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擊後面的追兵。
就在趙漢傑他們衝出後,兩個軍官走進他們停留一段時間的屋子,前面那個大佐便是坐裝甲車來的軍官,他單腿跪下將澄田的屍體扶起來,他的手有些顫抖。
“齋藤君,這夥支那人實在令人難以想象,他們完全不顧生死,亂衝亂撞,我們………。”
齋藤沒有理會,他將澄田的屍體抱出來,放在院子中間,其他人連忙把兩角少將等軍官也抬出來,鈴木顫抖的站在齋藤的身後。
“鈴木君,為天皇盡忠吧。”齋藤嘆口氣,這支支那軍強悍得令人難以想象,當他們衝上支那軍的阻擊陣地時,才發現阻擊他們的只有十幾個人,可就這十幾個人在沒有什麼工事的阻擊陣地上硬當了他們接近一個小時,造成一百多皇軍士兵的傷亡,還損失了一輛裝甲車和兩部汽車。
鈴木此刻心情十分沮喪,他的父親是海軍大將,此次下來本就是鍍金來了,沒想到居然碰上這樣的事情。師團部被完全摧毀,師團長陣亡,步兵指揮官陣亡,參謀長陣亡,聯絡通訊也完全中斷。作為師團部警衛中隊中隊長,鈴木知道自己難逃軍法,可他心裡實在不甘,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這股敵人堵住。
但他無法推諉,他是負責警衛的最高指揮官,他的手下本來只有一個警衛中隊,可昨天,澄田忽然調了一個加強中隊過來,劃給他指揮,昨天傍晚,輜重聯隊的野村大隊來送給養,由於天晚,便停在莊內休息,也幸虧有了這兩支部隊,才沒讓支那軍跑掉。
可他無法推給他們,因為無論野村還是另一箇中隊長,他們都戰死了。
“閣下!”
“不要再辯解了,戰爭沒有理由,只有結果。為天皇盡忠吧,不要讓你的家族蒙羞。”齋藤說完之後,再也沒看他一眼,此刻他心中有更重要的事,這股支那人一定要消滅,而且支那軍已經開始反擊,必須儘快重建師團指揮體系。
“報告!支那軍被我們圍住了。”一個士兵跑來報告。
齋藤什麼話都沒問,跟著士兵就走,沒有任何喜悅,甚至沒有任何輕鬆。
“聯隊長,支那人躲在那裡。”一個軍官跑過來,指著對面的一處小院子,這個院子象是馬廄,齋藤正要向前,軍官攔住他:“閣下,這夥支那人槍法極準。”
齋藤停下腳步,看了一眼對面:“放火!逼他們出來。”
趙漢傑靠在一堆稻草堆上,用牙將結,然後抓起三九步槍換上個新彈夾,他摸了摸躺在一邊的鄧紀成,已經沒有了呼吸,他抱了一把稻草蓋在他身上。
“都過來。”隨著趙漢傑的招呼,史良武和兩個隊員跑到他身邊,趙漢傑看看他們,每個人身上都帶傷。
“等會要是有機會,不要向外衝,外面有鬼子的重兵,要向莊內衝,衝出去後就分散,不要集中在一起,分開走,能走出去算一個。”
沒有人開口,能不能衝出去還是個未知數,包圍他們的鬼子至少有三百人,僅憑他們四支槍衝出去是天方夜譚。
幾支火把從外面扔進來,稻草被點著了,火,呼呼的往外竄,四個人誰都沒動,趙漢傑站起來:“很高興能與弟兄們並肩戰鬥。”
“隊長,我們一起衝!”史良武笑道:“十八年後,我們又在一起,還是兄弟。”
“走!”
火光中,趙漢傑在中間,三個隊員和他站在一排,四把半自動步槍火焰,子彈嗖嗖的飛向對面,史良武打個踉蹌,又頑強的站起來,趙漢傑一手持槍,一手將他緊緊拉住。
火光中,齋藤的臉色陰晴不定,心中在喃喃呻呤,支那勇士何其多,征服支那何其難。
火光中,四道人影並肩走出來,他們的步子不大卻堅定,渾身是血,絲毫沒有把環顧他們的敵人看在眼裡。
火光中,子彈,穿過他們的身體,鮮血撕裂,他們面帶笑容,似乎沒有感覺到痛苦。
時間似乎停止了,槍聲消失了,可沒有人動,所有的日軍都站在原地,呆呆的看著那四具依舊緊緊靠在一起的屍體。槍,依舊向前;人,依舊不倒!
齋藤上前一步,啪,鄭重其事的向他們敬了個軍禮,所有日軍士兵不由自主的舉手行禮。
“他們是支那的勇士,好好安葬!”齋藤說完轉身就走,他今天特別忙,師團長中樞被摧毀,他必須在最短時間內重建指揮系統,擋住支那人的反擊。
“隊長!弟兄們!”山上的報務員鍾志倫壓抑的叫道,使勁捶打地面,心如絞痛。他留下是為了將情況向司令部報告,另外還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