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官的神情有些尷尬,駐天津特務機關曾經追查過,車站內外人員全部查過,沒有發現絲毫線索。
“他們現在在炸那裡?”石原又問:“為什麼沒看到我們的空軍?”
軍官注意聽了下,然後苦笑著回答:“可能是軍需庫,皇軍的幾乎所有情報都被支那人察知,現在我們不敢相信任何一個支那人,特別是那些原來很靠近我們的支那人。”
石原莞爾不再問了,中**隊就看著要攻到平津了,那些支那漢奸巴不得偷些情報,好換取支那政府的寬恕。石原再度將頭伸出窗外,望著遠處瀰漫的火光和煙霧。
忽然,一架支那戰機壓低機頭,從火車上空掠過,幾個大膽的中國人也將頭伸出,伸手向天空搖擺示意,車廂內的日本押車員卻絲毫沒有干預的意思,有這些中國人,這趟車會安全些。
那位中國飛行員四伏看到車窗內伸出的手,在遠處拐個彎,又再次俯衝下來,這次更低了,震耳的呼嘯聲,讓車廂內的人們露出些許驚慌。
“周猴子,別玩了,別忘了我們來幹什麼的。”
耳機裡傳來李桂丹的呼喚,正沿著列車飛的周志開咧嘴一笑,鬼子現在學精了,總是把軍官車廂和民間車廂掛在一起,上面有嚴厲,不準轟炸民用列車。
周志開一拉操縱桿,飛機一個漂亮的翻身,拉上半空,與在空中警戒的李桂丹會合。
第三部 血火抗戰 第十章 狂瀾 第三節 戰鼓(四)
第三部 血火抗戰 第十章 狂瀾 第三節 戰鼓(四)
“頭,沒事,鬼子飛機早躲起來了。”周志開咧嘴一笑,飛機穩穩的進入編隊。
“少廢話,要事冷不丁竄進來個大膽的,孟瘸子非找你拼命不可。”李桂丹語氣雖然兇,可實際上他心裡也不以為然,這次轟炸天津,由他帶二大隊保護十二架B17和十二架A20攻擊機;這些轟炸機由轟炸機指揮部上校孟少文負責指揮。
孟少文是貴國華僑,也是西南開發隊最初的、碩果僅存的幾個飛行員,在戰爭中曾經負傷,治癒後走路有些一瘸一拐。
“頭,小鬼子現在是縮頭烏龜,早把腦袋藏到天照大嬸褲襠裡了。”耳機裡傳來另一個飛行員的話,這話是用日語說的,說完之後便是一陣放棄的大笑。
空軍現在揚眉吐氣了,幾個月前還能看到日本人升空作戰,可現在已經完全不見了,這讓李桂丹這些好戰分子非常不滿,總在天上用明語,甚至日語咒罵,他們知道日本人能收到這些通訊,因此非常放肆,唯恐他們聽不懂,連不會日語的都專門學了幾句罵人的日本話。
“少廢話,注意警戒”李桂丹說完之後便耳機扯了,將頭套鬆開,將窗蓋拉開,一陣猛烈的寒風撲面而來,李桂丹大口呼吸著冷清的空氣,向地面望一眼,下面飄著一朵朵雲。今天的天氣不是很好,能見度不高,看不清地面的情況。
大隊的飛行員這時也紛紛拉開窗蓋,互相就這樣打著招呼。下面傳來隨風飄來一陣硝煙味,李桂丹輕輕嘆口氣,孟瘸子現在可高興了,他的目光向四下掃射,可惜只有日軍高射炮彈爆炸的硝煙。
日軍的防空力量不強,這讓李桂丹非常不解,日軍失去天空後,理該加強防空,高射炮高射機槍是必然的,可據他的觀察,日軍防空力量始終非常薄弱,與六年前沒有絲毫改變。
在天上盤旋了二十多分鐘,轟炸機開始陸續返回,在天空編隊,李桂丹率領的護航編隊也收縮回來,轟炸機搖擺雙翅向南方飛去,李桂丹的編隊卻依舊在空中盤旋,他很放心讓轟炸機獨立離去,地面雷達嚴密監視著華北的天空,日機一升空便被發現。
“輪到我們了。”李桂丹叫了聲,隨即一壓操縱桿,飛機向下俯衝,呼嘯著撲向地面,機頭的機關炮對著正在奔跑躲避的日軍發出串串炮彈。
平飛一段距離後,他才拉起機頭爬升到天空,搖晃機翅,身後的僚機跟上來,倆人在高空盤旋,觀看小夥子們的表演。
幾十架飛機輪番俯衝掃射,日軍卻只有十幾門高炮弱弱的還擊,當年日機轟炸重慶時,重慶地面上可有上千門高射炮和高射機槍伺候。
“沒意思,小鬼子就忍得下這口氣。”耳機裡傳來僚機的罵聲,中國空軍從來不怵日軍,從開戰之初到現在,日本人在絕大多數時間裡都處於下風,只有零式飛機剛出現那段時間,佔有優勢,等到野馬出現後,日機就再也沒佔過優勢了。
“已經沒膽出來了。”耳機傳來另一個聲音,懶洋洋的:“**,沒意思,隊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