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工作隊內情況複雜,莊繼華精明過人,你看他安排的任何工作都有護衛隊隨同,名義上是保護我們的安全,實際上也是監視我們,而且他那一套理論迷惑性很強,很是迷惑了一些同學。”帽子是這幾個人的頭,而且十分精明。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這…。憋死人了。”楚明煩躁的亂踢腳下的鵝卵石。“我們現在必須慎重,儲存實力是我們目前的首要任務。”帽子嚴肅的說。
“可我們是有基礎的,我就不信,這才半年時間,他們就被國民黨全拉過去了?”楚明恨恨的說道。
“楚明說的有道理,”學志停下腳步對帽子說:“我們不能眼看著同學們被拉到國民黨中去,成為反動派的幫兇。”
帽子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撿起鵝卵石,在河上打起水飄,仍了兩顆後,他才向問雅茹:“你的看法呢?”
“我看可以,不能因為危險而停止工作。”雅茹想想後說。
帽子看著江面沉思片刻後說:“那好,不過一定要慎重,決不能透露身份,所有事情都要以抗日的名義。”
也就在他們商議的時候,在滕傑的新家中,七八個人圍坐在客廳裡。滕傑的家很儉樸,沒有什麼大傢俱,顯得有些空,這些人散亂的坐在客廳裡,滕傑和他的夫人陳啟坤也在其中。
“你們下去以後,要繼續發展藍衣社組織,以藍衣社組織為核心,組建幾個外圍組織,以他們的名義開展活動。”滕傑說道。
他的話剛說完,陳啟坤補充說:“組織上打算在重慶組建一個報社,叫四川進步報,你們可以組建進步通訊社,在地方發展有志青年入社。”
“莊隊長會支援嗎?”有人問道,
“莊隊長無論人品和才幹都是一流的,不愧是我們黃埔同學的楷模,”滕傑斟酌的說,他知道莊繼華在開發隊中的威信很高,詆譭不是好辦法,更重要的是,他也很佩服他,如果不是他已經完全接受了法西斯主義,恐怕他也會站在莊繼華一邊:“不過,莊隊長對我們藍衣社有成見,他不相信法西斯主義,所以他不會支援我們,我相信他會改變,指示現在你們暫時要瞞著他。”
“可組織上提出的組織辦法是恢復保甲制,與隊長提出的解決辦法是不一樣的。”
“暫時不管這些,我們還是先按照開發隊的方式去做,”滕傑沉凝道:“我們目前的主要工作是在四川發展組織,為將來中央徹底掌控四川做準備。”
“文革,為什麼不把減租減息一併推行呢?”李之龍與莊繼華並排站在走廊上,望著夜空下漸漸沉寂的基地問道。
“還沒到時候,”莊繼華望著空曠的操場說道:“減租減息畢竟要傷害地主的利益,沒有得力的基層組織配合,是推行不下去的。”
“那招兵呢?”
“三個月後開始招兵,兩年以後放他們回家,那時後備役就有了。”走廊上靜悄悄的,只有莊繼華低沉的聲音在迴盪。夜漸漸的深了,外出聚會的人開始三三兩兩的回來,宿舍那邊漸漸又傳出歡笑聲,愁緒很難長時間留在青年人的心中。
第二節 沸騰與暗流(四)
低低的喘息,壓抑的呻呤,床鋪發出沉重的吱呀聲,良久風暴才平息下來。劉殷淑一臉滿足的摟著愛人的脖子,身子還緊貼在他的身上。這是個讓男人著迷的身體,莊繼華一邊撫摸著光滑的肌膚一邊想起前世婚姻專家的說法,從性的角度來說新婚夫婦對肉體的迷戀一般也就三個月,可半年多過去了,他依然迷戀懷中的嬌軀。
“媽咪要來了。”劉殷淑忽然低低的呢喃。
“嗯。”莊繼華從鼻孔裡哼了聲。
“嗯,”或許是對愛人不在意的不滿,劉殷淑撒嬌的在他懷裡動了下:“我媽媽要來看我了。”
“嗯,我知道了。”莊繼華還是無所謂:“到時候住招待所不就行了,那還是新房子。”
劉殷淑在他肩頭輕輕咬了一口,莊繼華一翻身把她壓在身下,抓住她胸前的那塊柔軟:“好呀,原來我娶了條小狗,還是條亂咬人的小狗。”
“誰讓你不上心,那是我媽咪要來。”劉殷淑隨後鼻孔輕輕的嗯了下:“輕點,還沒夠呀。”
“怎麼可能夠呀。”莊繼華又把她抱進懷裡,他喜歡這樣把她抱在懷裡:“對了,她從哪裡過來?廣東?”
“不是廣東還是那裡。”劉殷淑說。
“贛粵邊界正在打仗,湘粵邊界也不平靜,這一路可不好走,最好不要走這條路,走上海、武漢這條線。”莊繼華想起最近