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萬大洋。”
“唉,莊先生做生意真是沒話可說,好,我何海州服。”何海州很是感慨。
但虞洽卿卻是個眼裡不揉沙子的主,常年在上海頂尖廝混,他立刻想明白了莊繼華願意吃虧的原因。說穿了。人家根本沒看上他們那點錢,主要是不願意耽誤時間,花錢買平安罷了,可是現在他不想揭開這個蓋子,還要再看看。
“好,這家公司算我一份,莊先生以後有什麼事。儘管吩咐。我虞某人必定竭盡全力。”虞洽卿語氣十分平靜。
“我無所謂,反正這小子有錢。”張靜江一副理所應當地樣子。很享受的把頭靠在靠背上:“八十萬的乾股,享受呀,文革,以後還有這種生意一定要叫上我。”
莊繼華哈哈大笑,笑聲歡愉,上海的事情已經比較圓滿了,現在只等伍子牛把名單交給他,他物色了人選後就可以動身西進了。
就在莊繼華他們酒足半飽時,相談甚歡時,飯店的經理匆匆進來:“莊先生,有電話找你。”
“誰呀?”莊繼華正與何海州拼酒,被人打攪了興致,語氣不免有點不耐煩。
“他沒說,只說務必請您接電話,而且要快。”經理看看房間裡的人,心中有些發慌,這裡面有三個人隨便跺跺腳便能讓他化成灰。
莊繼華歉意的對何海州說:“抱歉,何老哥請稍等會。”
已經喝得滿臉通紅地何海州不介意地揮揮手:“快去快回,我們接著喝。”
電話在前臺,話筒就放在臺面上,莊繼華過去抓起電話:“喂,那位呀?”
“伍子牛,鄧主任在義泰路二十四弄三十二號,馬上去抓………”急促的話聲沒說完,電話咔地一下結束通話。莊繼華頓時驚出一身冷汗,他都已經把這事忘記了。
放下電話莊繼華幾步就竄到飯店經理面前:“有車嗎?快!”
經理看著急促的莊繼華連忙說:“有,有。”
“馬上,馬上。”莊繼華邊說邊往外走,經理急忙叫司機把車開過來,莊繼華沒等車停穩就竄上車,上車就叫:“快!義泰路二十四弄三十二號,要快!”
司機把車開得飛快,可莊繼華還是覺得太慢,不停的催,司機也被逼急了:“先生,已經四十碼了,不能再快了!”
“快!快呀!晚了就沒命了!”莊繼華焦急萬分,司機一聽一腳踩在油門上,轎車的速度一下子提到六十碼。
到了義泰路二十四弄弄堂口,轎車進不去了,莊繼華推開車門就往裡跑,沿途的行人紛紛躲避,引得一路叫罵,莊繼華卻根本不管。
到了三十二號門莊繼華拼命砸門,裡面卻沒有聲音,他心裡直往下沉,忍不住叫起來:“開門!開門!鄧先生,我知道你在裡面!快開門!”
這時遠處隱約傳來警笛聲,莊繼華心裡焦急萬分,忍不住抬腿就踢:“開門!鄧先生,我是莊文革,開門呀!”
這下門吱呀一聲開啟了,莊繼華看也沒看開門的人,一陣風似的衝進屋裡,鄧演達正在堂屋裡,驚訝萬分的看著從天上掉下來的莊繼華。
“文革,你從哪裡來地,怎麼知道這裡?”鄧演達驚得眼珠子都圓了。
“快,馬上走,抓您地人馬上就到,您的組織裡面有叛徒,快走。”莊繼華急促的說。
鄧演達一愣,屋裡就有人問:“誰,是誰?”莊繼華頭都沒回:“不知道,我有個老部下在巡捕房,訊息是他告訴我的,絕對準確!他們馬上來了!快走呀!”
莊繼華急得直跳,鄧演達也有些慌,立刻轉身就要進屋,莊繼華一把拉住他:“其他的我來處理,快走。”
這時從門外衝進一個人:“老師快走,他們已經到了弄堂口了,走後門!”
“檔案!”屋裡的兩人架起鄧演達就往樓上走,那裡有條退路,鄧演達掙扎著叫道:“文革,你們呢?”
“校長不會殺我,可他會殺您!道理我給您講過,您最好出國,不要回國!”當初莊繼華在德國阻止鄧演達回國時就詳細分析過,鄧演達是黃埔系中唯一可以威脅蔣介石地位的人,準確地說,蔣介石在一、二期學生中要稍微強於鄧演達,可鄧演達在三四五六期中卻遠遠超過蔣介石,四一二政變時,黃埔系地軍隊中就有兩個師企圖倒向鄧演達,這不能不讓蔣介石警惕。
莊繼華同樣替鄧演達分析過他要組織黨派最大地問題在於沒有基礎,鄧演達的支援主要來自黃埔,可黃埔實際上是他與蔣介石平分,蔣介石佔據中央位置,因此他地支援就要略強於鄧演達,鄧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