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壓得住,如此一來就有為他人作嫁妝的嫌疑。想通這點之後,白思同心中狂喜,這種好事居然從天而降,他臉上禁不住露出笑容。
“既然如此,卑職定不負院長厚望。”
徐堪等人露出失望之色,船艙內一下沉默下來,。孔祥熙知道他們想什麼一抹笑意浮現在他嘴邊:“等白老弟當上物資局局長,什麼盤尼西林,鋼鐵,汽油柴油,不是要什麼有什麼嗎。”
徐堪在心裡說。那能一樣嗎,可孔祥熙既然已經說出口,再反對就是不識趣,不過事情還沒完全絕望,徐堪心念電轉,,想好對策,能讓孔祥熙改變主意的,除了蔣介石外,還有一個人,孔祥熙在她面前,比在蔣介石面前還老實,只要她開口,孔祥熙就得讓自己上。
打定主意後,徐堪也略微輕鬆下來,船艙內的氣氛重新活躍起來,一條花坊從不遠處劃過,船頭的兩個人看上去是如此熟悉。
“那是不是陳部長他們?”長衫眼力最好,首先看清船上的人。
“不是他們是誰,”孔祥熙瞧了瞧說:“那是盧山鳴和李彥國,看來那兩兄弟已經按耐不住了,想把四川重新收入囊中,劉湘這一死,四川可真熱鬧了。”
孔祥熙的判斷很準,這條畫舫上的確是陳立夫他們,連很少出面的陳果夫也在議題也是四川,不過除了四川外,還有重慶和莊繼華。
盧山鳴自從被莊繼華趕出四川之後,在中央組織部擔任處長,這當然遠不如四川省黨部主任舒服了,為此他在心裡是把莊繼華恨透了,可恨歸恨,他也知道,與莊繼華相比,他根本不是一個數量級的對手,連他的靠山,也不得不退讓三分,他只能把這股恨壓在心裡,找機會咬下對方一塊肉來,現在機會來了。
對於盧山鳴的心態,李彥國心裡很清楚,不過他同樣瞧不上這位同盟者,到四川上任,居然不知道與莊繼華搞好關係,說他不知進退恐怕還是輕的,以為得到陳立夫的賞識就能為所欲為,簡直是天底下頭號傻瓜,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混到這個位置的。
吹了會風,李彥國感到有些冷,返身回到船艙內,留下盧山鳴一個人在船頭。船艙內也同樣有張雕花圓桌,不過桌上的東西卻少了很多,只有幾盤乾果,周圍散亂的放有幾杯茶杯,陳立夫正與幾個人談笑甚歡。
“彥國,你,這事有幾分成算?”陳立夫抬頭問李彥國。他向蔣介石推薦張厲生出任四川省主席,但他沒有把握,打算再增加一個保險,因此召集幾人商議。
李彥國坐回桌邊,給自己倒上杯茶,然後才說:“難說,盯上這個位置的人太多,而且還必須考慮莊文革的因素,楊永泰他們這次沒有任何動作就很令人疑惑,川內的田頌堯、鄧漢祥等人,還有在外的楊森、鄧錫侯諸人,不可能沒有想法,這事只能說盡人事,安天命;少武兄,你從未在西南任職,前景恐怕不是很妙。”
陳立夫推薦張厲生時他去了廣東,巡查廣東的黨務發展以及三青團發展狀況,前天才飛回武漢,聽說推薦了張厲生,禁不住連聲稱糟。
張厲生一向在北方任職,從未涉足西南,不過主掌一方領地,成為封疆大吏,這個誘惑實在太大,讓他不能不動心,這個時候李彥國突然潑上一盆冷水,讓他那已經熱切的心,頓時有些失落。
“少武在北平和河南都幹得不錯,有地方行政經驗,又有與地方勢力打交道的經驗,我以為是合適的。”旁邊一位臉型有些瘦削的學者型人物有些不解。
“少武兄,這裡都是自己人,我就開誠佈公了。”李彥國感到自己說得太直,擔心張厲生難以接受,便先衝張厲生抱歉的笑笑:“北方和西南是完全不一樣的,我在南北幹過,知道其中的差異,而四川更是其中重中之重,情況複雜超過任何一省,軍閥之多為全國之冠,工業發達也為全國之冠,民情勇悍也為全國有數之省,所以我的意見最好是挑個四川人,如果找不出四川人,那最好就是貴州人。”
陳立夫沉凝思索,坐在對面陳果夫卻默默點頭,陳果夫自從到江蘇擔任省主席後,逐漸遠離蔣介石,南京失守後,去年擔任中央政治學校校長,最近據說要調到蔣介石的侍從室出任第三處處長。
“那你認為誰比較合適?”陳果夫問道,張厲生心中忍不住一顫,感到有些不妙。
“叔常兄就很合適。”李彥國下巴微揚點了點正在船舷旁的谷正綱:“擔任實業部次長,組織部副部長,現在是行政院社會部部長,以資歷而言足夠了,而且他是貴州人,與川內勢力有交往,容易得到他們的認同。”
谷正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