隊中,現在他們的主要軍事幹部都是陳銘樞的舊屬。
一部轎車駛進特園,章伯鈞從車上跳下來,快步跑上樓,推開門便大聲宣佈:“好訊息好訊息天大的好訊息華北前線…………”
說到這裡,章伯鈞見鄧演達神色落寂,絲毫沒有高興之色,他禁不住楞了下,有些小心的問:“怎麼啦?發生什麼事了?”
“任公要走了。”鄧演達長嘆一聲,章伯鈞一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