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石,要想他做出讓步幾乎不可能。
“我與組織早就失去聯絡了,”宣俠父平靜的說,他心中咯噔一下,剛才的那絲喜悅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難道真的就像張書記說的那樣,莊繼華這樣的人是不可能轉變的過來的?今天一大早他與吳書記就一起去找到張慕陶書記,提出試探莊繼華,張書記先是反對,只有由於吳書記的堅持,他才勉強同意試一試:“我還沒問你,你不是在四川修橋鋪路嗎?怎麼到張家口來了?”
“修橋鋪路無遺骸,殺人放火金腰帶。”莊繼華淡淡的說,誰不相信宣俠父的化,只不過大家都需要這樣一個理由:“我不是才少將嗎,想升官就只有來殺人放火了。”
宣俠父黝黑的臉上微微泛起紅光,他緩步走到莊繼華的身邊坐下,很認真的看著他問:“真的?”
“當然是真的。”莊繼華說。
“委員長就這樣容不得義勇軍將士?”宣俠父說。
“誰說是義勇軍?”莊繼華嘆息的說:“我說的是日本人的。”
“日本人?委員長敢殺日本人了?”宣俠父嘲諷的說:“你不要說現在長城的戰鬥,那只是國民政府掩人耳目罷了。”
莊繼華搖頭說:“你錯了,劍魂,長城抗戰絕不是掩人耳目,委員長為了長城抗戰先後抽調了十七軍、十四軍、八十七師等數支中央軍精銳部隊,特別是八十七師,被稱為御林軍,連這樣的部隊都調到前線,怎麼能說是掩人耳目,說他是掩人耳目,那只是你們的偏見,或者別有目的。”
宣俠父冷冷的哼了一聲:“九一八事變,國民政府採取不抵抗政策以來,日本人輕易佔領東三省;一二八淞滬抗戰,又簽下城下之盟;現在全國民眾一致要求抗戰,正是在這種強大的壓力下,他才不得不調兵北上。我可以斷定長城抗戰將會以又一個屈辱條約結束。”
莊繼華看看佟麟閣和周圍的衛士,見他們均露出深以為然的模樣,於是他輕輕的嘆息道:“九一八之時,政府沒有抵抗是政府的判斷錯誤,這無可辨別;不過一二八淞滬抗戰,政府是進行了頑強抗擊的,張治中將軍帶著由中央軍最精銳的八十八、八十七師、稅警團、中央教導隊組成的第五軍參戰,我黃埔同學浴血奮戰,阻擊敵人兩個月之久。淞滬停戰協議也是不得已。”
“好一個不得已,”宣俠父冷笑著說:“一個不得已就出賣上海的主權,滿清政府也是不得已簽署了馬關條約、辛丑條約,是這樣嗎?”
莊繼華感到自己是被宣俠父牽著鼻子在走,於是奮起反擊道:“當然是不得已,國家內憂外患俱存,國民如同一盤散沙,中日之間的強弱十分明顯,暫時的退卻是為了更好的反攻,劍魂,你現在依然保持熱血,可僅有熱血是不夠的。”
“你恐怕要說,中央軍還有幾十萬大軍在圍攻紅軍,可能要說委員長攘外必先安內是錯誤的,可我要說,就算是錯誤的,那也是逼出來的,九一八和一二八之時,他們仍然在與政府軍作戰,並沒有因為日軍的入侵放棄**的立場,直到現在他們依然堅持反蔣抗日,根本無視委員長是國家的領導者,也根本無視要打敗委員長至少需要數十年的時間;除了共C黨外,地方實力派也根本不會聽中央的,佟將軍,這一點我相信您比我更清楚。”
“劍魂,別忘了,蒙古鬧獨立時,李大釗先生是公開支援的,中東路事件時,**提出的是武裝保衛蘇聯。”莊繼華平靜的語氣如利刃般,一點點剖開宣俠父的立論,最後才反戈一擊。
宣俠父被問住了,莊繼華與他的辯論實際上是一場不公平的辯論,他不能亮出階級鬥爭理論,只有這種理論可以勉強解釋為什麼**要支援蘇聯反對中國,因為在社會主義理論下正義與非正義不是根據國家來劃分的,而是根據階級來劃分的;蘇俄是社會主義當家,民國是資本主義當家,所以作為社會主義政黨支援社會主義國家反對資本主義國家是理所當然的。可宣俠父不能這樣說,因此他當初的立論就是從民族主義出發的,從民族感情出發的。
“兄弟鬩於牆,外禦其侮;”宣俠父迴避了中蘇之間的矛盾,把話題拉到中日之間:“攘外必先安內,委員長若堅持這個政策,那麼內亂就不會停止,就不能凝聚國家力量抵抗日本的侵略。”
“你說得不錯,劍魂,”莊繼華詭異的笑笑:“我想我可以說服校長停止對紅軍的圍剿,但前提條件是貴黨首先停止推翻政府的行動;如果你能把這個意思傳遞給**高層,那麼我想國共兩黨可以坐下來談判,實現第二次國共合作。”
莊繼華這突如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